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言澈转头就看到了黎姌,他脸色一愣,随即一沉,“怎么是你?”
黎姌神情也变了变,她环视一周,目光在捕捉到斐斯也的时候也看到了池樵子。
他们坐在最靠近大屏幕的那一桌。
斐言澈冷冷嘲讽她,“他竟然带别的女人,不带你,看来你这个替身当的很廉价。”
余光撇过黎姌手指上的鸽子蛋,满眼嫌恶,“俗气。”
黎姌蹙眉,毫不留情怼了过去,“你不说话的时候挺像个人。”
斐言澈唇刚贴到杯口,闻言差点呛到。
他放下杯子,那本就阴冷的眸光又透出几分森然,“黎姌,你活腻了是不是?”
长这么大,哪个女人敢当着他的面骂他不是人?
“你以为是斐斯也的女人就能无所顾忌了?他女人多的是,你算老几?”
他冷笑,“老大?”
黎姌猝不及防一阵恶寒,她硬着头皮把椅子往斐言澈的反方向挪动了几下,不想跟他说话。
斐言澈盯着她,脸黑的彻底,突然他站起身,黎姌被吓一跳,条件反射性闭了闭眼,还以为斐言澈恼羞成怒要动手打她。
可这个男人不按常理出牌,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她右手边,那双狐狸眼直勾勾瞪着她,仿佛怨鬼上了身。
这一幕刚好被斐斯也捕捉到。
黎姌又把椅子往左边挪了挪,靠太近了!
可斐言澈居然恬不知耻地也跟着她挪了挪。
斐斯也眉心微不可查地拧了一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的过分。
“换个地方。”
“什么?”
池樵子在跟斐斯也聊古医术书上的典故,突然被打断,她愣了几秒,还没反应过来,斐斯也就起身走了。
她立马快步跟在他身后。
“黎姌,你恶不恶心,自己主动坐过来,挪什么挪?”
“你才恶心。”
黎姌抓着包准备起身,不料下一秒鼻尖突然涌入一阵熟悉的乌木沉香。
她侧过头,斐斯也走到她左手边坐下,紧接着是池樵子。
黎姌稍稍安下的心又猛然晃了晃。
斐斯也居然带着这个女人跟她坐一桌?
不嫌尴尬吗?
斐言澈哼笑,“大哥连公司团聚都带着池医生,你们俩整天成双入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两口子呢。”
黎姌垂下眼眸,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可笑,她居然会以为斐斯也与池樵子之间没什么。
他们明明就很亲密。
池樵子不自觉红了耳根,“斐二少说笑了。”
斐言澈眸底划过厌恶,“我跟你说话了吗?”
池樵子面色一僵,刚刚才染上的那抹红晕瞬间煞白。
斐家二少,出了名的嘴毒脾气差,如果把斐斯也形容成一座冰山,那斐言澈就是一座火山。
每分每秒都在爆发岩浆。
斐斯也没理会两人,而是看向黎姌,问:“今天还想吃羊肉吗?”
池樵子注意到了这个“还”字,这说明斐斯也昨天已经带着黎姌吃过一次羊肉了。
她拧紧手心,心里很不是滋味。
黎姌抿了下唇,语气很低,“牛肉,羊肉都想吃。”
斐言澈忍不住吐槽,“你属猪的吃这么多?”
黎姌一噎,“吃肉犯法吗?”
斐斯也端起茶杯,淡淡道:“言澈,你属狗。”
斐言澈:“......”
黎姌看他一脸憋屈的样子,刚刚烦闷的心情得到一丝缓解,她弯唇,“小斐总真的属狗啊?怪不得。”
他死死睨着她,“怪不得什么?”
黎姌往斐斯也身边挪了挪,没敢直接说出来,怪不得那么吠。
一旁的池樵子将三人的互动看到眼底,斐言澈让她难堪,斐斯也无动于衷。
可当斐言澈针对黎姌的时候,他却帮着她说话。
池樵子只觉得整个心都被麻绳捆绑成了死结,拧的她喘不上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