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好像搁浅的鱼，窒息感让我头晕目眩。
心脏处一阵阵泛着冷意，浑身颤抖不止。
顾南泽红着眼撕扯我身上的衣服。
我拼命的抗拒着，几乎是千方百计的阻止。
可没有用，男女力量悬殊，我根本是在以卵击石。
“你说过要和我一辈子的，你想离开我？怎么可能！”
“别人可以，为什么我这个丈夫不行，啊？”
他死死禁锢着我的双手，我如同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我睁着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流。
身上的痛和心里的痛比起来，在这一瞬间，好像变得不值一提。
我咬牙，恨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我不愿意让顾南泽知道我已经不干净了。
他那样高贵的人，知道事情真相后，怎么还会喜欢我这样肮脏的人呢。
脑海里闪过顾娇娇的脸。
她曾经拿木板一下一下抽我的脸，直到我的脸红肿不堪，直到我说出那一句“我是贱狗，配不上顾先生。”
“我是贱狗，配不上顾先生。”我喃喃自语着，顾南泽动作一顿。
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着，“陆清婉！这是什么？”
他指着我的手在发抖，连嘴唇都在发颤。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被撕的不成样子，衣服遮挡的丑陋伤痕也终于暴露在天光之下。
我看不清眼前的顾南泽，低声笑了。
“这是什么？这是你那个好妹妹做的好事啊！”我声声泣血，最后的尊严也丧失了。
“顾娇娇做的？怎么可能？”他不可置信的摇头，不愿意相信事情真相。
我推开他，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破烂不堪的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赤裸的身体上纵横交错的狰狞伤口，他的眼睛陡然睁大。
“婉婉，婉婉没事的，我带你去看医生……”
他哆嗦着捡起衣服，想给我穿上。
我冷冷的看着他，灵魂都在战粟。
我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我指着身上不同的伤痕，向我的爱人介绍我受到的折磨。
“这是你的好妹妹让人用鞭子抽的，只是因为我睡梦中叫了你的名字。”
“你看看我的手，她扎进去多少次银针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就是她的一条狗，天天睡狗笼，吃泔水，怎么？顾总要不要听我叫两声？汪汪汪。”
“你问男人？哈哈哈哈哈，她不高兴就让不同的男人来轮我，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沉重的痛苦在我的胸腔里横冲直撞，只感觉浑身的气血翻涌，连哭都是奢望。
原来，人悲伤到极点是真的哭不出来啊……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顾南泽红了眼，愤怒让他整个人显得那样可怕，如同深渊的厉鬼。
我冲他笑了笑，“因为她喜欢你啊，她喜欢你这个哥哥啊。”
顾南泽愣住了，喃喃自语，“她喜欢我？怎么可能，她是我妹妹……”
“她的心思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我居高临下的看着几乎要崩溃的他。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手。
可我只是后退。
我看到他眼角的那颗泪，不知道他是在为谁哭。
我，还是顾娇娇。
可他竟然低声笑了，“没关系，婉婉。”
“我说过，我会永远保护你的，欺负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我看向他，像是隔着万水千山看着曾经的那个少年，“她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