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无厉哥哥,路上一定要小心。”陈秋雨连忙挥手。
她在原地站着,看着东陵无厉的身影渐渐淡去,清澈的眼眸中只剩下东陵无厉一人。
最后,东陵无厉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
她收回眸光,眼中则是坚定的情绪。
她在心中这么想道:无厉哥哥,这是秋儿最后一次看着你离开了,以后秋儿只会把你当做兄长去看待。
溪月姐姐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秋儿不会插足你二人的感情,只希望你能与溪月姐姐,永远开心。
而此时,东陵无厉都乘车出去了。
莫方是在马车之前坐着,旁边则是赶车的车夫,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车内,由于帘子挡得非常严实,他也看不清楚发生了些什么。
但能感受得到马车之中传来的冷烈感觉。
东陵无厉面无表情地坐在华丽的车厢中,表情满是不满。
他忍不住想起先前陈秋雨所说的话:“溪月姐姐要我一同过去吃,而且还告诉我,让我在此时出门,打算教我做糕点。”
东陵无厉的眼神都冷了一分。
云溪月在此时让陈秋雨出来,无非是算好了点。
他的这位王妃还真是大度,先是那汪姿妙,如今又是陈秋雨。
她难不成真希望自己娶侧妃?
东陵无厉眼神非常冰冷,以至于到了宫门之时,浑身上下都是冷漠。
马车停下之后,有三五名官员也在那里,见到厉王府的标志,也连忙停下,对东陵无厉行礼。
东陵无厉对他们只是点了点头,就没多说了,直接进入宫门。
而那些官员们表情忍不住一僵,感觉到非常害怕。
怎么今天的厉王殿下比先前还要可怕?
……
月隐庭后院
“溪月姐,你在不在呀?”沈效鳞的声音远远传来。
俨然是人未到,声先至。
云溪月根本就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表情平淡从容,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而是旁边与她一同收拾药材的陈秋雨则抬起头:“怎么是他!”
“对。”云溪月点了点头,又把手中的药材交给了王神医。
陈秋雨满脸嫌恶:“那家伙过来做什么?”
云溪月抬头,耸了耸肩:“我先前说过的,他总是来府中,也不知为什么。”
陈秋雨撇了撇嘴:“呵呵,他根本没脸说我。”
正在她说话之时,沈效鳞都出现在了门口,探出了一个脑袋,见到云溪月之后,笑道:“溪月姐,你都在这里了,为什么不答应一声?”
结果他话音刚落下。就看见了那边的陈秋雨。
这家伙的笑脸一瞬间僵住了:“小跟屁虫,你在这里做什么?”
陈秋雨当时就气炸了,忽然起身,指着沈效鳞的鼻子开始骂:“我看你才是跟屁虫!不要再这么说了,要不然我用针扎你!”
云溪月哑然失笑,这两人真是冤家。
然后云溪月又递给王神医一个毒粉,王神医仔细瞧过后,忍不住夸赞:“这毒还真是厉害,没想到溪月丫头你不仅医术超绝,毒术也这么精湛。”
云溪月微微一笑:“别说我的医术好了,这实在是谬赞,不过你说我的毒术厉害,那倒是真的。”
沈效鳞也在旁边接话茬:“王神医,你估计不知道,我溪月姐的毒术能算得上是独步天下了!先前莫方迟扮作我哥的模样,前往了崖州,结果被人刺伤,结果消息一传到京城,溪月姐姐迅速拿出解药,派人送到崖洲。”
沈效鳞还特地说道:“这解药还是溪月姐自己制作的。”
听到了这话,王神医满脸震惊:“其实我倒不知,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渊源吗?我还以为那药是从别处寻来的!”
沈效鳞轻轻摇头,又说道:“也并非如此,我们确实派出了一些人,找到了解药,溪月姐的解药送的晚了些。”
“是这样吗?”王神医也清楚了,但她还是很敬佩云溪月:“溪月丫头还真非比寻常。”
不过云溪月却没关注到这些,而是问道:“先前受伤之人不是王爷吗?”
沈效鳞点头:“对呀,肯定不是我哥,他最讨厌人多的场合,所以就让莫方迟代为撑场面,他去做其他事情了。”
之后他还满脸疑惑地问道:“溪月姐,你没收到消息吗?”
云溪月点头说道:“我当时不是在京城吗?宫中传了讯,我才得知了此事,后续也无人告诉我,受伤的人不是王爷。”
云溪月一西记得一件事,先前东陵无厉回来之后,她还问了一下东陵无厉是不是好了些,结果东陵无厉点头了,也嗯了一下。
但也不是他受伤,自己问他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应该解释一下才对。
云溪月就有点搞不懂了。
而沈效鳞还很天真的模样:“想必是我哥忘了提吧,也或许是后续没人再提,我哥觉得没必要。”
“我觉得也是这样的。”云溪月压下心中疑惑。
她又问了一声沈效鳞:“你来找我做什么?”
以往沈效鳞在过来的时候,一般都是先去找东陵无厉,要走的时候,就来一趟这里,和自己打一声招呼。
因为自己也不是常在王府,有的时候我得出去,所以沈效鳞也不一定碰得到她。
今天也非常奇怪,仔细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刚刚下朝才对,沈效鳞哪怕是要来,也应该先去无因阁。
为何会来自己这里?
陈秋雨坐在了云溪月的身旁,也是看着沈效鳞,心中觉得很古怪,他来这里做什么?
沈效鳞忽略掉陈秋雨的眼神,随便拿了把椅子坐下,又说道:“我先前去无因阁找了一趟我哥,不过他没回,莫笛说最近朝中事多,近来都回的比较晚。”
他只能笑着说道:“白来真的很贵,听说溪月姐你在府中,就来找你玩了。”
云溪月看着沈效鳞那张俊俏的脸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却忍不住想起了花自在。
而且,自从先前去安国寺的那次见过他之后,就没再见过他。
也不知道那家伙跑什么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