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离的很近,苏廷年认真地看着楚玉姝的双眼,眼神认真:“你给他送过衣服?”
楚玉姝:“……听说是的。”
怎么这家伙似乎在委屈?是在吃醋吗?
还怪可爱的。
楚玉姝看着他漂亮的双眸,伸手抵在他胸前,在苏廷年以为她要推开他的时候,却是顺着锁骨,缠上了脖子,然后往下一拉——
把秀色可餐的美人抱在怀里,楚玉姝还能闻见对方伸手浅浅的清冽的气息,一如本人那般,优雅而清冷,让她忍不住想要伸出罪恶之手。
反客为主。
楚玉姝笑笑,贴在苏廷年脸边轻轻吹了一口气:“夫君吃醋的样子怪可爱的。”
楚玉姝用自己的小脸贴着苏廷年的俊脸,伸手拍了拍对方:“不要想太多。”
苏廷年站直,一手掐住楚玉姝纤细如柳条一般柔软的细腰,一手托起对方的臀部,避免对方掉下去。
他转身,朝床铺走去。
楚玉姝抬眼一看,顿时从美色中清醒,抬头看向苏廷年:“苏,苏先生?”
“先生?”
“夫君!”
“嗯。”
苏廷年没有停下的意思,走到床边,将楚玉姝放下,让她躺平在床上。
楚玉姝顿时有些惊慌:“夫君这是要做什么?我还……不,现在是大白天……不要!”
苏廷年没有说话,只是强硬地让楚玉姝躺平,然后俯下身。
楚玉姝下意识的闭上眼,开始想想自己有没有口臭,然后她只感觉身上倚重,然后身体被翻过去。
好家伙!你不帮我脱你还帮我裹?
小姑娘愤怒地瞪着苏廷年,不知道是因为闭上眼等啵啵的行为太过羞耻,还是因为觉得苏廷年把她用棉被裹的跟个毛毛虫一样而愤怒。
“苏廷年,你这是做什么!”
“想好好说话,不想你动手动脚。”苏廷年一本正经地解释。
楚玉姝:“……”
“你动手动脚会影响我问话的心情。”
楚玉姝要不是手脚被束缚住,她都想扑过去把苏廷年扑倒在床上狠狠亲几口,叫他什么叫“顺势而为”!
虽然说她知道自己的武力值不可能实现这个想法。
什么叫她“动手动脚影响心情”呀!她这么一个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小娇妻都搂住他贴贴了,他起码来个激烈的法式热吻吧?这都不会的吗!?
气死她了!
“你不就想问我和付清的事情吗 ?可我又没有记忆,你问我还不如去问我丫鬟。送个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私会!”
经常夜探香闺的苏廷年:……
“可你没有给我送过衣服。”
楚玉姝眼神飘忽:“可,可我已经忘记怎么做针线活了。”
苏廷年:“你会针线活?”
苏廷年本来听到紫儿的话,只以为楚玉姝是买衣服送给付清,没想到丫鬟先前说的是,楚玉姝亲自做衣服送给付清吗!?
他还记得以前他夜探香闺的时候,问楚玉姝要荷包,被她以“不擅针线”给推脱掉了。
感情不是不擅长,而是因为人不对呀!
苏廷年的脸色更黑了。
楚玉姝不知道他所纠结的点,小心翼翼道:“我真的忘记针线活了。”
可别她真的学过针线吧?想她这个在现代,玩十字绣,能把自己戳十几个针眼的,居然到了古代会学针线?是有多想不开呀!
“夫人,忘了,那就重学一下吧。夫人先前,可是答应过要给为夫绣一个荷包的。”
楚玉姝疯狂蠕动:“你放开问我!”
绣什么绣!姐直接给你种个草莓当标签得了!
“啊~痛!”
苏廷年轻轻弹了弹楚玉姝的小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本正经地望着她,压住被子两边,不让她挣脱,大有“她不答应就一直僵持”的意味。
楚玉姝可不想认输。
夫妻间的相处,也是一种战场,她凭什么妥协?她不想在手上戳针眼好吗?
她腰腹一个用力,仰起头,一口啃在了苏廷年的脸上,还轻轻舔了舔。
苏廷年一个激灵,慌张地推开她:“你这是做什么?”
“亲你呀!都是夫妻了,那么害羞做什么?”
扳回一局,楚玉姝心情很好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她还恬不知耻地在苏廷年面前晃:“你脸这么红,难道以前我们私会都没有亲过吗?”
苏廷年:“……”
楚玉姝眨眨眼,疑惑:“我们以前真的相恋吗?我给付清用针线做衣服,却连荷包都没有给你做一个,还连亲都没亲过……我那么喜欢美色,你那么帅,我应该会找机会亲你的呀。”
苏廷年:“……”
“难道——
我当初喜欢的是付清,然后你才是备胎?因为长得太帅了,所以我动摇了?然后勾搭了你?”
“不会吧……唔,唔唔~”
苏廷年听不下去了,自己欺身而上,堵住了小姑娘那喋喋不休的嘴。
这说的都是什么呀!她当初哪里没有亲亲?说起来还有些羞涩,表白是她主动的,牵手是她主动的,亲亲也是她主动的……她一直很大胆的说。
不过——真的有她看上自己美色然后有意勾搭这个可能。
但这么就被她说的像是勾引人的外室呢?
苏廷年微微用力,按住小姑娘的头,惩罚似的微微用力。
楚玉姝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只有近在咫尺的眼前人的脸,以及那交缠的气息与唇瓣上湿濡的触感。
她轻哼两声,脸上染上红晕,觉得渐渐闯不过气了,伸手想要推开对方,谁知他却按住她的头,更进一步,撬开,然后开始搅动。
“唔~”
她睁大眼睛瞪着他,伸手拿小拳拳锤他。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对方撤退了。
楚玉姝仰着头,大口喘着气,瘫在床上,溃不成军。
“如何?满足娘子想要勾搭为夫的心情了吗?”
“你……”楚玉姝气喘吁吁吗,“你住口呀!”她将自己的软软的抱枕砸过去。
苏廷年一把接住抱在怀里:“这就是娘子送给为夫的礼物吗?还带有娘子的气息,真好。”
楚玉姝:住手呀!那我我每晚睡觉抱在怀里蹭蹭的!没有要送给你!
苏廷年假装看不到楚玉姝的意思,好心情地带着楚玉姝的抱枕回了自己书房。
等到关上书房的门,他大呼一口气,小声道:“这次可是我主动了。好刺激。”
不过看玉姝的表情,应该是不错的吧。
还挺甜的。
——
回门过后没有三天,楚玉姝就收到了外祖母病逝的消息,长公主带着楚玉姝前去吊唁。
而朝堂之上,伴随着战神的离去,只有少数的唏嘘,多数人早就筹备多日的对于兵力的瓜分,就等着战神离去了。
先前和隶圪因那场战争的胜利,激发了武将们的信心。
那个武将,不想跟穆将军一样,打出赫赫战功,收到所有将士们的敬畏呢?
皇帝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下的官员七嘴八舌的,有毛遂自荐的,有推荐的,有明褒暗贬的……
然而怎么做,如何做,皇帝心中早已做好规划。
穆家的兵力他还想留下和顾家的整合起来,到时直接交由给未来的储君管理,也算是一支力量,可不能这么就被吞下。
楚玉姝见到楚玉瑶时,只见对方一副恍惚的模样,眼睛有些肿,眼尾还挂着些许泪珠。
“五姐,节哀。”
长公主和一众前来吊唁的官员眷属在前厅聊天,楚玉姝则跟着楚玉姝来到院中的一处小亭。
“这是先前你托我画的,给。”楚玉姝将画轴递给楚玉瑶。
楚玉瑶颤抖着手,缓缓将画卷展开。
画上赫然是穆老将军,眉目锋锐,却笑得一脸祥和,左边是挂在木架上的有些破损的铠甲。
一种烈士暮年的沉郁感油然而生。
“啪嗒~”
一滴泪控制不住,滴在了画卷上,晕开淡淡的水渍。
“对,对不起,五姐把画弄脏了。”
楚玉瑶连忙把画放到一边,拿着帕子轻轻擦眼睛,可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溢出。
“没事的。”楚玉姝笑笑,“没事的。我可以重画。”
“五姐什么时候启程?”
楚玉姝假装没看见楚玉瑶失态的模样,看着周围的花木,轻声问。
“头七过后吧,”楚玉瑶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啜泣声,“我希望。”
楚玉姝叹了哭泣,也说:“希望吧。”
如今九月,南疆那边还好说,但是北疆那边,天气很快就要恶劣起来了,没多久就要发动的,又或者说,现在已经整合军队发动了。
而后顾长风也赶来,楚玉姝识趣地退下留空间给这对小情侣。
楚玉姝回到公主府,远远地看见苏廷年和一位儒雅的中年美男子站一起聊天。
这是——
青儿看了看,小声在楚玉姝耳边道:“这是苏家三老爷苏洵之。”
楚玉姝一个激灵,这些日子,所谓地给公公婆婆敬茶什么的,她就只给过长公主敬茶,公公以及其他亲戚,她都没有见过,长公主似乎也没有带她去见的意思,要不是苏廷年说她已经上了苏家的族谱。她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不被苏家给看好的灰姑娘了。
“我应该怎么称呼呀?”
“叫‘父亲’呀。”
哦对。她现在对于父亲这个词已经习惯性地遗忘了。
这一老一少应该是在商议事情,顺着长廊慢慢走着,苏廷年脸上依旧挂着他那张温和的面具,乍一看,这两人像了个十成十,毕竟都戴着那温和的假笑。但实际上,苏廷年和苏父也仅有三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