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无厉又转头看了一眼云溪月,一句话也没说,就等着云溪月开口了。
云溪月看着东陵无厉,回答道:“此事是我从司空小姐那边得知的,她还以为我知道此事就说漏了。”
“原来是这样的啊,”沈效鳞懂了点:“原来是司空小姐不小心所为。”
云溪月想起昨天晚上酒后自己失态的样子,脸上又感觉到了一些不自然,思考了一下之后,也不可以让沈效鳞觉得司空雪是那种嘴碎的人。
所以她解释了一句:“其实也不是这样的,司空小姐当时只说王爷中了慢性毒药,也没说吃什么毒,我也只是喝多了,问了一下王爷,王爷就说了。”
“所以依旧是哥和你说的吗?”沈效鳞恍然大悟。
“勉强算是如此吧。”云溪月显得有一点心虚,又偷偷瞄了一眼东陵无厉。
可直接被东陵无厉给撞到了。
两人的视线直接对上了。
云溪月眼神匆忙地挪开了视线,她忍不住想起了那天晚上。
沈效鳞此时紧盯着东陵无厉的面庞,点着头说道:“怪不得我感觉我哥今天气色还好。”
说完之后,沈效鳞又看着云溪月说:“溪月姐,我哥昨天晚上应该毒发了,你是帮了忙呢。”
云溪月清醒过来,然后说道:“确实是这样的,调整了一下他的药方,然后又给王爷失真了。”
“原来是这样啊,”沈效鳞表情非常震惊:“我哥每次在毒发之后,都会变得很怕冷,今天居然没怎么怕冷了,确实是有效果……”
结果他的话还没说完,云溪月还没来得及去回答,门口便传来一个老者声音:“老夫来了!溪月丫头在不在?”
这个声音……
云溪月站起身把目光投向门口,见一个矮小老者走了进来,正是先前的王神一。
沈效鳞嗓门比较大,先说道:“王神医回了呀!”
云溪月也笑着说道:“确实是王神医。”
王神医带着满身疲惫,走了进来,但他也没什么休息的意思,直接就快步走到了东陵无厉和云溪月这边,先是行礼:“见过王爷,王妃娘娘。”
东陵无厉起身之后,挥了挥手:“无需如此客气。”
“是。”王神医这才站了起来。
云溪月要笑着问道:“王神医不是说得等今日傍晚才能回来吗?”
王神医满面含笑:“原本是打算在那时回来的。”
“不过我想着能见到王妃了,能与王妃讨论毒理,就非常激动,直接抄小路骑快马回来了。”
说完之后,王神医不再耽误,直接对东陵无厉说道:“王爷,让我看一看你的脉象吧。”
“也好。”东陵无厉就做了下来,伸出了自己的手:“神医请坐。”
王神医也不怎么拘束,就立刻坐下。
云溪月和沈效鳞坐在旁边,云溪月又帮王神医倒了杯茶水。
王神医把完脉后,收手了,表情确实有点吃惊:“王爷的脉象和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而且,气色也好了很多。”
说完之后,他把目光投向云溪月,满脸惊讶:“王妃娘娘还是那么的让我震惊,老夫真的是佩服。”
云溪月笑着说:“王神医实在是太过客气,我就算能把药方改良,也是在您的基础上改良的,如果没有您打下基础,我也不可能这么快推演出这道药方。”
王神医挥了挥手表情,不以为然:“王妃娘娘,不必那么谦虚,我在来的路上已经看过那个药方了,那药方看真是鬼斧神工,极为神妙。”
他又想起了一件事:“王妃娘娘是不是以针灸之术治疗了王爷?”
“没错,”云溪月点了点头:“王爷毒发的时候,我用针灸的方法为他治疗,也算是有点效果,缩短了痛苦的时间。”
沈效鳞却抓住了奇怪的点,他眼睛都瞪大了,惊讶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哥泡在满是冰的浴桶之时,溪月姐你也在旁边吗?”
沈效鳞知道,东陵无厉向来不好女色,就连他平日里也不喜欢让女人伺候,也不喜欢女子靠近。
从东陵无厉府中不豢养婢女就可以看出这些了。
所以在沈效鳞的感觉中,东陵无厉和云溪月不算亲密,今天听到了这件事情,因为太过惊讶,就直接脱口而出了。
云溪月原先也不觉得啥,可沈效鳞这么一说,她忍不住想起了东陵无厉的那完美身体。
她耳根一瞬间发烫,就把视线给挪开。
东陵无厉感觉到了云溪月的情绪变化,也看到了云溪月脸上的红色,表情自然地喝着茶。
王神医看了一眼云溪月,又看了一眼东陵无厉,眼中满是笑意,开始调侃了:“我说沈家的小子,你这话可说的不对,王爷和溪月丫头可是正经夫妻,他们共同泡个澡又怎么样?算不得什么吧?”
沈效鳞愣了愣,然后又迅速反应过来,当时就笑着说道:“也确实啊。”
云溪月嘴角一抽,王神医还不如沈效鳞问的那句话正常。
他们本就只是合作关系,被这两人这么一说,搞得好像真有什么亲密关系。
她开始解释了:“我只是帮王爷去用药而已,没看到些啥,王神医你也懂,医者眼中也没有任何的男女之分,我只是在意王爷的毒,也没想到其他的。”
东陵无厉挑了挑眉,又把目光投向云溪月,眼中光芒晦明不定。
王神医此时扶着胡须说道:“这样其实也没什么差别,但是关键是,王爷无论如何也算是你的夫君,多少应该不同。”
“没错啊,”沈效鳞这家伙直接开始拱火,满脸促狭的笑容:“溪月姐,我哥身材是不是很好?”
云溪月:“……”
一直喝着茶也没什么感觉的东陵无厉忽然开口了,他把目光投向沈效鳞,一双清冷眼眸中,情绪略有些冰寒:“你是不是很好奇?”
沈效鳞的表情一瞬间僵了,随即摆手道:“自然没有,我只是瞎说的。”
东陵无厉手持茶杯,又把冰冷目光投向他,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