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无厉眉头轻皱,又把目光投向了云溪月,实现云溪月眼神干净,也并没有任何算计谋划之意,十分的真诚。
他就点头说道:“你同意即可。”
“好。”云溪月微微一笑,她也不是没有习惯东陵无厉的冷,也没感觉到东陵无厉画中有点不情愿。
听到云溪月这么说了,王神医也坐不住了,也连忙说道:“老夫也得去一趟。”
沈效鳞非常奇怪:“王神医,先前我们请你前往王府你都不愿意,怎么今天就赶着去了呀?”
王神医哈哈一笑:“好不容易遇到了云丫头,我也想和她好好探讨一些医学方面的问题。”
云溪月忍不住莞尔,王神医果然如秋儿所说的那样,是一个老顽童。
然后王神医又把目光投向东陵无厉:“殿下,还请准许。”
“好。”东陵无厉的口气非常平淡。
云溪月要笑着看向陈秋雨,见到陈秋雨呆着,又问道:“秋儿不去吗?”
陈秋雨回过神,看着云溪月的真挚笑脸,喜悦充斥了心扉:“没,确实很愿意!”
沈效鳞又说道:“这小跟屁虫,巴不得去王府。”
“你……”小小女孩的心思被人给戳破了,是在大庭广众之前,陈秋雨的脸一下子通红,又满是慌乱地看着云溪月,非常害怕云溪月误会些什么。
云溪月的表情却非常淡然,看了一眼沈效鳞:“难不成你没有去王府吗?”
“我我……”沈效鳞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陈秋雨当时就乐了,附和着云溪月:“没错没错!你好意思说我!”
“我说你怎么了?”沈效鳞还义正言辞的。
林长英看着沈效鳞如此模样,心中非常无奈。
他又把眼角余光投向东陵无厉,这些东陵无厉面色冰冷,林长英的笑容便僵了僵。
他也里东陵无厉比较近,也能感觉得到你东陵无厉身上的那一丝别扭,又低声提醒了一句:“王妃娘娘,秋儿不懂武功,如今也不太适宜让她与我们扯上关系,去王府的话或许不是很方便。”
听到了这话,陈秋雨的开心顿时就没了,原本打算怼沈效鳞的话语也咽在了喉咙里。
林大哥也没说错,她与哥哥必须保密。
云溪月在想了想之后,也知他说的话没错,一时之间也有些纠结。
东陵无厉面色平淡,目光似乎只在打量着手中茶盏,也没人看出他眼底的情绪。
大厅之中变得极为安静。
陈秋雨的脑袋垂下来。
云溪月思绪极快,她拍了拍掌,又微笑着说道:“这件事情也倒简单,明天中午的时候,我先去一趟府外,找个酒楼吃饭,然后秋儿在那里等着我,等吃完了之后,秋儿装成我的样子坐马车回府,然后我找个机会,回去就行了。”
她话语还没有落下,就感受到了冰冷的视线传了过来。
云溪月抬头一看,结果撞到了东陵无厉的视线。
那双如渊海般深邃的眼眸看着他,似乎隐藏着一丝愤怒。
云溪月忍不住愣了愣,打算仔细看一看的时候,却见到东陵无厉已经收回视线,同时垂眼喝茶。
“这方法还挺不错。”林长英轻摇折扇。
云溪月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把视线收回,同时说道:“这也不会让人觉得古怪,等待那五天结束之后,我们再用此种方法把秋儿送回去即可。”
林长英拱手道:“我也觉得没问题了。”
说完了之后,他把目光投向坐着的东陵无厉。
云溪月把眼神看过去。
还有满脸期许的陈秋雨,和一脸不平的沈效鳞。
最后,在大家的眼神中,东陵无厉总算是开口了,可语气却非常冰冷:“好。”
云溪月忍不住一愣,东陵无厉这话说得很清楚,但自己却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了一丝不悦和介怀。
但是云溪月也没察觉到,东陵无厉讨厌陈秋雨。
陈秋雨是个很单纯的女孩,这都是自己可以去厉王辅助一段日子后,脸上的情绪只有兴奋和开心,也没感觉到东陵无厉和云溪月之间的小动作。
王神医也是如此,不停地摸着胡子,眉飞色舞。
而沈效鳞插手,在旁边看着陈秋雨,心里愈发不爽。
可林长英轻摇折扇,眼中情绪复杂。
……
次日就是科举之日了,考试院开放了,陈夏深在仆从的陪伴下,进入考试院,并开始科举。
陈秋雨把陈夏深送了进去之后,就回到了别院,和云溪月所安排的一样,先去了一趟仙肴局。
而此时,考试院的门口一直都是人山人海,而且大家也都非常紧张,过来送考的人都是叮咛嘱咐。
考生看起来大多数都是二十来岁,也有些中年人,如陈夏深那种少年郎样貌的,是比较少的。
他们手中提着各种东西,告别了亲人父母,进入考试院,为自己的前程而拼搏。
离这里不远处,一座角楼之上,东陵羽身穿着藏青锦衣,把目光投向下面的人。
“我们所安排的人都进去了吧?”他的声音与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截然相反,冷得让人心寒。
身后的渊河说道:“回禀太子殿下,已经悉数安排进去了。”
“嗯。”东陵羽摩挲着手上的扳指。
这些年科举,东陵羽会提前拉拢人才,让那些人参加考试,但其实也只是走过场而已,他也和考官打过招呼,这些人基本都会被录用,以后也会成为他的班底。
其实其中也有些人,想借助东陵羽的关系,谋得一个一官半职,他们也花费了巨大的金钱甚至是其他的资源,东陵羽也没有拒绝。
在他的眼中看来,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小官职能换来很多资源,倒是不亏。
渊河看着东陵羽那得意的眼神,打算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沉默了,安静地站在了一旁。
……
中午之后
一辆带着厉王府标志的马车回到王府,在暗处躲藏的人瞬间提起精神,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马车上。
他们看见厉王府门外的侍卫迅速走下了台阶,把凳子给放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