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姌忍笑,“那还是上班吧。”
她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西装,觉得就这样也挺好,待在他身边,每天陪着他一起上下班。
斐斯也微微沉了沉眸光,他承认,其实他很喜欢黎姌这种无伤大雅的小邪恶。
故意咬他一口,惹毛他,又及时卖乖讨好。
亦或是此刻,在他正经的时候,试图挑起他的不正经,得逞后,又及时收手,一副无辜作派。
其实,是报复他让她吃药。
他哼笑,揉了把少女的腰臀,搂着她出了门。
只不过车没往盛铭的方向开,黎姌趴在窗口问:“我们去哪?”
“参加一个公益画展。”
到了现场,黎姌立马把定位分享给李师师。
礼仪小姐前方引路,斐斯也一出现就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
“斐总。”
上前打招呼的人不少,斐斯也一如既往淡淡点头,并不深交。
上二楼时遇到一位白发老者,斐斯也难得主动驻足,“林爷爷。”
老人家一身银白色中山装,拄着拐杖,身后七八位随从,都是身材高挑的妙龄少女。
“斯也,你们兄弟两都来了。”
黎姌下意识环顾四周,没看见斐言澈,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可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
凭着感觉她回头往三楼的方向看,猝不及防撞进那双阴森森的狐狸眼中。
她及时收回视线,倒抽口凉气。
斐言澈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像冤死的怨鬼,随时找她索命。
“我很少见你带女伴,这位难道是女朋友?”
斐斯也脸上淡淡的微笑,疏离的恰到好处,“秘书。”
这两个字,如同一盆寒冰,驱散了因斐言澈而起的那抹惊慌,也将黎姌从头到脚冻住。
现场所有的女性,除了应侍都是穿着高定的礼服,唯独她,一身职业装。
只是秘书,连女伴都算不上。
所以,这是斐斯也让她换服装的原因吧,不想让人误会,哪怕是绯闻也最好不要产生。
不管他们夜里有多亲密,太阳升起后,他们的关系永远疏远。
一点都不难受是假的。
黎姌压下心里苦涩感,弯起红唇,保持着一名秘书该有的得体微笑。
斐斯也并没有发现黎姌有不对劲的地方,老者退场后,他问,“有看上的吗?”
“这个不错。”黎姌敷衍地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一副鸳鸯戏水画。
包里手机突然震动,她知道是李师师到了。
黎姌借口洗手间,乘电梯出了会场,将药品交给李师师,让她带去福利院。
折回来的时候,电梯前两名贵妇正在讨论斐斯也与斐言澈。
“奥德几十届慈善展,能出席的一定是现任老总,或者家族指定继承人,听说斐言澈很小的时候斐淮安都会带着他来,所有人心里都默认斐言澈是斐家的继承人,可如今盛铭与鼎和的总裁都是他大哥斐斯也,这位公子哥相当低调也相当有手腕啊。”
“是啊,斐家两兄弟今天又都来了,斐家的继承人到底是谁啊?”
“先静观其变吧,别盲目站队,斐大少爷与二少爷都是人中龙凤,最后到底是谁当家不能太早下定论。”
电梯门开,里面走出一位短发太太,“刚刚我先生说,斐大少爷突然走了,二少爷仍在场,我看,斐家的继承人是斐二少爷。”
黎姌迈入电梯,上二楼,转一圈没看到斐斯也,准备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意外撞见斐言澈。
她迅速转身,但男人腿长步伐快,堵她前面,似笑非笑看着她,“池医生在城隍街出了车祸,大哥刚接到电话立马就走了,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