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到斐斯也的习惯,他们这一桌只坐了四个人,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小火锅。
其余员工都是统一的鸳鸯锅,一桌八个人。
上菜的时候,池樵子对服务员说:“斐总的锅底不能有生姜,香菜和红枸杞,蘸料里面不要花生米和水葱,多点海城本地的腐乳。”
说完,她又问斐斯也,“斯也哥哥,还有什么要忌讳的吗?”
斐斯也声线始终冷清,“没了。”
其实这话池樵子不说,负责的服务员也知道,因为沈安事先都安排好了。
池樵子的目的是为了膈应黎姌。
黎姌也确实被膈应到了,从斐总到斯也,现在有进化成斯也哥哥。
这四个字一出口,黎姌脑海中立马浮现出苏沫沫的身影,继而引起种种生理性不适,只是她忍得住,面上看不出破绽。
现场的气氛很火热,大屏幕上随机闪动着名字,闪到谁,谁就上台,然后随机抽签,抽到什么才艺就表演什么才艺。
实在表演不出来也没关系,就自爆一个秘密两两相抵。
黎姌注意力全投放到台上,看到两名男同事跳肚皮舞,跳得像两只抽筋的蛤蟆,她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同事之间的氛围调动的很快,只有他们这一桌透着丝丝诡异。
心情想放松也放松不了。
黎姌吃的肠胃不适,她贴近斐斯也小声说:“斐总,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回酒店睡一会。”
斐斯也看她,“让池医生给你看看?”
黎姌瞪大眼睛,“不用不用。”
“怕她害你?”
斐言澈总是在关键时刻拱火,“黎姌,你是不相信我大哥,还是不相信池医生?”
黎姌皱眉,“我只是没觉得必要麻烦池医生。”
池樵子微笑着,“不麻烦,黎小姐如果身体不舒服,我给你帮你号下脉就清楚了,不过一分钟的事。”
黎姌还想拒绝,结果斐斯也直接站了起来,把位置挪出来,这意思已经很明显。
在泰华山,奶奶曾提过要安排老宅的医生给黎姌调理身体,与其用奶奶的人,不如用他自己的人。
黎姌不情不愿挪了一位,“那麻烦池医生了。”
池樵子放下筷子,将黎姌右手的袖口适当上推了一截,不小心看到她腕间还未完全淡去的勒痕。
她心脏咯噔一拧,像被人捅了一刀。
规则一致的圆形,跟在斐斯也身边这么多年,她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斐斯也腕间佛珠的印记。
可那是斐斯也的禁忌,谁都不能碰的东西!
早年间,斐斯也头疾发作疼晕了过去,池樵子自作主张取了他的佛珠给他吊水。
池樵子这辈子都忘不了斐斯也当时看她的眼神,她很确定如果不是她跟池墨救过斐斯也的命,她的手当天绝对保不住!
可为什么斐斯也会用佛珠绑黎姌的手腕?
她越想越觉得窒息,这样暧昧不明的印记,只可能在动情时刻留下。
所以说他们不仅做了,还做的很激烈。
池樵子咽了咽嗓子,装作没看见,给黎姌把脉。
从小耳濡目染的中医学识,黎姌的身体问题以及对应的解决方案,只几秒钟就在池樵子脑海中形成。
体虚,阴亏,激素紊乱。
简而言之,离男人越远,她身子越虚。
池樵子在心里骂了句欠艹,收回手,微笑问:“黎小姐,你最近是在备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