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说,他们之中谁会一举夺魁呢?”洪杉静静陪着静修坐在主席台上,突然她转过头来问道。
静修本来这会儿又在想上官燕之事,被洪杉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道:“依我看,这二人之中一个也不可能夺魁。”
“一个也不能夺魁?这意思是?——”
“你仔细看。”静修说话时,将手指指向了台面。台面上,一个是胡子拉碴的黑面大汉,一个是瘦不拉几的温婉白面书生。一个的兵器是铁球,一个的兵器又是星形暗器。这铁球固然上得了台面,可那汉子天生莽撞,手脚于那白面书生来说却是不利索,虽说那白面书生手脚利索多了,可他那武器又上不得台面,这二人,在台上一来一去,耗费了不少时间。可还是没分出个胜负。
突然,那白面书生发现了那黑面大汉的一处破绽,飞身朝他脖子的方向踢去,那黑面大汉顿时被踢得晕头转向,脑中没了个方向感,而称这时,那白面书生再狠很踢出一脚,那黑面大汉再也没力气回到台面上,竟重重地朝着人群的方向飞去。人群里一阵唏嘘,想必都是为那黑面大汉不值,中了白面书生的阴招。
“兄台,承让。”那白面书生在擂台上笑意盈盈,双手抱拳对那黑面大汉说道,想必他是觉得那哥们是一好家伙。打到现在也真是太不容易了。
就在那白面书生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突然从台下又串出一名汉子,他飞身上了擂台,不由分说,先出一招。两人在台上你来我往。
“殿下,但是依洪杉看来,似乎这白面书生要聪明得多,你看啊,他刚打赢了那名黑面大汉,这会儿到台上的这名青衣小生虽步步为营,却还是抵挡不住那白面书生的狠狠攻势。”
“在军营中,首先出战的为先锋,而先锋做为出战的第一人,首先得具备顽强的毅力,遇到敌人,第一,他不得退缩,第二,他得一身正义,第三,他得服从军令,而你所指的那名白面书生,他虽然有毅力,也不会退缩,但他有一点,却做不到。”
“那是什么呢?”
“对于军令,他做不到。”
“何以见得?”
“你先看那人的长像,再看他用的兵器,这都是些损人利己的阴招,所谓正义之士,是绝对不会用这些东西的。而他之所以学那些东西,想必他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话到这里,那白面书生正好再胜出一人。“兄台,承让了。”这一次,他的笑意现深了。
人群里开始出现骚动,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敢再去挑战,因为被这白面书生伤极之人,有可能终身残废,刚刚那黑面大汉摔在了地上,以为爬起来就没事了,哪知刚刚起身,竟然从嘴里喷出一大口黑血。而之后上台的青衣小生,也是左脚碎裂,可见那白面书生是一个多么残忍至极的人,完全不顾及一点情份。
“要是再无人挑战,本殿下宣布——”静修说话慢吞吞,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希望现在有人将那白面书生打败。
“相公,该你上了。”洪慧站在莫非的身边,双手握紧他的一只手,给他绝对肯定的神气,说道。
“嗯。”莫非只允一声,然后松开洪慧的双手,运气腾空,飞到了擂台之上。
一向不爱说话的白面书生现在却说话了,他笑道:“你都看到过他们的下场,你不怕我?”
“向你这种只为个人利益而不顾及同伴生死的龌龊小人,我莫非何来畏惧之说,倒是你,今日见了我莫非,我必得好好教训你。”
“我白笑天从未遇到像你这种狂妄至大之人,既然你不怕,那咱们刀下见真功夫。”那白面书生大笑一声,再道。
莫非冷哼一声,又道:“兄台你用的好像不是大刀,而是上不得台面的阴招吧。”莫非这一句果真将那白面书生给激怒了,他白笑天从未这么被人当场损过,如此直言不讳,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两人大打出手,场面又被掀起一阵*。
“小姐,少爷交代过,这鸡汤奴婢一定要亲自看着您喝下去,不然奴婢今晚就没得饭吃。”丫鬟红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坐在上官燕的床前轻声说道。
此时的上官燕心里悲伤,她以为她不见了,静修哥会派人找她,可是这么久了,却还是不曾听到他打听她的消息,她的一颗心都碎了,她要怎么才能活过来。她将头测过去,还是不想吃东西。
“小姐,奴婢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了自己的家人着想啊,小姐,您就吃点吧。”叫红儿的丫鬟猜测道。
家人?上官燕突然再次目光绝望,她哪还有什么家人?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她以为这次豁出去了,命运便会改变,可是,她居然还是不能?她在想,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由于情绪过分激动,她冷不禁咳嗽了两声。
“小姐,就算你不喝汤,至少,您也说句话啊。”那红儿再次卑躬屈膝道。
上官燕将脸转过来,凝视了她一眼,突然问道:“你叫什么?”
“小姐,你终于说话了,奴婢真是太高兴了。”那个叫红儿的丫鬟由于听到上官燕开口说话,一时高兴,竟然不小心将汤汁撒在了床沿之上。刚刚才高兴的表情一下子又暗淡了许多。
“放心,我不会和你家少爷说你的坏话,你现在可以说出你的名字了吗?”上官燕并未在意她将汤汁撒了。她之所以突然开口说话,是因为脑中另一个声音告诉她,她要活着,必须活着,而且还要活得更好。
“奴婢叫红儿——”那丫鬟再次说道。之后,上官燕又从她的口中得知,自己如何被她家少爷所救,如何来到这里。又知道这家宅第的主人性杨,那丫鬟口中的少爷名为杨天骄。
“你是说,你们都是北方胡人?”上官燕再次疑惑的问道。
“嗯。”那红儿再允一声,给上官燕喂了一口鸡汤,然后接着再道:“少爷是个好人,对我们这些下人都挺好的,可是二夫人却把我们这些下人视为眼中钉,找到机会,便把我们一阵好打,小姐,若以后啊,你见了二奶奶,可得饶着路儿走。”
上官燕从她的语言中听来,在她的心目中,这少爷是好人,而二奶奶是坏人了,她敢情是想着我会在这里久住吧,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现在身体未好,我也想不了这么多了。
“我说你个死丫头,死哪儿去了呢?原来在这躲着玩儿。你是想找打还是怎的,还不回去给我找簪子去。”她二人正在房里说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打骂声。
“二奶奶,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回去。”那丫鬟卑躬屈膝地像刚出生的小鸡,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外面说话的是你口中的二奶奶吧。”听到这里,上官燕再问。
红儿点点头,眼中有些泪水肆意开来,尔后又道:“二奶奶房里的蓝儿,和我是好姐妹,刚刚小姐也听到了,其实蓝儿比我要可怜得多,她从小无父无母,早年被亲生哥哥卖了,到现在她那可恶的哥哥没事还找她要银子,若她不给,他便跪天喊地。本来蓝儿想为自己赎身找个人嫁了,可她现在——”
“那为何她不报官,或者告诉你家少爷呢?”
“蓝儿有想过,可是一想到那是他哥,她就于心不忍,她什么事都忍在心里,有一次,我去她房里找她,没想到,她竟然——”红儿说到这里,竟然嘤嘤地哭了。
上官燕没问,听着她哭,她哭了一小会儿,方才止住泪水再道:“她竟然不想在这世上活了,我亲眼看着她上吊自杀,当时还好我救得及时,不然她就——好好的一条生命就白白毁在她哥哥手里,她哥哥真不是人,是个畜生。”
上官燕心有余悸,原来这世上,比她身世更为可怜之人多得去了,她突然再次将头抬上,然后对红儿说道:“若是有一天你们家少爷回来了,我一定会帮她在你家少爷面前求情。”
“小姐,您真是个好人。红儿在这里就替蓝儿先谢谢你了。”红儿说话时,退后两步,朝着上官燕狠狠地磕了两个头。
“红儿,别这样,你起来。”上官燕试图从床上起身,红儿见了,方才忙着从地上起身再次将她搀扶起来。
“对了,小姐,您是为什么一个人出现在冰天雪地呢?”红儿突然问上官燕道。两人在房中你一言我一语,一直聊了很久。
“兄台,承让了。”莫非一马当先,将那白面书生从擂台之上打了下去,那白面书生脸上有些不服气,突然,他脸上泛起一阵邪恶之气,将手中的带有剧毒的银针像莫非狠狠地弹去。
莫非右耳微微动了两下,他将利剑拿在手上,突然将那白面书生所发之暗器抵挡了回去,那白面书生差点将他自己的暗器伤于自身,忙退后两步,而那银针,正好插在离他只有半寸的木质地上。
“我早就说过,一心只为了自身的利益而不顾别人安慰之人,一定也会死于自己的兵器之中,希望你好自为之。”莫非此言一出,在场之人无不为他之气场所震撼。
掌声突然响起,静修离开自己的座位,站起身来,大声宣布道:“今日比武争先锋,莫非一马当先,战无不胜。本殿下现在宣布——”
“等一等——”突然从远方飞奔而来的马背上,骑着一位英俊的男子,大声叫道,众人心中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