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姌盘腿坐在沙发上，包厢内陆陆续续进来了五十几名男公关，统一的宽肩腰窄大腿长，不同的是各有各的阳刚美。
李师师看得芳心动荡，而黎姌像封了心的姑子，流水一样的帅哥从眼前走过，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经理守在一旁，上下打量黎姌和李师师的穿着，还没她手底下的公关穿的大牌，“两位小姐，还没挑中吗？再看要加费了。”
李师师磕了把瓜子，“再换，换到我姐妹满意为止！”
“好的好的。”
“不用换了。”黎姌总算抬起眼眸，“请六号，十七号留下。”
李师师眼神一亮，这也是她觉得最帅的两位公关，“姌姌，你看中啦？”
黎姌拿起手机起身，莞尔一笑，“他们留下陪你吃饭，我去楼下转会。”
李师师愣了愣，脸色迅速涨红，“姌姌，你别把我一个人……”
黎姌关上门，回头看了眼门牌号，VIP302，免得回来的时候找错包厢。
她一个人下了舞池，随手拿了张舞会面具戴上，挑了个不起眼的吧台角落坐着。
她心里压的事情太多，中医说她心思重，精神压力不能太大。
可黎姌觉得她调节不了，就算吃药也没用，能做到表面轻松就已经是她的极致了。
她撑着下巴叹了口气。
酒保问她，“小姐，想喝点什么？”
她淡笑，“我坐一会，谢谢。”
斐斯也走到三楼的落地窗前，一眼就锁定住舞池边的黎姌。
大厅内很多女人都带了舞会面具，唯独她戴了只卡通款的奶白兔。
所有人都在喝酒，或是接吻，唯独她手里握着保温杯，还是带吸管的。
要不是身材曲线突出，斐斯也几乎怀疑敦煌城混进来一个未成年。
易坤也发现她，饶有兴致，“现在猎奇都在这么玩？小白兔逛夜店，看帅哥养生？”
斐斯也拨动着腕间的佛珠，一楼大厅放着劲爆的DJ，灯光红绿交错。
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是莫名觉得女人的气质跟黎姌有几分相似。
看着纯，却又糅杂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喜欢？我把人叫上来。”
“不用。”
斐斯也撇开视线，再看她时，身边已经多了个男人。
舞池内的灯光也换成了柔和的浅黄色，音乐换成了华尔兹伴乐。
斐斯也总算看清了女人两鬓垂下的刘海泛着卷曲的弧度。
男人殷勤邀舞，她笑着摇头，拿起保温杯起身离开。
斐斯也微眯了眯眼眸子，目光定格住她背影，连走路姿势都这么像？
他转过身，拿起手机拨通黎姌的电话。
走出包厢，斐斯也前面有两名女公关，“今天一号和二号包厢挺默契，一号不断筛选女公关，二号不断筛选男公关。”
“一号是易公子，二号是什么人物？”
“不知道，听瑶姐说，好像姓黎？”
斐斯也脸色骤沉，按开电梯，黎姌的电话还没人接。
离开舞池区域，黎姌才发现包里手机在震动，她以为是李师师，结果拿起一看发现是斐斯也。
她心脏咯噔一紧，像干坏事被人现场抓包，没由来的一阵慌。
她没找到洗手间，先找到了换衣间，躲进去，接起电话，“喂，斐先生。”
斐斯也已经出了电梯，没看到黎姌人，倒是听清了电话里极力压抑的喘息声。
“在哪？”
这两个字问的黎姌一激灵，她深呼吸，想起广播里八卦，斐斯也这会应该还跟池樵子在槟城才对。
突然给她打什么电话，查岗吗？
“我还能在哪？”她想说敦煌城，到嘴边莫名发虚，“海城啊。”
斐斯也气笑，百分百肯定，那只奶白兔是她。
他顺着黎姌刚刚离开的路径找，“你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