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姌看着男人的背影,“不管怎么处理,你都会帮我吗?”
斐斯也没吭声,只是扣动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沈安垂首提醒,“太太想如何处理?”
“在欧洲是不是还有一些地方,圈养黑户剪羊毛,割草之类的?”
“有,东欧的庄园里有很多。”
黎姌拿起叉子,叉入牛排中,用餐刀一下一下切割开,“有办法把苏沫沫送到那,让苏家人都找不到吗?”
“有。”
黎姌咬一口牛排,“送过去,但只是没日没夜的干活,其余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要做,十年后再放她出来。”
斐斯也没忍住看了黎姌一眼,她安安静静切着牛排,眉眼间是他初见时娇憨感,但也多了许多疲惫。
“就这样便宜她?”
她苦笑,“又不能报警,而且就算能把她送进警察局,也差不多是判个十年吧。”
他深吸口烟,“你想判二十年,也不是不可以。”
黎姌放下刀叉,“沈助理,所有的事都是苏沫沫一个人做的?没有帮凶了吗?”
“我查了许家,并没有参与进来。”
她唇角抿直,想问查了池樵子没有,可斐斯也的态度明显是相信那个女人的,而且池墨也跟着斐斯也一同上了那艘往生船。
要么,这件事真的跟她无关,要么,斐斯也知道,也不愿意找她麻烦,那么她这个时候提出来也只会自讨没趣。
黎姌吃了半块牛排,半杯果汁,越吃心越堵,“我出去透透气。”
她走后,斐斯也将手中剩下的半截烟按灭,眸底的阴鸷一点点渗透出,“送去人畜场。”
沈安后颈一凉,“是,斐总。”
黎姌漫无目的走到一间玻璃房里,里面分区种了很多罕见的中医药材。
她坐在石墩上,脑海里满是女人盯着她凶神恶煞的样子。
“是她吗?”黎姌揉着太阳穴,觉得每天都像在坐过山车。
“黎姌。”
突然身后的玻璃门被推开,池樵子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死死睨着她。
黎姌浅浅看了她一眼,“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斐斯也相信你,但是我不信,你故意将房间安排在靠近后门的位置,故意用那张便利贴刺激我,你赌我会走,然后落入你设下的圈套。”
池樵子哼笑,“你们苏家人自己狗咬狗,怎么还怪在我头上?斯也哥哥都跟我说了,是你的好妹妹想把你卖了,我哥好心找人去救你,你怎么能反咬一口说是我设计的?”
“不过你能活着确实出乎我的意料,黎姌,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
池樵子确信黎姌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大声宣布她和斐斯也的关系,刺激她,挖苦她,嘲笑她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可不料黎姌只是看着她讥诮地扯了抹唇角,“现在是没有证据,但是,我盯上你了,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池樵子最见不得黎姌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
她越是故意瞒着与斐斯也的关系,就越让池樵子恼恨,仿佛她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一直心心念念筹谋的东西,早就被黎姌拿到手了,而她却始终占据着上帝的视觉,看猴一样看她!
池樵子索性不装了,“是我做的又怎样?”
“贱货,你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