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什么？”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到现在也没有得到真**相，但是我很清楚，组织肯定发生了变故。我估计是首脑被人发现了，敌人抓住了他。但是首脑并没有透入出那个可以号令七大元老的代号，敌人估计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所以，当首脑被擒后，敌人伪造了命令。
你知道，他们下达的命令没有代号就等于无效。所以，当敌人发现还有代号这件事后，杀掉七大元老就变得非常重要。七大元老也不是傻瓜，当他们发现代号不对之后，彼此之间也私下讨论过。他们一致认为组织发生了变故，所以准备查出真**相。只可惜，当他们意识到危险后，死亡却已捷足先登……”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问。
“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组织发生变故确有其事。而且，你发现了没有，现在组织变革了很多。组织名下的财产，我是说组织培养的杀手们，现在完全由首脑直接负责。首脑掌握了全部杀手的信息，若要下达任务，也是首脑直接通过*网*络来下达命令。”
“如果这样，那组织怎么运作？毕竟组织庞大，如果事事都要首脑亲力亲为，那他不累死？”
“当然不需要他亲力亲为，我说的变革其实不是本质上的变革。组织的运作一直很规范，分工也很明确，就像一家正规企业。我想你知道，组织里有业务部，业务部接到订单后，由情报部们去调查出报告。报告会传达到上级部门，上级会审核后通过*网*络再把报告发给首脑。首脑审核没问题后，便可下单出命令。
而且，组织还有监控部门，这些部门负责监控杀手，如果杀手逃避任务，或者说不听从组织命令，就会由这些部门派出杀手，去做掉不听话的杀手。我说的变革其实不是变革这些内容，而是变革其他的东西。算了，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总之，现在的组织就像一个软件，一个账号。”
“一个软件？一个账号？你是说，组织的运作全维系在互联*网*上？”
“可以这样说，目前组织的头头，就相当于一个系统上的最高权限账号。这个账号可以联系到组织里的任何人，只要拥有了这个账号，无论是谁，他都可以成为这个杀手组织的最高领袖。”
“如果是这样，那也不能说明组织发生了变故呀？也许组织与时俱进，换了一种*操*作方式啊。”
“我当然知道。不过，就算组织要重新制定管理方式，那也没必要把七大元老都杀了。且，也不会平白无故让组织里的很多部门失去联系。自从那次变故之后，被组织遗忘的部门最少有七八个，加起来差不多有上百人，这上百人就这么平白无故被组织遗忘了。”
“这么说，你也属于被遗忘的那批人？”我问。
“没错。我为组织奉献了四十年，忽然有一天组织不再联系我，我也再无法联系上组织。”
我心想，怪不得高叔要暗中调查此事，原来是养老金没有拿到手。其实组织变不变故跟我有毛线关系，反正组织也没有亏待我。
“你笑什么？”高叔忽然问我。
“没笑什么，我只是觉得，既然组织忘了高叔，高叔又何苦继续为组织卖命？趁自己还有力气，多享受生活岂不更好？”
“你不懂！”高叔叹了口气：“我们这些人的想法和你们不一样，其实我也是组织一手培养的，我也是个孤儿。组织就相当于我的再生父母，如果组织被敌人夺走了，你让我如何安心？”
“那你怎么跑这来了，难道这里跟组织有关？”
“不，我是稀里糊涂来的。”高叔叹了口气：“自从组织发生变故后，我便一直隐藏在一个不知名的孤儿院里。有一天，一些号称慈善家的人来到了孤儿院，他们花钱几乎买下了整个孤儿院的健康孤儿。我装作老实巴交的厨师，去接近这些人。这些人在得知我也是孤儿后，便同意了我加入他们的想法。先前我以为他们是组织里的人，可惜我弄错了。我被他们拉到这里，一待就是十几年。”
“为什么不出去？”
“出去？”高叔笑了笑，“来了这里就别想出去了。”
“那你知道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训练，他们把孩子们训练成杀人机器。这些孩子自从来到这里后，就没有再接触过外面的世界。不过说来奇怪，训练了那么久，这里的大部分人却没有排上用场。花那么大的代价，却不利用，这真是匪夷所思。”
“也许他们是政府部门的人？培养这些人，来储蓄预备役部队。”
“这不可能，没有哪个*国*家会傻到用这种方式训练军队。况且，如果真是*国*家行为，我想你今天肯定不会站在这里了。”
“也许我被政府诏安了也说不定呀？”我笑了笑。
“背叛组织的杀手活不过一年，就算要花费上亿的资金来追杀他们，组织也绝不会吝惜。”
“好吧，那你今晚来找我就是谈这些？”我说：“先声明，组织有没有发生变故跟我没关系，我也不会自找麻烦去查这些事。”
“你放心，我来找你，只是希望你把我弄出去。像你说的，我老了，该好好享受生活了。”
“这简单，我明天可以向秦东说明，让你告老还乡。”
“千万不能这样，你不懂，来了这里就别想出去。”
“你是说，我也被他们关起来了？”
“不，你是例外，你有通行证。”高叔说：“这里几乎没有外人来过，你的到来说明有些事正在发生改变。”
“我很想悄悄带你出去，可是我现在一时半会也走不了，我有任务在身。”
“你是说训练这些人做杀手？”高叔笑了笑，“这些人做士兵还可以，做杀手就牵强了些。这些人的体能固然不错，但是他们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放这些人出去杀人，就好比人群中混了一只熊，立马就会从猎人变成猎物。”
“这倒是。”我也笑了笑：“不愧是高叔，心里明镜似的。”
“少贫嘴，我为组织选了那么多杀手苗子，我会不清楚哪些人适合，哪些人不适合吗？”
“那你当初怎么选择了我？”
“我就看中你毫不起眼，一个毫不起眼的人最适合做杀手。”
“这倒是真的。”我委屈的说。
“你有什么任务？”高叔问。
我想，高叔虽然与我有恩，但有些机密最好还是不要泄露给他，反正他知道了也没好处，于是我含糊其辞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任务，对了，我现在已经脱离了组织。你不要惊讶，是组织把我卖给了我现在的雇主。我的雇主让我来这里看看，顺便调查一些事情。”
“你的雇主？”
“是的，她是X市最牛逼的人物。因为她太牛逼了，所以直接姓了牛，叫做牛馨棠。”
“牛馨棠，好一个牛馨棠。”
“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高叔看了我一眼，说道：“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样的成绩，她的确很牛逼。我想她肯定也很漂亮，否则，你也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为她做事。”
“也不全是，虽然她的确很有气质。”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要是她把我买断了。”
“买断了？”
“是的，组织见钱眼开把我卖给了她。”
“简直胡闹，现在的组织简直胡闹。杀手是不能用金钱来交易的。”
“现在时代变了，你待山里久了，不熟悉外面的情况。现在是市场经济，没什么不可以卖，也没有什么不可以买，大家都掉钱坑里去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真实目的。”高叔忽然盯着我说。
“我说了呀，就大姐大派我来这里看看……”
“顺便调查什么？”高叔问。
“顺便调查秦司令有没有杀掉一个女人。”我老实交代，“大姐大怀疑他没有按要求行事，但是大姐大又不想在没有百分百证据下判他有罪。”
“那你查出什么了没有？”
“我才来几天，还没查出来。不过，我觉得厂里那个矿洞很可疑，我怀疑秦东把她藏那了。”
“有可能。”高叔说。
“你去过那里？”
“我去过一次。”
“你去那干嘛？别告诉我他们叫你下去挖煤。”
“这里没有煤炭，也没有其他任何矿产。那是几年前，他们在扩建那个矿洞。矿洞挖的特别深，里面相当大，简直就是一个现代级别的防空洞。我当时给他们送饭，所以略知一二。”
“里面什么情况？”
“里面储存了很多武器弹药，据说还存储了非常多的粮食，够我们这四千人吃好几年的粮食。”
“既然如此，我看秦东肯定把那女人藏在那了。”
“不一定，但也有可能。”高叔说。
“我看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那女人长什么样？”高叔说：“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她，这样，你也能早日帮我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