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斯也的吻缠绵又凶悍,他口腔内的薄荷气息,还混合了一点点海盐藻的清冽。
从唇齿蔓延到舌根,吻的黎姌晕头转向,站都站不稳,就好像完全没有骨头,泄在男人怀里软的不像话。
斐斯也没克制住,手探进黎姌裙摆,扯她内裤。
只是关键时刻,他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所有的不理智,被迫中断。
斐斯也抽出手,指尖的黏腻感摩挲过她腰间,黎姌一颤,往男人怀里挤。
他闷笑,埋进她颈窝,滚烫的呼吸像碳火灼过的蒲公英,拂过她肌肤,勾起阵阵颤栗。
“想进医院是吗?”
他箍紧她后腰往怀里撞一下,口吻严肃亦调戏,“做进医院,害不害臊?”
黎姌怕痒,缩了下脖子,“做进医院是什么意思…”
他咬她耳朵,补充一个字,“爱。”
黎姌心口一麻,整个人像着了火。
手机铃声断了又响,斐斯也腾出手接通电话,“斯也哥哥,我已经到南海湾楼下了。”
黎姌靠他近,池樵子的声音悉数落入她耳中。
想起这个女人的种种挑衅,黎姌冷不丁冒一句,“你硬了。”
电话对面的池樵子瞬间沉默。
斐斯也愣了一下,低头看她。
黎姌面红耳赤埋进他胸口,有些话根本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她没有过跟女人抢男人的经验,也不知道这个节骨眼上要怎么才能留住斐斯也,或是直接换下池樵子,让她陪着去出差。
池樵子跟苏沫沫情况完全不一样,苏沫沫属于意淫式单相思,而池樵子是实打实跟了斐斯也很多年的女人。
她脑子一锅粥,一急就开始口不择言了。
斐斯也挂了电话,嗓子溢出一声闷笑,“哪硬了?”
他掐她下巴,黎姌作躲右躲,还是没躲过,被他抵起下巴注视他,“你手硬。”
她眼睛乌溜溜的,像藏了星星,斐斯也低头,克制住吻她的冲动,指腹在她唇瓣间狠狠揉了一下,“门禁时间记得吗?”
她乖巧回答,“十点前到家。”
“我回来前就在家养着,三餐有人定时送,不需要去公司。”
公司里还有个不省心的斐言澈,他不在的时候,她最好也不在。
“我养好了,下次带我去吗?”
他打开门,她紧跟着,到电梯门口,不得不分开了,斐斯也捏了把她后臀,“再说。”
这次出差,少不了应酬,池樵子不仅懂医,酒量也高,带她省很多事。
他推着箱子迈进电梯,余光瞥见黎姌一截葱白脚趾。
斐斯也回头,冷冷注视她,“回去。”
黎姌抿了下唇,缩回脚,也不言语,就靠着电梯口这样委屈巴巴的盯着斐斯也看。
未来几天都看不到这张脸了,走之前她要多看几眼,而且斐斯也吻她还是吻得那么凶,根本就没有像池樵子说的那样,彻底厌恶她。
顶多,是有些腻了吧?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娇媚,一个淡漠,直到电梯门渐渐合上,在视线马上要被彻底阻断的时候,黎姌突然探出脚尖,电梯门又“叮”的一声重新打开。
斐斯也扬了下眉,黎姌眼泪还没完全干透,突然噗嗤一笑,一只脚踩进电梯,一把拽过他的领口,然后踮起脚尖在男人喉结处吻了一下。
“你别忘了,家里还有我。”随即她迅速转身逃回屋内。
这几秒钟的插曲,斐斯也竟也破天荒的没有恼,反而觉得有点意思。
再按上关门健的时候,他甚至有点期待黎姌会不会又突然蹿出来?
直到电梯门完全合上,他轻笑一声。
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