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赵大人哪儿出事了。”
萧相意三人正泡着惬意,来了一亲兵冲萧相意回禀,萧相意细问,才知道是赵西城那边泡着泡着来了一群人将赵西城绑了,塞到马车里带走了。
“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回殿下,听他们交谈,恐怕是赵府的下人。”
这就有意思了,萧相意三人相视一笑,大概明白了是赵正命人来绑的赵西城,恐怕赵西城在外寻花问柳的事儿也被赵正知晓了。
“怎么?还想看热闹?”韩启树见萧相意若有所思,便知他心里又在盘算什么坏主意。
“你不想?”萧相意又怕韩启树老实,不肯干这偷墙角的事儿,又激将他:“还是你不敢?”
这招果然奏效,韩启树听完立刻站起身来,酒也不喝了,
“谁不敢,走。”
三人收拾收拾穿了衣服,也上了马车,跟着赵西城的马车就进了城。
赵西城被自己府里的下人五花大绑地带进了赵府,进了前厅,见到赵正,才给松开。
“我的儿,你可受苦了。”
赵夫人见赵西城手脚上皆有绑的痕迹,心疼地揉了又揉,吹了又吹,直到赵西城自己也受不了赵夫人的墨迹。
“娘,我没事,你先回房吧,我晚一点去请安。”
打发走了赵夫人,赵正又喝退了下人,房里便只有赵正父子二人了,赵正也不含蓄,拿着戒尺冲赵西城手上来了十几下,疼的赵西城龇牙咧嘴。
“可知为何打你?”
“知道。”
赵正看赵西城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又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又狠狠抽了几戒尺,
“知道还犯,你口口声声说喜欢韩家的丫头,如今又去外面寻花问柳,就不怕韩家知道了有损你的名声?”
赵正并不是真的怕韩家知道,但是却真的怕有损赵西城名声,能不能和韩家结亲不重要,能不能立一个正人君子的人设才是赵正最关心的。
“知道了又如何?哪个男子没有三妻四妾,难道让我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
赵正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儿做得不对。
“哼,知道了又如何?莫说是寻常男子,就是当朝太子也唯有太子妃一人,你可知太子这些年为何屹立不倒?”
赵西城听着话音好像是因为太子殿下痴情所以才屹立不倒,嘴上冷哼一声,并没有作答。
“这些年和太子斗得皇子亲王数不胜数,没有一个能赢的,皆因太子在朝内享有盛名,无论是文武百官还是寻常百姓,就算是西楚和东海的皇室,提起太子,谁也不敢质疑德行。”
这话让房顶上的萧相意听见,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赵正还真不愧是状元,看人还真准,想着想着笑出了声。岳楼用手肘拐了下萧相意,三人环顾四周,好在没人听见。
“那又如何?我又不当太子。”赵西城梗着脖子嘴硬道。
“放肆。”
赵正见他冥顽不灵,又是十几下戒尺。
“城儿,为父且问你,你想娶韩家女子是一时兴起还是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儿子长这么大,唯一喜欢的女子就是韩家姑娘。”
房顶上的萧相意听完真恨不得冲下去揍赵西城一顿,不要脸,还敢肖想本王的人。
“你若是韩启树,你会将妹妹嫁给寻花问柳的人还是洁身自好的人。”
赵正说完,赵西城沉默了。就算赵西城再不喜欢萧相意,他也太清楚萧相意的痴情了,堂堂郡王,不仅房里没有通房,就连烟花之地也甚少去,若自己是女子,肯定也选萧相意这样的人。
见赵西城沉默,赵正便知自己戳中了他的痛处,尽心规劝道:
“你若真想娶她,便要做得比清河郡王好,城儿,你文成武功都不亚于清河郡王,若是能从德行上胜过郡王,何愁韩家不青睐你啊。”
赵西城虽然认可赵正的说法,却也不是个傻子,就算自己再好,那韩启柳和萧相意从小青梅竹马又岂是自己靠德行能赢的呢,若想赢得韩启柳的青睐,别无它法,只能靠计谋。
房顶上的萧相意见赵正夸赞自己,小声对韩启树和岳楼说道:“看来状元郎有两把刷子啊。”韩启树竖起食指立在嘴唇上,示意萧相意安静。
“爹可有好办法?”赵西城不咸不淡地问道。
“爹当然有办法让你抱得美人归,但是前提是你得听话。”
赵西城根本不信自己爹能有办法让女人变心,但是也愿意听听意见。
“眼下武科举,你且好好办差,为父听说太师府上的陈幼婷对萧相意情有独钟,找个机会撮合一下他们,事情就办成了。”
“陈幼婷?”
这个名字赵西城听过,据说是京都第一才女,凭什么连才女也喜欢萧相意,世道不公。
“他们认识吗?”
“你管他们认识不认识呢?反正陈幼婷喜欢萧相意,我们就趁机帮帮他,也算做点好事。”
赵西城点点头,这是他今天第一次认同自己父亲的话,问题是怎么撮合他们呢?萧相意平日里连京都的闺阁女子都很少见面,哪里来的机会。
赵正似乎看透了赵西城的心思,
“过年过节,后宫嫔妃生辰,总会有机会的,倒是你,是不是准备好了呢?”
赵西城觉得赵正说得有道理,点点头道:“爹,只要孩儿能娶到韩家小姐,以后孩儿什么都听爹的。”
赵正见今日的责罚有了效果,也就见好就收了,“那你先答应爹,别再去那些烟花之地了,哪有好人家的公子去那种地方的。”
赵西城点点头,“都听爹的。”
赵家父子二人在房间里谈心,房顶上的萧相意和韩启柳却气得想打人,三人从房顶瞧瞧下来,溜了出来,上了马车。
“我不管,启树,你今日定要给我个准话,你妹子决不能嫁给别人。”
“我的殿下,你这话跟我说没用啊,你得能哄得住我妹子才行啊。”韩启树故意打趣萧相意,左右不肯给萧相意一句准话。
“哄?我从来不会哄人,我对柳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岳楼和韩启树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而同地吸了吸鼻子:“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