飞鱼一连串问题,我一个都没答上来,迷迷糊糊的脑袋现在根本处于罢工状态,挂了电话,坐在路边。
不知什么时候飞鱼怎么找到我的,反正我就这样成功住院了。
又一觉醒来,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我很好奇我的病例大夫是怎么写的,入院理由:感冒发烧?
“醒了?”飞鱼坐在我的病床边,手里抓着手机,王者农药打的热火朝天,根本没空抬头,也难为他竟然能注意到我已经醒了。
吞了两口口水,好歹憋出一个“嗯”字,喉咙这是怎么了?想吐槽一下飞鱼这个陪护的机会都不给。
飞鱼放下手机,拿给我一杯水,水杯里面竟然还插着一根骚粉的吸管,没好气地跟我说:“你小子有本事啊?感个冒都能闹这么大动静。”
我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坐起身来,接过水杯,把杯里的吸管直接扔了,大口喝了起来。不是我想干这么多很娘的事儿表示抗议,主要,这嗓子真说不出话来。
飞鱼这一局应该是赢了,那一脸欠揍的自得,嬉笑着说:“这白眼翻的,风情万种啊?你要是女的,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我在枕头边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手机,给飞鱼发私信:“欺负我不能说话是不是?看我长得帅想嫁给我是不是?你穿上婚纱向我求婚的话,我考虑一下答应你。”
飞鱼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噗一声笑了出来,自恋地说:“呦呦呦,死尘,没看出来啊!你竟然对我有这样的幻想,说,你暗恋我于大帅哥多久了?”
“暗恋你?忘了被我揍的鼻青脸肿的时候了?”
我毫不客气的回击,以为能打破这小子的自恋堡垒,没想到结果并非我的预料。
飞鱼说:“你有没有听过打是亲、骂是爱?打我,说明你眼里有我啊!”
“哦哦!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以后让我用拳头多关照你两次。”
我本来是还想说点什么的,可肚子咕噜一声,飞鱼准备好的回击也成了嗤笑。
“饿了吧?求我,我给你一碗粥。”
“老子不食嗟来之食。”
MD,趁我病了欺负人啊!
飞鱼笑说:“那换一个条件,你求我,等你出院我给你一份工作。”
“富二代是不是都这个德行?没你们帮忙我就混不下去了吗?是,我是要学历没学历,要背景没背景,但我有肩膀,有脊梁;我能搬能抗能吃苦,大不了就去工地当民工,我会饿死吗?”
我板着一张脸,啪啪啪在手机上按个不停。飞鱼也看出我不高兴了,老老实实看着手机等着我的回复。
看了我这么长一段话,他张了张嘴,也没有多说话,留了一句“对不起,我去给你买粥”就走了。
其实我知道飞鱼并不是瞧不起我,他只是想帮我解决了工作的问题,又习惯了跟我在一起的口无遮拦,却没想到这句话正是我心里的痛处。
想想过去二十多年,我对自己的人生规划实在太少,太多时候是随遇而安。
邱经理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似乎除了一张脸,我真的是要啥啥没有,那么我真的配得上陛下吗?我一心追逐她,得到了,我又拿什么给她幸福?
想到她,就不由自主地点开了她的头像:“陛下,如果我是个无能的男人,你会愿意嫁给我吗?”
陛下:“不会!”
不出所料,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废物。
陛下:“但我可以考虑娶你!”
我:“啊?”
我是真蒙了,我家陛下会开玩笑了?冒着冷气的暖心啊!
陛下:“啊什么啊?我在求婚,你嫁是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