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玉足横恒在卫楚的大腿上。
卫楚伸手在那捏啊捏,不禁暗自啧啧几声。
手掌在腿上移动几乎毫无阻力,凝脂般的质感异常丝滑,但又有点吸手,嫩得就像能挤水出来。
但他也没有太过分,毕竟他只是以为南月枝只是奔波够了腿有些酸痛,一时好意才会帮她捏而已。
至于刚才他在发呆,纯粹是在斟酌那些部分可以告诉南月枝,哪些部分不能告诉她。
要是南月枝知道自己会错意,恐怕当场又双腿一蹬躺死在罗汉床上。
自然是羞的。 “这样说吧……”卫楚皱起眉头,“那些玩意应该和魔王城是一个来历,但又不完全一样……如果说魔王城是来自地方甲,那金属球就是来自地方乙,而那些金属残骸就来自地方丙了。”
南月枝的注意力轻易就被卫楚的话勾住。
“地方甲、地方乙、地方丙?”她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指,那金属球和魔族没有多少关系?”
“不肯定。”
卫楚叹了一口气,“那金属圆球的制作工艺相当高超,未必是魔族可以制作出来的。”
“怎么了?”卫楚愣了下。
卫楚哦了声,脑海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尽可能告知,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摸到哪里去了。
他继续捏。
“这三种东西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这世界出了些许问题……我来正是要处理这件事,至于那金属圆球的话,具体是什么作用我还不知道,但是这东西肯定不同寻常。”
“那会不会是一种武器?”南月枝问。
卫楚摇了摇头,终于看向南月枝,惊见她脸颊上竟然泛红了,有些诧异地说道:
“你脸怎么那么红?”
这丫头平时害羞不是只会红耳根吗,怎么连脸颊都红了?
南月枝心里呵呵一声,还不是怪你?但又害怕卫楚又扯远话题,只好勉强地笑道:“没事,你继续说。”
卫楚想了想,“没有了啊。”
什么?
南月枝瞪大眼睛,话都结巴了:“没、没了?就这样?”
“对啊。”卫楚有些奇怪地看向南月枝,“我们还是得去魔王城看看,不然还是搞不懂……”
“你……”
南月枝气得肩膀都颤了起来,自己牺牲了那么多就换在这些情报?她直接把脚收了回来,转身把穿好鞋子,拎起裙摆将之遮好。
“今晚你睡地板吧。”她骂道,“你这小色鬼就这样对我?你明知道--”
“你在说啥啊?”
卫楚有点摸不着头脑,“姐姐,我帮你捏了腿,你就这态度?”
“你……”
南月枝气得胸脯一直乱颤,不料卫楚的目光又落了过去,当场就弹起身来,颤着嘴巴瞪着卫楚,可蕴酿了半晌,她又忽然反应过来。
他好像不知情?
南月枝见卫楚一脸疑惑,又有些古怪的眼神,人有些傻了,下意识就质问道:
“你刚才怎么就吊我胃口了?”
卫楚挑起眉头,“我就是在想怎么和你说啊……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那一瞬间,羞耻感涌上心头,南月枝脸都红透了。
“没有!”她别开了脸,坐回到罗汉床上,“我刚才就是腿酸了。”
卫楚又不是傻子,刚才就是只顾思考,根本没有多想,现在说都说完,怎么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我去,姐姐……你别乱脑补啊。”
“呵呵,”南月枝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两声,“捡了便宜还卖乖,请问你想要什么样的棺材呢?我去买一具--”
“别。”
卫楚有些头大,感觉不能在此事计较下去,连忙移开话题。刚巧他就有一件事在意,趁着南月枝发作之前连忙问道:
“对了,你也知道那金属球?你在哪里见过吗?”
南月枝以为他是故意扯开话题,但又见他一脸严肃,一时又有些拿捏不定:
“你问这个干嘛?”
卫楚耸了耸肩,理所当然地说道:
“姐姐,我在调查这件事……你如果知道些什么也算是情报,说不定你一说,我就搞清楚了呢?”
南月枝沉默了一下,一段段回忆跃上心头。
其中有些清晰无比,有一些就断断续续,画面模糊……她嘴唇颤了两下,才开口说:
“那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五十年前?”卫楚对这个数字起了反应,“你几岁?”
南月枝又呵呵笑了两声。
卫楚刚才问出来时就狠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但五十年这个数字确实引起他的兴趣。他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地问道:
“魔族不是二十年前突然冒出来的吗?和五十年前有什么关系?”
“那个金属圆球……”南月枝垂下眼睛,“我在五十年前就见过了……那应该不是魔族的武器,但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你在哪见过?”
卫楚直觉自己可能搞错了,魔王城未必就是这个世界最初的异常。二十年前才出现的魔王城,但南月枝却说在五十年前就见过那金属圆球!
南月枝忽然有些不安起来。
该不该把那往事告诉卫楚呢?但正如他所说,如果他在听完后真的能有所发现呢?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就算他出去随便抓个人一问也能问到。
想到这里,南月枝倒是轻松了许多。
“离皇冢,五十年前的离皇冢,我见过一个这样子的金属圆球……它就在离皇冢深处,我和师姐一起见到的。”
“你和师姐?”
卫楚还是第一次听见南月枝提起自己的事情,知道她还有个师姐。
“我师姐死了。”南月枝敛着眼睛,表情平静,但语气里的震颤却是压抑不住,“就死在离皇冢。”
卫楚眼眉跳了跳,“和……玉符公有关系?就是说你天煞狐星的事情。”
南月枝笑了,笑得有些难看:
“那是更早的事情了,只是离皇冢的事情才是真正让人们对我产生偏见契机而已。”
她侧个上半身来,靠在窗旁的墙上,看向街上的景色。几缕侧发垂了下来,让她的脸看起来有几分细碎。
“你想听吗?”她轻声问道。
卫楚一阵欲言又止。
他知道那段经历肯定是一段她不堪回首的经历,也知道他只是个过客,可能无法为对方分担什么,又怕产生太深的感情,一度想要拒绝。
换着是别人,他就拒绝了。
但她是南月枝,他想听。
“好,你愿意说……”卫楚目光坚定,“我就听。”
南月枝清澄的眸子闪烁了几下,灵动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苦涩。
她嘴巴开合了好几下,才真的挤出声音来。
“我在有仙缘之前,住在一条村子里。
那条村子在我九岁时被妖族袭击了,全部死绝,只剩下我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
我能躲过一劫,也是得亏了我的娘亲吧。
她把我藏在衣柜里,而我就在耳柜的缝里看着她被妖族侮辱。”
南月枝放在窗框上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她握得很用力很用力,指节都白了,但她脸上依然平静,平静得叫人心碎。
“她足足被侮辱了一个晚上,我就在里面看着,听着她的惨叫,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变得黯淡……我就在那里面我死死捂住嘴巴不敢说话,然后我就活了下来。”
卫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心神震撼。
他脑海浮现一名只有九岁的小女孩躲在耳柜里,看着自己亲生娘亲遭到如此不人道,有违天理的对待,脑海浮现一个疑问:
她当时是怎么忍耐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