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表情恭敬:“基本按照您所说,布置了下来,以后就可以使用了。”
“如此也好,”云溪月笑了笑,同时问道:“最近有什么好日子吗?”
朱雀点头道:“明天,六天、十天十二天之后都是黄道吉日。”
云溪月敲了敲桌面,然后说道:“五天之后便是科举了,最近几天不是开店铺的实际,就定在十二天之后吧,也可以把东西准备好。”
“朱雀知道。”
……
按照东邻国的科举制度来看,所有参与考试的举人得于考试院居住五日,期间也不能够见任何亲人和家属。
等到五天之后,结束了所有的考试,方才能够出来。
云溪月非常担忧陈夏深的身体,在陈夏深进考试院之前,就连同东陵无厉一起去了一趟他们居住的别院。
这一次到人比较多,比上次要热闹些,除了林长英之外,还有沈效鳞以及王神医。
王神医原本在院子中制药来着,听说云溪月来了,把手里东西一扔,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他那天听说云溪月能够治疗陈夏深的顽疾,并并研究了治疗陈夏深的那个方子后,反复琢磨了好多天,才发现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那药方毫无错处。
如今听说这艺术高明的小女孩来了之后,王神医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快不敢来。
所以云溪月刚和东陵无厉坐下之后,就见到外面跑来了一位老者。
看上去这位老者大约还有六十来岁,头发虽然都白了,可面色红润,气血充盈,他进来看了一眼,就直接走到云溪月面前,语气非常激动:“你便是云溪月吗?”
云溪月闻到那人身上的药味,心中也明白了,这估计就是东陵无厉的那名贴身医者,王神医。
云溪月还表现的很大方,起身行礼道:“晚辈云溪月见过王神医。”
“怎么这么客气?”王神医连忙说道,又看了一眼云溪月:“你年纪小小就能写出那种药方,果真是少年英杰!”
王神医口气中全都是惊叹和赞赏。
云溪月微微一笑:“谬赞了。”
王神医又说道:“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可不会说假话!”
沈效鳞看着就在那边帮腔:“没错没错,王神医最实诚了!他骂起人来一点都不留情。”
王神医哈哈一笑:“你这小子!”
云溪月看着这两人在闹,忍不住笑了笑,眼角余光不小心扫到东陵无厉。
结果见到东陵无厉那里如原海般深邃的眼眸似乎注视着自己的。
云溪月不知为何感觉到一丝慌乱,又连忙把视线挪开。
可她刻意把视线挪开后,又感觉有一点矫枉过正,也不知该如何。
她迅速开动脑筋,同时转移了话题:“王神医,你今天也在这里,要么我们共同为陈公子诊脉,看看能否修改一下药方。”
“如此也好,”王神医笑道:“我先来吧。”
云溪月没有任何意见:“好。”
东陵无厉在最上面坐着,新的目光注视着云溪月,看着她与网王神医一同来到陈夏深的身旁。
看着云溪月低头把脉,看着云溪月笑着交谈医术的模样。
他也没有注意到旁边的陈秋雨把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那像如云海般深邃的眼眸头一回好像只能容纳云溪月一人。
陈秋雨看到东陵无厉一会儿,见到东陵无厉明明捧着茶盏啜饮,明明没有任何的表情,但那眸光却集中在云溪月的身上。
最后,陈秋雨满是失落地垂下面庞,她没有搞错,无厉哥哥真的很喜欢她的这位王妃。
和陈秋雨同样想法的人,还有林长英,他的微笑非常温和,眼中却带着复杂之色。
云溪月和王神医把在讨论完了陈夏生的病情后,达成了一致,添了一位新药材,又调整了其他两种药材的量,又叮嘱了一下陈夏深让他注意身体,这才起来。
云溪月又把目光投向了陈秋雨,听到陈秋雨的表情低落,精气神也不怎么好了。
云溪月愣了一愣,又把目光投向东陵无厉,只见东陵无厉看着这里,表情平淡,似乎很担心陈夏深。
而那边的林长英轻摇折扇,笑容温和,也把目光投向了这里。
这两人同时身穿黑色夜行衣,看样子还挺登对的。
当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云溪月忍不住感慨。
陈秋雨毕竟只是个小女孩,喜欢那容貌无双的东陵无厉也确实很正常。
不过自己是名义上的厉王妃,东陵无厉的心上人就是林长英。
她只能委屈地瞧着。
云溪月又想起先前陈秋雨见到东陵无厉之时,那圆溜溜的眼睛中满是亮光。
陈秋雨这小丫头估计很希望见到东陵无厉。
云溪月其实比较喜欢陈秋雨。
陈秋雨是个很单纯的女孩,虽然很喜欢东陵无厉,可以没有把火往自己头上撒,而总是叫她溪月姐姐。
有几次来到了这个别院,云溪月虽然感觉得到,陈秋雨见到东陵无厉就明显很开心,可她也感觉得到,陈秋雨在刻意避嫌。
其实云溪月见人无数,也不是她自诩如何,她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
她心中非常肯定,身为陈夏深亲生妹妹的陈秋雨,和她那位哥哥相同,都是纯善之人。
云溪月心念微动,又把目光投向东陵无厉:“王爷,我有个想法,你愿意听吗?”
东陵无厉手中还托着茶盏,他的目光迎上云溪月眼神,又语气平淡地说道:“且说。”
云溪月看了一下陈夏深:“袁小公子在明天的时候就得开始科举,如今也不在这别院之中,秋儿一个人在家中估计也无聊,不如让秋儿来王府住上几天。”
陈秋雨表情惊讶,也没料到云溪月会这么说。
陈夏深也是有点吃惊,他清楚自己妹妹喜欢厉王殿下,莫不是厉王妃发现了什么?要对自己妹妹做些什么?
不过陈夏深又瞬间推翻念头,在心中刷了他一耳刮子,王妃娘娘为人磊落,又怎么可能这么去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