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黎姌,这事跟池樵子脱不了干系,可如果证据是指明是苏沫沫,她觉得好像也说得通。
苏沫沫第一次见她,就把厌恨写在了脸上,而且次次出手都想要她的命。
她把苏沫沫关去部队,也只是想清静一年,可这女人却联合人贩子把她卖去公海?
黎姌环抱着膝盖,突然觉得她心里始终惦念的那一点点亲情是个笑话。
“酒店的人也是她安排的?”
斐斯也起身迈出浴缸,穿上浴袍,“沈安会告诉你细节。”
“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梁渊的联系方式?”
他声音冷冷的,问的一丝温度都没有。
黎姌舀水往肩头拍,闻言,她抿了下唇,“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说是你老婆,他们说不认识你。”
斐斯也系浴袍带子的手突的一顿,随即握紧成拳,手背上青筋都凸出来了。
“我想起梁家还有一个小女儿流落在外,梁家找了这么多年,肯定也在东南亚地区找过,我抱着赌一把的心态谎称自己就是梁家的小女儿…”
回忆当时的情景,黎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们果然有顾忌,所以才没有直接杀了我,不然…你去找我恐怕也只能找到一具女尸了。”
斐斯也看着浴缸里少女,她乌浓的长发贴着背脊落入水中,又在水中盘旋至她胸前。
她下巴搭着膝盖,裸露在外的稚肩透着淡淡的粉晕,斐斯也的心突然就拧了一下。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他无端恼火。
“你觉得他会去救你?”
“我不知道,但是那种情况我除了赌一把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我猜他至少会通知你一声吧…”
黎姌觉得斐斯也问的有点莫名其妙,她差点小命就没了,他居然还介意她是不是有别的男人的联系方式?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我不见了?梁先生告诉……”
斐斯也打开浴室门,“你晚宴没来。”
黎姌愣了愣,扯下墙上的毛巾包裹住湿发,然后穿着浴袍走出来,“证据确凿,是苏沫沫吗?”
斐斯也回头扫了一眼,“把衣服穿好。”
黎姌光着脚跑到衣帽间,她的行李箱已经从酒店搬到了这。
她挑了条沙滩裙穿上,披了件针织外套,“我穿好了。”
斐斯也又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光洁的脚踝上,他拧眉,“鞋子。”
黎姌踩上他的拖鞋,端庄的坐在沙发上,斐斯也这才拉开房间门。
沈安将餐车推进来,“斐总,太太。”
黎姌迫不及待问:“沈助理,你都查到了什么?”
沈安一边将食物摆上桌,一边说:“绑您的人是东南亚地区的黑角帮,专绑架外国女游客,酒店的接头人已经招供他收了五十万马币和您的照片,准备将您卖到东南亚的人畜场。”
“汇款的公司是一家皮包外贸公司,法人是苏世昌,大概率是苏沫沫通过公司给绑徒打了钱。”
黎姌心口寸寸紧绷,“什么是人畜场?”
沈安沉默了两秒,“就是把人当成奶牛圈养起来,只做两件事,生子,产奶。”
黎姌捧着热牛奶,倒抽口恶寒,“她就这么恨我....”
斐斯也拨动着腕间的佛珠,“她是苏家的人,你自己决定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