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环环相扣
关于何玉的调查，在我们得到最新结果的时候，依旧还是又慢了一步，何玉的名字是真实的，她的丈夫是孙正毅的朋友也是真的，她说的那个孩子，虽然没有在那个国际学校里读书，但也是真的，可是，就是她这个真实存在过的人，忽然间就消失不见了，更是让人意想不到的真实。
何玉的丈夫在几天前就报了警，说是失踪了48小时，怀疑被人口拐卖了，可就在这天眼遍布的大环境之下，我们尽然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怎么回事，我们查孙继业，孙继业就死了，我们查何玉，何玉就失踪了，六芒目前的5个人，已经知晓的3个，却没了两个，还剩下的那个罗志鑫在监狱里多年，又没有任何可以指正的证据，只有胡怡然的一面之词，这六芒到底是要干什么啊？”我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我们耗尽心力，甚至用我生父的死亡为代价换来的六芒信息，结果却在一瞬间被抹平了，这让我们连日来的辛苦付诸东流，也是着实憋屈。
“还有一个人，我们可以再试着合作的。”林浩提出了另外一条路。
“谁啊？”我问。
“胡怡然。”林浩说出这名字的时候，同时看向了吴天。
“非要和她合作？”吴天的表现依旧是不情愿。
“她对六芒的掌握程度应该不比我们少，虽然不知道她的最后目的是什么？但和她合作，或许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林浩试图说服吴天。
“还是林朝阳去，对吗？”吴天心里很清楚胡怡然此刻对我们的调查意味着什么，可他却还得要过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胡怡然对他没有太多戒备心，的确还得他去。”林浩肯定地回复。
“我能不去吗？”我看了看吴天，又看了看林浩，他们对我也未免太有信心了。
“林朝阳，那就去吧，事情进展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别的选择，我一会也把这个事情提前告诉一下苏真，最近他正准备接任局长，你是他队里的人，可别给他添乱。”吴天的决定不容我再拒绝，既然他都做好了给我擦屁股的准备，我如果再不顶上去，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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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怡然，你知道我会来吧。”我见着胡怡然的第一句话就让自己处在了下锋。
我们虽然早在监狱里安排了对她和罗志鑫的观察，但却发现他们之间的较量都在我们的掌控之外，罗志鑫想方设法让人在女监里，安排了一个和胡怡然同住的人，而胡怡然也通过自己的方式在罗志鑫的男监里不断地提供关于他的消息，只不过这些给胡怡然提供消息的人员，不太固定，每天的变动都很大，为此，我们和罗志鑫一样，也都摸不透胡怡然的操作方式。
“调查又被卡住了？”胡怡然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过程我不想再赘述，但结果就是孙继业、何玉这两个被我们调查的六芒的人，一个死了，一个消失了。”我也不想再废话，就希望胡怡然能赶紧给我们提供一些有效的信息。
“你想知道罗志鑫的事情？”胡怡然确实也不爱说废话。
“是，或者你这里还有其他的六芒信息，也行。”我说
“条件呢？我开？”胡怡然说的这话，之前林浩就给我交代过了，如果她要开条件，那么让我先听听看，差不多对警队没有伤害的，可以先答应下来。
“你先说说看是什么条件。”我沉住气和她继续对话。
“呵呵，条件，我希望能和吴天或者苏真谈。关于罗志鑫的事，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们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另外一个信息，就是，李云洲的第二任妻子获得遗产的过程，有六芒的人做背后推手，如果你们要继续查下去，可以从她入手。”胡怡然的礼尚往来我算是领教了，都是先给一点诱饵，让我们去参与，但最后调查出来的结果，也不知道是对她更有利，还是对我们更有用。
“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们罗志鑫的事情吗？你知不知道，他在你身边安排了一个人盯梢？他们六芒可能已经对你有什么想法了？”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出于对胡怡然的生命安全考虑，告诉她我们已知的消息。
“我进来的之前就知道他在这里，但我更相信你们警察能保护好我的安全。”胡怡然的话，再次透露出了她来监狱的另一个目的，看来真是为了自保。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也有可能偶尔出现疏忽，六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处境还是很危险的。”我的关切不假，虽然胡怡然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但我觉得她的内心并不是那么的冷酷无情，否则也不会在忍了胡卫国多年的敲诈勒索之后，才最终下了手，而她杀的每一个人，也都有必然被杀的理由。
“林朝阳，你记住一句话，世上的每个结果，都是事出有因，你要的答案，在你心里，也在我的心里。”胡怡然说完这句话，就挂上了隔音玻璃那头的电话，然后转身离开，而就在她背影即将消失的时候，我又看见她的口型动了几下，但却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李云洲的第二任妻子叫万虹萱，恒创家居的老板，目前单身，二十年前，自从李云洲死后，她就接手了李云洲的全部遗产，并且把恒创家居越做越大，有人说她是个商业奇才，有人说她其实是背后有什么高人指点，众说纷纭，但就一直单身这件事来看，我就觉得有点问题，毕竟李云洲死的那时候，她也还很年轻，她身边也不乏一些有颜有钱的优质男性，就算她对李云洲是真爱，也不可能一直单身了二十几年。”林浩走路没声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他从我身后冒了出来的时候，手里还看着刚才不知道是什么人发过来的资料。
“如果刚才胡怡然说的不是假话，那么在万虹萱后面做推手的人，应该和她有相对稳定的情感关系，而且恒创家居，也极有可能和六芒的某些业务有关联。”吴天也冒出来说了几句。
“那我们是不是要准备去查恒创家居和万虹萱了？”我又找到调查六芒的盼头。
“苏真那边怎么样了？同意我们调查了吗？”林浩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苏真说这事可以调查，但不是现在，因为其他相关部门也在调查六芒的事情，我们贸然介入，并不合适，但苏真也说了，允许我们私下里进行调查，出了什么事情他可以扛着，但必须和他对赌，一周之内再没有结果，就停止，这也是他的底线。”吴天的话说的我和林浩的紧迫感又上来了，就一周这么短的时间，面对六芒这样的对手，我们可以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