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姌咬了咬下唇瓣,轻轻摇了下头。
她怎么会怪他呢。
斐斯也顶着这张脸,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介意。
斐斯也将人重新抱回床上,“想喝粥吗?”
黎姌点了点头。
他给沈安打了个电话,五分钟后,沈安将粥送了过来,斐斯也看着桌上的小米粥,犹豫了会,还是端起往房间内走。
他从没伺候过女人吃东西,而且对于黎姌在大雨中与斐言澈拉拉扯扯的行为心里还有些生气。
尽管他知道,是他先把她丢在那的。
他甚至不清楚,心里的这团无名火,究竟是因为斐言澈,还是因为他心里对黎姌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越是说不清道不明,他越是不爽。
习惯了掌控,斐斯也很不喜欢这种类似于迷失的感觉。
他将小桌子架在床上,将人抱在怀里,一小勺一小勺喂她喝粥。
怕她被烫到,喂之前他都会先贴在唇边试下温度。
黎姌靠在他胸前,唇瓣一张一合,胃里渐渐暖和,那种恶心想吐的眩晕感也渐渐消散。
她记得这种感觉,以前她生病的时候,阿川也是这样照顾她的。
蓦地,斐斯也似乎察觉到黎姌在想什么,他手心微顿住,脑海中零散的记忆似乎有碰撞出一些火花。
他好像……不是第一次照顾女人?
他滚了滚喉结,突然开口问:“还记得你高烧的时候叫我什么吗?”
黎姌懵了几秒,随即头皮一麻,她该不会迷糊之中又喊错名字了吧!
她秉着呼吸,不敢吭声。
斐斯也重新舀一勺粥,吹至温热后送她嘴边,“再叫我一声,阿也。”
黎姌僵在男人怀里数秒,才张开唇,咽下了这口粥。
那种吞刀片的感受似乎淡一些了。
她小心翼翼仰头,打量男人的神情,房内灯光昏暗,她只堪堪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弧度,以及下巴处冒头的烟青色胡渣。
与白日里比,多了几分慵懒与性感。
她咽了好几次口水,确保不会破音,才弱弱地喊了一声,“阿也。”
只是音色仍然像只唐老鸭。
黎姌红了脸蛋,斐斯也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他低头,贴近她耳边,“以后在床上,就这么喊。”
......
三天,除了上厕所,洗澡,黎姌几乎都躺在床上。
她在夜里反复烧了两次,但每次迷迷糊糊间喊的都是阿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斐斯也生平第一次,将一个人女人照顾如此细微不至,喂饭,洗澡,甚至是特殊服务。
黎姌头晕,经不起折腾,只是温香软玉在怀,忍得了一夜,忍不了三夜。
在黎姌能下地的第三天,他没忍住,包裹着她手心,将这几天的火一次性泄了干净。
第四天是冬至,黎姌拿到新手机第一个就是给李师师打了个电话,她之前用斐斯也的手机给李师师发过一条短信,让她别担心自己,等着她电话就行。
听到黎姌的声音,李师师重重松了口气,“乖乖,我都快担心死你了,这几天你在哪啊姌姌?斐斯也有没有发现你的药不见了?”
“前几天中了流感,一直在家躺着,今天好了才有空给你打电话,我已经没事了,师师,问过了吗?”
“问过了,没问题,每一颗我都单独给他闻了一遍,都是极好的药材制成的气血丸,我什么时候拿给你?”
这时,门铃突然被按响,黎姌看了眼卧室门,斐斯也大概还在洗澡。
她给李师师报了个南海湾附近商场的密码箱的地址,然后便去开门。
沈安站在门口,“早上好太太,这是苏家给您和斐总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