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姐,你想什么呢?”沈效鳞看着云溪月出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云溪月清醒过来,又说道:“倒也没啥。”
她连忙这么说:“王爷最近是不是蛮多事情要处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秋儿这些天也没办法见到东陵无厉了。
云溪月心中有些担忧。
但她不知道的是,陈秋雨已经早已把东陵无厉从自己心扉中移开。
沈效鳞还以为云溪月担心东陵无厉,就连忙答道:“其实也还好,不过南蛮那边不太平,最近这段日子,有不少病人出现。”
“先前是可以控制住的,几个州的官员也都传信说是普通风寒,喝些药便可以解决,但近日传来的消息是,已经有人因此丧命。”
听到这句话之后,云溪月眉头一皱。
病人连绵不绝,又有出现死亡的例子,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莫非是疫病?
她直接把目光投向了王神医。
王神医的眼神也非常严肃:“难不成是疫病将生?”
云溪月点头说道:“我认为是这样的。”
沈效鳞也在旁边说道:“主要是如今朝中也有人是这种想法,也派了不少大夫过去帮忙,可是那些大夫也没有确认是否是疫病。”
“那有没有采取防护措施?”云溪月问道。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出现的话,那必须得提早做好准备,要不然会遇到很大的危险。
尤其是如今是封建时代,如果没有采取防护措施,肯定会死不少的人。
沈效鳞摇头,其实他现在也不怎么清楚:“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究竟是什么情况,也得等我哥回来再说。”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王神医抚着胡须说道。
王神医虽说这一辈子也只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也不是经常去坐诊,可毕竟他是一个医生,听到有疫病爆发,还是比较担忧的。
云溪月同样是这种想法,眉头紧皱,手指摩挲着小瓷瓶,也在想着她前世接触的一些知识。
几人各怀心思,吃完饭之后也在那边随意聊着天下棋,眼神中都满是忧色,也在考虑东陵无厉究竟何时回来。
最后,在王神医出了四次后,小桃终于过来汇报:“王爷回了。”
……
无因阁的书房
东陵无厉从皇宫中回来之后,直接就进书房了,没过多久,林长英也来到此地。
林长英进入书房,只见东陵无厉连衣服都没换下,在桌子前坐着,手中握着毛笔,写着些什么东西
旁边是莫方迟以及莫笛在那边侍奉着。
林长英又拱手作揖,说道:“王爷。”
“嗯。”东陵无厉点点头,也没抬头。
林长英把身子站直,缓步来到了书桌之旁,莫笛就让开了一个位置给他。
林长英站在东陵无厉身侧,看到了纸上所书之言,表情瞬间就僵硬了起来。
“王爷是要去南蛮吗?”
“没错。”东陵无厉的语气平淡。
听到了这话,旁边的莫方迟的颜色也变了,和莫笛眼神接触了一下,能感觉到对方的震撼。
林长英直接说道:“王爷还请冷静,如今南蛮危机四伏,疫病又如此凶险,王爷不宜前往!”
东陵无厉早已收笔,又将让奏折拿了起来,亲的目光扫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错误之后,又对林长英说道:“本王为何不能去?”
林长英的语气无比执着:“王爷大业尚未完成,不可以冒这种风险。”
门外也传来了侍卫的通报声:“王爷,王妃娘娘与王神医等人求见。”
东陵无厉眸光一闪:“让他们进来。”
“是。”
侍卫点头答应。
也没过多久,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门被拉开,脚步声靠近,又走进来了一大群人。
分别是云溪月、王神医、沈效鳞以及陈秋雨。
东陵无厉直接把目光投向了云溪月,也不看其他人,语气中很是平淡:“到底有何事发生?”
云溪月感觉到书房中气氛不对。
她把目光投向了林长英等人,直接他们表情稍显凝重,也没什么其他的感觉。
所以云溪月没多想,单刀直入地说道:“王爷,听说南蛮的几个州大批民众发热,朝廷可有派人前去查看?是不是疫病?”
听到了这话,东陵无厉的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过沈效鳞,说道:“已派人前往查看,已经确认了,就是疫病。”
云溪月眉头一皱,又看了一下王神医,王神医神色非常凝重。
云溪月又问道:“如今朝廷可采取了什么防护措施?”
东陵无厉说道:“将最早爆发疫病的那个城封锁了,也派了一些太医前去。”
“只派了些太医吗?”云溪月忍不住反问道,“此时朝廷应当派重臣前往当地协助才对。”
她开始分析:“这个疫病是过去的一个月时间里开始爆发的,说明其实并不算严重,之所以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肯定是当地官员不作为。”
东陵无厉又这么说道:“你继续吧。”
云溪月接着说道:“下面官员提出或许瞒报了,现在事情没办法压住,才上报的,我是有着这种猜想,估计此时死伤相当严重,也绝对不止如今所报上来的数目。”
“南蛮官员当真是不为人子,如果朝廷不把官员派过去镇压的话,绝对会有人发国难财,将救灾之物售卖,或者囤积居奇,从中赢取暴利。”
说完了这些话,云溪月都有些生气了。
东陵无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嘴唇微微勾起:“你也没有说错。”
东陵无厉这么说,陈秋雨就知道云溪月绝对没说假话,而且是确有其事的,她都攥紧了拳头,感觉南蛮的官员当真是可恶。
他们就不把人当人吗?
和他一样愤怒的还有身旁的沈效鳞。
林长英轻轻皱眉,他竟然是知道此事的,也知道东陵无厉之所以会主动前去疫区,也就是因为这个。
而且看自己家王爷的脸色。也知道他是下定了决心。
不过,王爷是不应该去的。
他身上的责任非常重大,不可以冒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