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把我安排到另一栋房子里,这房子只有两层,楼上楼下也有几个黑衣人把守着。我在“工厂”玩了三天,先熟悉这里的环境。
工厂并没有任何用于生产作业的机械设备,这里完完全全就是一座隐秘的军营。虽然是军营,但是这里并没有军营的枯燥乏味。秦东甚至告诉我,这里还有妓女。原本我是想让他为我安排一两个,可是后来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就作了罢。
这几天里,工厂的环境我大概摸了个清楚,这里只有一处“矿洞”显得比较神秘。矿洞入口由四五个黑衣人日夜把守着,任何人,包括我在内都不得擅自闯入。我知道这个矿洞绝不是真的矿洞,因为没有哪个矿洞入口会设置一道非常大的铁门。铁门虽然没有关闭,但是看样子,这门随时可以关闭。
我问秦东,矿洞里有什么,他只是含糊其辞的说那里只是一个废矿,没什么特别。
这三天里我暗地里观察,不过我并没有察觉出秦东有什么异常。如果丽丽真的没死,而秦东真的有意把她藏在了这里,那么工厂四五千人一时半会倒也能藏的住。要秘密地把她找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期间还不能让秦东有所发觉。
除了找出丽丽,我对“工厂”也很感兴趣。这个工厂太神秘了,我一点都猜不透大姐大的目的。培养势力固然很重要,但这种势力放在哪个地区都是作死的节奏。四五千人简直就是一支军队,我真不知道大姐大是如何找来这么多人。
这些士兵都很年轻,大部分人都不超过二十五岁。也许是被集体训练的缘故,他们的思维都很简单,他们只服从上级的命令,而且是绝对服从。你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命令其中任何一个女兵,要她当众脱光并从烂泥地里爬过去。当然,如果你愿意,这些女人也不会拒绝你任何要求,包括性。这些人只认级别,就仿佛生了一个机械脑袋。秦东所说的妓女,其实就是这些女人。
我想不出这些人来自哪里,但又不方便询问。不过按以往的经验,我想这些人大概也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也许他们从小便被洗脑,所以脑子才会变得这么顺从,变得这么机械,毫无个性可言。
几天后的一个清早,按秦东的部署我很早起了床。我们一起来到*操*场,*操*场上已经整齐划一的集聚了全厂的男女士兵,士兵足足有四五千人。这些士兵,几乎男女各半,可以说男人精壮,女人英姿飒爽。秦东要我从这些人里挑二十个做杀手,男女各半。
女杀手我倒是好选,只要容貌上佳,长得妖艳便可以了。男杀手就难了,不能找太强壮的,也不能要体能差的,而且心理素质也很重要。忙活了一天,我才勉强找齐这二十人。
接下来就是训练,我回忆起当初教官给我的指导,在本子上列了个大纲,把要训练的科目都填上去。按照大纲,我的训练课程倒也顺利。
当然,我原本也没打算真训练他们。
每到夜晚,我常常故意找秦东一起喝酒,每次喝酒我都很想把他灌醉,看看他醉酒后会不会吐露出什么信息。可惜这家伙的酒量比我还好,每次都是我先醉倒。
这天夜里,我正效仿日理万机的*国*家领导人,挑灯书写第二天需要训练的科目。正当我写的起劲,忽然响起了敲门音。我想,我入住的这栋楼并不是随便人都可以出入,这么晚了,有人能顺利进来敲门,肯定是秦东。不过鉴于秦东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来找我喝酒,我又把他给否决了。我忽然会心一笑,这准是秦东给我安排的“夜生活”,说不定还是厂里最美貌的女人。
我笑脸绽放的去开门,开门后门口居然站着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头。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内心的激动顿时消灭。
我有些不悦的说:“谁让你上来的?我没有叫宵夜啊!”眼前的这个老头是厂里的一位厨师,我之前与他见过一面。
“你不认识我了?”那老头用盘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他说:“能让我进去吗?”
“你,你是谁?”放他进来后,我关上了门,警惕地看着他。
“也难怪,这么多年没见了。前几天我在秦司令屋里看你们喝酒,我一下子也没把你认出来。但是后来,我总算想起来了。你变了很多,是一个优秀的杀手,我当年没有选错你?”
“你,你是高叔?”我惊讶说。
“是的,我是高叔。你现在叫李连心,你当年可是叫刘伟,你户口上的名字还是我起的。”
“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高叔笑了笑:“这事说来话长。”
我和高叔坐在沙发上,他端来的那碗鸡蛋面随手放在茶几上。自从那年我被他送走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比以前苍老了很多,仅剩的一些头发也变成了银白。他虽然上了年纪,不过面目表情里依旧透着一股精神气儿。
“我是说,你不应该在这里做厨子啊?”
“这也没什么,职业没有高贵之分,难道厨子就不是人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高叔笑了笑,“我老了,在这里发挥余热,为民族做贡献呗。”
“你别逗了,高叔。”我也笑了笑:“我还以为只有我最能扯淡呢。”
“那好,我们不扯淡,我们正正经经的谈事情。我今夜冒昧前来,也不是专门来跟你叙旧的。”
“那么,什么事?”我看高叔表情变得严肃,我也严肃起来。
“组织发生了变故,这些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一直不了解组织,我只奉命行事。”
“是的,像你们这种级别当然了解不了组织的幕后情况。”
“那么你告诉我,组织怎么了?”
“在你出*国*受训的第二年,组织就被一股神秘力量给瓦解了。你听我说,我并不是说组织被消灭了。严谨来说,组织是被人夺走了。我们的组织换了头头,而这个头头是谁,谁都不清楚。”
我说:“据我所知,组织的头头具体是谁,一直没多少人清楚。就算真换了一个人,你怎么能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在组织上是有一定地位的。我能见到比我高一级别的人,他曾经跟我说过,我们组织有七个元老。这七个元老虽然彼此都不熟,私下里也严禁见面,但每个元老之间都有联系方式。他们互相合作,也互相监督。
每隔一年,我们组织的首脑都会把七个元老召集起来,通过首脑的代理人来告诉每个元老一个代号。组织对每个元老下达任务,都是用对应那个代号来发号施令,如果代号不对,元老们就不会执行上面吩咐下来的命令……”
“弄的好复杂啊!”我感叹说。
“是的,确实有些复杂。你知道组织的历史,组织曾经是军方的谍报和暗杀部门,所有的流程和规矩都很军事化。这些流程虽然看起来繁琐,但其实这样做非常明智。因为敌人很难查清楚组织的实际框架,想要毁灭组织更是难上加难。”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组织发生了变故?”
“因为那七个元老都在同一天意外的死了。”
“同一天,全部意外的死了?”
“没错,全部意外死了。”
“难道是全部聚在一起,忽然发生了意外?”
“如果是这样倒也不是特别蹊跷,蹊跷的是,他们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分别以不同的意外方式死掉了。他们唯一的相同,就是在同一天死掉了。”
“会不会是被首脑做掉了,也许这七个元老私下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上面发现了?”
“这不可能,组织的结构很严谨,不会出现内讧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