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姌窝在斐斯也怀里,沉默了几秒,反问:“怪你什么?”
他下巴抵着她头顶的漩,轻轻来回摩挲,“怪我没有时刻把你带在身边。”
“我们又不是连体婴儿,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都呆在一块。”
“没在心里骂我混蛋?”
黎姌笑了一声,“你想听我叫你混蛋?”
不怪他吗?
怪。
可黎姌又提醒了一遍她待在斐斯也身边的初衷,不是要他的心,只为图他的人。
他还在她身边,她能天天看到他,就好。
所以,有什么怪不怪的呢。
男人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对着鼻尖,唇瓣靠近唇瓣。
“允许你喊。”
微薄的光影照在男人半张脸上,一半昏暗,一半迷醉。
黎姌双手抽离出圈住斐斯也的脖子,搂紧他下压,在唇即将吻到男人的时候,她轻轻吐了两个字。
“混蛋…”
这一夜,斐斯也一改往日里的霸道,吻一寸寸落下,从额头到脚踝,他表现得额外温柔。
仿佛黎姌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玻璃娃娃,稍微用力就会出现裂痕。
一裂,就容易碎。
黎姌在他身下极致发颤,她不是第一次在斐斯也身下沦陷,却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在他身下尝试到死去活来的滋味。
以往,斐斯也发疯的时候,她只觉得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再次醒来已是隔日。
而这一夜,她清晰记得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吻。
她喊了他无数遍混蛋,只不过一声比一声娇软……
隔天醒来已是正午。
黎姌下楼的时候,客厅三个男人正在商议着新加坡医院的事情。
黎姌没打扰他们,而是站在楼道口的落地窗前,观赏着前院的风景。
突然,她看到了池樵子,她阴沉着脸从侧门走出,察觉到黎姌的目光,她回过头,死死睨着她,身后的保姆将两个硕大的行李箱塞进后备箱。
池樵子睨着她,突然冷笑,然后带着满脸不甘坐上了车。
黎姌微沉下眸光,这算是畏罪潜逃?
还是斐斯也知道她有参与,但以流放的方式放了她?
黎姌不敢深想,毕竟斐斯也的心思她猜不透,只知道他要毁一个人,或是保一个人,都太简单。
她与其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下,据理力争撕破脸,不如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这做什么?”
斐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黎姌身后。
他将她揽入怀里,揉了揉她发丝,“吃过午饭,我们回国。”
“我刚看到池医生坐车走了,她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斐斯也淡淡开口:“她父母出了点意外,她去伦敦陪家人了。”
黎姌不动声色松了口气,这女人终于不用再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了。
可一想到回国还要面对斐言澈,黎姌就一阵头痛。
她靠在斐斯也怀里,仰着头,眼巴巴望向他,“我们能在外面待几天再回国么?”
斐斯也挑了下眉,“不能。”
黎姌脑袋撞他一下,“那我要请假,工伤。”
男人轻笑,捏住她下巴,“工伤?上面还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