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走后,黎姌很快上了斐斯也的车。
等红绿灯间隙,沈安无意间往后视镜看了一眼,黎姌靠在斐斯也怀里把玩他腕间的佛珠,斐斯也阖着眼皮,半点反应也没有。
沈安不禁诧异,没有反应就是最大的反应。
他收回视线,想起上一次自作主张把玩斐斯也佛珠的女人。
舞蹈出生,一双弹古筝的手就这样被废了。
绿灯亮,沈安没忍住一个激灵,踩下油门。
到底是身份不一样,斐斯也嘴上不说,但很多行为却很惯着黎姌。
回到南海湾,黎姌主动脱下斐斯也的西装外套,像小媳妇一样替他拿鞋。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她小跑进浴室,将水温调好,斐斯也进来的时候,黎姌已经把他的换洗睡衣都叠好摆在架子上。
电动牙刷头挤好了牙膏,刮胡刀也准备好。
斐斯也挑了下眉,有些好笑。
黎姌有事求他的时候特别明显,像只没脾气也没爪子的小猫仔。
但斐斯也知道,她的温柔与没脾气都是装的,事情一过,这些待遇全都会消失。
他捏起她下巴,她被迫仰头承接男人幽深的目光,手里动作却没停,先是解了他的皮带,继而是男人的衬衫扣子。
黎姌知道,斐斯也很吃这一套,说白了,只要声软,身体素质强,斐斯也其实不难哄。
“不调去后勤部好不好?我乖乖听你话还不行吗?”她声音软的像一滩水。
他低笑,“乖乖听我话?”
“嗯。”
“也乖乖吃药?”
黎姌指尖动作一顿,缓缓吸口气,“你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虽然口吻还是那样娇软,但瞳孔里的抵触情绪还是被斐斯也捕捉到。
口是心非,说假话。
他脱下衬衫,绕开黎姌,“以后少来往。”
“我就只有她这一个朋友,少来往,当孤家寡人吗?”
他抬头,盯着镜子里的女人,“我是死了吗?”
她一愣,“你万寿无疆。”
男人气笑,“出去。”
黎姌松了口气,推开浴室门的时候余光瞥见斐斯也的手机震动。
来电显示,池医生。
她故意放慢脚步,但也没听全斐斯也与池樵子在聊什么,只听到男人声音在接起电话的那一瞬,明显温柔了许多。
她抿了下唇,关上浴室门。
“斯也哥哥,给黎小姐的配方我已经全部做好了。”
“送来。”
“现在吗?”
池樵子心脏狠狠拧了一下,现在送避孕药过去,难道那女人这么快又重新勾上斐斯也了?
男人没吭声。
池樵子很快调整好语气,“好,我马上让助手送过去,但是斯也哥哥,黎小姐要静养。”
斐斯也抵着眉心,心里一阵烦躁。
他已经很克制,动的也不是她,算不上剧烈运动吧?
挂了电话,池樵子端起手边的白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刺激感,激的她眯起眼睛,她苦笑,竟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伤感?
怎么快又碰了,说明斐斯也根本不在乎黎姌的身体,只当她是发泄的工具。
可这么快就碰了,也说明他痴迷她的肉体,根本把持不住。
前者,后者,都矛盾。
她冷着脸,“把这盒药送给沈安。”
助理接过,“小姐,您陪斐先生出差的几天,就一直在研究药方,已经两天没有合上眼,何必这么认真?”
池樵子摘掉白手套,冰冷的眸底搅动着戾气,“斯也哥哥说了,我不做,老太太就会做,他交给我,说明他很信任我,也说明这个女人心机深,一次寿宴就能让老太太关注到她,还能勾动老太太的人给她调理身体?这个贱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
“您是怕在药里动手脚,会被老太太的人发现?”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万一被发现,黎姌是毁了,但我也毁了,不如就做这个顺手人情,帮她调养好身体。”
助理问:“您就不怕她真的怀孕吗?”
她面孔狰狞,“我巴不得她怀孕!她怀了,不就和之前那些妄图母凭子贵的女人一样,死无葬身之地吗?”
“当然,她怎么配怀上斯也哥哥的孩子呢?她的肚子只配怀野种!东南亚的人畜场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