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来,我猛然惊醒,上面那两段,“姑姑跟过儿”,“冉冉和张三先生”,她不会误会吧?
我:“陛下,来的太是时候了!您上座。”
暮白:“刚刚还是个堪破红尘的世外高人,落雪一来,马上成奸臣了,还是个阉人。”
我:“冉冉,你……好美的一张脸,好毒的一张嘴。”
暮白:“人家才三岁嘛!还是小孩子呢!”
陛下:“我要考虑一下国法的问题了。”
我:“啊?”
网络的确是个忘忧解愁的地方,也曾经是个释放忧郁的场所,如果说这里是虚拟的世界,那么我愿意在虚拟的爱情和友谊中沉沦。
出租车在我和飞鱼租住的公寓楼停了下来,我给了钱,毫不顾形象地撒丫子就跑,到了单元门,一掏钥匙——
不是吧?在工作服里?
回头看着白茫茫的来时路,我差点哭出来,忽然门“卡”一声开锁的声音,天无绝人之路啊!
开门,竟然没人?哪个天使在楼上看到了可怜的我?
进了楼道,好在不再寒风刺骨了,掏出手机给飞鱼打电话。
秒接。
“你特么虎吧?不穿衣服就跑,怎么不冻死你呢?”
这句骂来的猝不及防啊!
我说:“说得跟我裸奔了似的,老子穿衣服了。快,带钥匙回来,我快冻死在楼道里了。”
飞鱼说:“那还不赶紧上来?”
有钥匙我给你打电话啊?我说:“没钥匙我上去有什么用?”
飞鱼:“真特么墨迹。”
盲音,挂了?
我抱着手臂看着紧闭着的单元门,望穿秋水。
却不想从天而降一件羽绒服,“死尘,上来!”
啥?飞鱼怎么在家?
不想太多,披着羽绒服,一步三阶地爬上六楼。
开门进屋,一股暖洋洋的热气扑面而来。
当然迎来的还有飞鱼的嘲笑:“真有你的啊!驸马爷都不当,走的潇洒,漂亮。”
我说:“驸马爷?从古至今,你见过哪个好男儿愿意娶公主?何况,顾青青真不是我的菜。你不是知道我有女朋友了吗?”
“不是埋怨照片都没见过的时候了?”飞鱼这话透着讥讽,我真想拍烂他这张破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又问:“现在没了工作,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洗了把脸,整个人往沙发上一砸,“没什么打算,我这种没学历、没人脉的外乡人,工作的事,只能慢慢找。”
“嗯,那你……先休息吧!咱们晚上回来聊。”
“嗯!”
我应了一声,身体实在是倦极了,不久就昏昏沉沉地睡着。
再醒来,天已经黑透,室温零上二十五摄氏度,我却冷得浑身直抖。头疼,到处疼。
不至于吧?这么容易就病了?
两个男人住的地方,创可贴消毒水倒是成堆,就是没有感冒发烧的药,爬起来,去药店买药。
出门冷风一吹,呼吸倒是畅快多了,但是头又迷糊了不少。这就是一个人出门在外的悲惨,病了,也只能自己想办法治。
药店就在前面不远处,下了楼,也就几十步可我总觉得脚下踩的不是坚硬的石板路,而是棉花堆,脚踩下去再抬起来就分外艰难。
一个感冒发烧而已,不至于吧!白一尘,你特么堕落了。
无奈地拿出手机又拨了飞鱼的手机号。
“啥事?”
真够直接了当的,连个称呼都省了。
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快死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种人有的活呢!”
以为我是装的?没力气跟他吵嘴玩,深吸了一口气,我却还是没说出话来,似乎我说什么他都会当是恶作剧啊!
“怎么了?说话啊!真病了?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