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斯也负责切，黎姌负责吃，她叉一小块牛排递到他嘴边，结果男人突然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才塞进唇内的牛排夺了去。
黎姌都懵了。
“喝酒吗？”他嘴上在问，手上却没停，将白葡萄酒倒入杯中。
黎姌觉得斐斯也是睡舒服了，所以心情也好了。
刚刚在床上他太野，想问的事她一个字都没问出来。
这会黎姌转过身手圈住他脖子，长腿勾住他的腰，“斐总，到底要不要我嘛？”
斐斯也眼底荡出一丝笑，“床垫都被你要湿了，还要，再湿沙发上吗？”
黎姌一颤，身体烫的像只煮熟的基围虾。
她趴他胸前，“我想留在你身边，你不喜欢吗？”
“喜欢什么？”
她咬唇，“我身子。”
斐斯也彻底笑出来，“比你更娇的身子，大把。”
“那我的脸呢？”
斐斯也指节顿住，垂眸看她，少女眼睛水汪汪的，脸颊红的能掐出血。
“我的脸，还有身子，你不想天天都要我嘛？”
她窝在他胸前，小手贴着他，乖软的不像话，但其实黎姌已经臊得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这些虎狼之词平时都是李师师在她耳边说。
今天她豁出去了，不能让斐斯也觉得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又想留在他身边，那就只能将这段关系往单纯的肉体上推。
“黎姌。”
他放下刀叉，粗粝的指腹摩挲过她腰间的玉，“为什么想留在我身边？”
黎姌不理解斐斯也为什么还会这样问，“我想待在你身边，这种想法不正常吗？”
他反问：“你觉得正常吗？”
黎姌慢慢收拢胳膊，原本旖旎的氛围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我说过我想有一个家，你不回家，那我就陪在你身边，你在哪，家就在哪。”
她没敢看他眼睛，怕自己露馅，也怕会忍不住落泪，被斐斯也误会。
她要克制住本能的情感，又要表现出适当的爱慕，这种尺度太难拿捏，就像时时刻刻被人架在火上烤。
稍有不慎，会烧的骨头渣都不剩。
她有些哽咽，“我不乖吗？”
斐斯也下巴抵着她头顶，“还行。”
“你怕我缠着你吗？”
“你会吗？”
她抿唇，“我只缠你这一年。”
斐斯也彻底笑出来，他还以为黎姌会斩钉截铁地说不会。
他指腹挑起她下巴，“黎姌，你有事情瞒着我。”
黎姌眸光本能闪躲了一下，斐斯也笑意彻底收敛，握住她脖颈，低头睨着她，“瞒我什么了？”
他嗓音依旧沉哑，落入她耳中，也依旧颤栗。
只不过前者是因为情欲，而此刻是源于男人骨子里的寒凉。
黎姌不知道斐斯也指的是什么，可她还能瞒什么，除了心里藏了个人，就是茶馆偷偷约见了私人侦探，其余什么都没有。
她泪眼朦胧，“你别这样，我害怕。”
他眉心微蹙，松了力道，指腹也挪到她下唇处，晶莹，饱满，微微发肿。
“我说过不喜欢被欺骗。”
他确实没什么证据，只是出于直觉，黎姌的情绪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