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十号,这个时候秋老虎在发挥自己最后的余力了,天气预报说下个星期就要降温了。真扫兴,我还想出去玩呢。今天她没有来,我好像有点不太习惯,没有她在我的耳朵边叽叽喳喳,我偷偷听到赵修竹说,她是因为身感冒了才没有来的。真奇怪,这样的天气怎么会感冒呢?
……
十月二十号,这个时候天气已经有点冷了,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个事情,这些知识我都知道,可是有些人以为你不知道,她硬是拉着我复习,可是我并不想。今天听爸爸妈妈说段景煜参加一场晚宴,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我想去制造一场“偶遇”。可是我没办法,她一直缠着我。我说最多到六点我就要走了,她说好的。每一个临考试时要复习的学生都会这么说:好的, 我要复习。可是转头谁不又是掏出了手机?今天,我们去了门外的那条小巷子,一开始我还不想吃。可是真香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当她把那个烤串塞进我嘴里的时候,我真香了。可是明明她平时是个无辣不欢的人,这一次却没有沾一点辣椒。吃的太过火的后果就是,我拉肚子了。和段景煜的“偶遇”也泡汤了,只剩下了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我决定了要绝交三四个小时。
十月二十七号,今天我才知道她是个心脏病患者,她平时表现得那么轻松,所以当她捂着心脏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点儿慌。还好我平时做过一些急救措施,才勉勉强强应急了。我陪她到医院的时候,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吵架,他们是她的爸爸妈妈吗?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她好像个瓷娃娃啊,以后我得小心一点了。
……
十一月一号,今天她好像有点儿不对劲,我看到她喝了一杯红糖水,大概是一个月的那些日子吧。她说她最近可能有几天不能来学校了,我问她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情,她笑着说,是的。唉,真的是太麻烦了。
十一月十日,今天她又没有来,她只是偶尔来几次,我放假也去了建安小巷,她为什么没有来呢,好奇怪啊,我也去他们家附近找过她,又看到了那个男人和女人,男人踢了她一脚,女人爬起来跑掉了。他看到了我了,我有点怵得慌,于是跑掉了,明天我一定要问问她。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再也没有写其他的东西。十一月十一日就是她自杀的日子,叶晚渝翻了翻,里面除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笔记本就没有什么可提供线索的东西了。
刚刚看的日记好像又获得了一些信息,比如她为什么在那一天没有吃辣,是不是身体方面的原因。她为什么会在那段时间很少来学校,真的只是生理期这么简单吗?
好乱,想不通为什么。现在已经晚上七点了,叶尚志他们都回来了,从门口传来的声音不得不让她从思考中脱离出来。
她从地下室出来,想着明天再去见宁常乐一面,希望她可以回心转意再告诉一点信息。
看着叶晚渝心不在焉的样子,叶尚志忍不住出声提醒到:“晚晚,想什么呢,快吃吧。”
她听到声音才恍然自己已经在了餐桌前,“嗯,好。”
“听湘姨说你今天去地下室了?”
“对,去找了一些读高中时候的东西。”
叶尚志盯着她,读高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说要提前申请学校,那段时间整个人经常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后来去调查了一下发现,是因为在学校交了一个朋友,那个朋友突然去世了,打击太大才有这个想法。
他神色复杂,回了一句“嗯,不要太缅怀于过去的事,过去的就过去了。”
她笑着说:“嗯,早就忘记得差不多了。”忘记与否,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快了,马上一切就要水落石出了,给过去自己的交代也快了。
……
谢招看着爷的脸色,身体上难受,心里上的压迫更甚,今天叶小姐回家了,自己没有及时报给他,现在他看着没有人的家里,整个人身边的温度骤降。谢摇什么时候能回来,自己已经快遭不住了。现在能不能来一个人帮助自己脱离苦海?
所谓心诚则灵,到家没多久,就有人打电话过来解救他了。
“爷,迪亚的电话。”
段景煜正需要一个人来帮他降降火,这不出气筒来了?
迪亚:所以,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个出气筒吗?
“喂,什么事?”
迪亚被这满满的火药味惊了一把,“你吃枪药了?火气这么大。我今儿打电话给你,不给你绕弯子了。模型工厂上市这段时间,对国内大部分模型工厂的冲击很大,很多企业想要联合起来共同抗敌,他们想与其把利益送去国外,不如联合共分,所以这个你有什么看法?”
段景煜坐直了身体,原本禁闭的眼睛睁开了:“你有什么看法?”
“我?当然是一网打尽,垄断企业。Z国这个行业才刚刚形成没有多久,自然基础比较薄弱,就算联合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段景煜磨砂了下自己的手指,顿了顿,稍作沉思说:“既然掀不起什么浪,何不就让他们闹腾,不超过个限度就可以了。”
迪亚不管他看不看的到,反射性点了点“好,我知道了。还有就是过段时间与叶氏娱乐公司的合作要举行一个发布会,不只是您去还是不方便出席?”
“现在还不是代表公司出席的时候,你和君莫笑一起出席吧,还有就是盯紧段承泽和老爷子那边,最近风头那么大,是最好露出马脚的时候。”
“好。”
两人挂断了电话,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谢招 在他接电话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回家了,也没想通知自己一声,虽然她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终归有点觉得不太舒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