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姌是从睡梦中惊醒的,她梦到一条蛇,试图钻进她身体里。
她本能的一颤,睁开眼睛,撞进男人幽深的狐狸眼中。
窗帘缝里折射进来的阳光是迷梦的黄白色,朦朦胧胧照在男人的面孔,很欲,很成熟,英俊又立体。
黎姌才意识到梦里试图钻进她体内的小蛇,是斐斯也的手指。
“梦见什么了?”男人指腹裹着薄茧,粗粝又灼热,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阵颤栗。
黎姌受不住他的逗弄,夹紧腿往他怀里缩了一下,声音娇软无力,“梦见你了。”
他哑笑,“怪不得一直哼唧。”
黎姌脸臊得慌,一个翻身挣脱他的触碰,直接卷着毯子就下床。
斐斯也动作快,扯住毯子的一角往回拉。
毯子从黎姌肩头滑开,她没捉住,袒露的彻底。
“你……”
黎姌咬着唇,快步到窗边拽下挂衣杆上的西装外套裹身上,然后光着脚走到衣柜前找自己的衣服。
给斐斯也收拾行李的时候黎姌在他的箱子里也塞了自己的衣服。
就是为了这种时候方便。
他下床,从身后拥着她,黎姌突然发现自己无名指上没戒指。
她心里咯噔一惊,难道落斐言澈房里了?
察觉到怀里少女的僵硬,斐斯也顺着她目光看,“戒指取了。”
黎姌咽了咽口水,“取哪了?”
斐斯也觉得说为她身体好这种话,听起来太矫情,他懒得解释,只说了四个字,“你不适合,帮你收起来了。”
黎姌缓缓汲了口气,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她没细问,收了也好,要是哪天掉在一个解释不清的地方,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这么喘,嗯?”
斐斯也板过她的脸,突然吻了上去,紧接着黎姌身上的西装被拽落。
他一手扣着她后脑勺,一手将人拖起抵在落地窗前。
窗帘大开,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海,以及亮堂到近乎刺目的灼白阳光,将黎姌每一寸肌肤都照耀的光滑白腻。
她躲无可躲,“你…轻点,我晕…”
在情欲释放这方面,斐斯也最喜欢看黎姌在欲望得到满足时所有情难自禁的表现,或颤抖,或啜泣。
她神情里滋生出来的那份羞涩,极大满足了他的掌控欲与调教感。
只是这一次黎姌发现斐斯也竟然没戴套。
两次都没有。
从窗前到床上,他捉着她脚踝抵在自己肩头,在巅峰过后的那几秒。
他抽身,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像滚烫的蜡油,“满了......”
……
黎姌从浴室清理完出来的时候,斐斯也已经离开了卧室。
她推开房门,迎面撞见池樵子,她惊愕住,“你怎么在这?”
池樵子端着一小碗黑乎乎的东西,神情冷鸷,“斯也哥哥让我来给你送药。”
黎姌绕过她,环视一周,发现斐斯也也没在客厅,“你出去,我不喝。”
“黎姌,我是看在斯也哥哥的面子,才愿意为你调药,你别不识好歹。”
池樵子脚尖抵着卧室门,看着凌乱的薄毯,掉在地上的枕头,以及传单上那一大片水痕,她垂在身侧的手隐隐发颤。
黎姌这个贱人,竟敢跟她的男人在这翻云覆雨!
“马上把药喝了!”
黎姌恼了,“我说不喝!”
池樵子冷笑,她转过身,目光扫过黎姌光秃的无名指,“黎小姐,你的鸽子蛋呢?”
黎姌坐在沙发上绑头发,“跟你没关系,请你出去。”
池樵子不紧不慢靠近她,“该不会是,因为我跟斯也哥哥说不喜欢他给别的女人买钻戒,他就真的叫你把戒指取了吧?”
黎姌动作一窒,胸口也仿佛压了块石头。
他确实取了她的戒指,还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