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煜在家里的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叶晚渝的来电,他都怀疑这个人把自己已经忘记到了那个犄角旮旯里了。
这个感觉,有点不太好受。
他也很想给她打一个电话,但是又怕她在忙,根本就不敢打电话,要是接通了她怪罪自己打扰了她,或者说是怕自己打过去,只是一阵忙音,除了这个什么都听不到。
“谢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医护人员感染的事例多不多?”
谢遥有点对他无语,就这个自己都不敢看,每日都只安排自己看,生怕看到了什么东西了,这爷平时在商场上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怎么到了现在这么怂呢?
“没有,这几天那边的情况比较好,可能要不了多久,叶小姐就可以回来了。”
“哦,你说的是真的吗?要不是真的,我就把你安排到非洲去了,我觉得那里的项目就挺好。”
“……”
谢遥有点想要撕烂自己的嘴巴,他怎么想不开要说出这也难过的话呢,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他也就是意思意思说的啊,怎么想到这个爷还真的当真了?
“你怎么不说话,怎么是你骗我的?”
谢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没有,我这只是……”
就在整个时候迪亚打电话了,他现在想要给迪亚下跪,他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及时的电话,绝了。
段景煜还没有听到自己的定心丸,这会子正是有点不太爽,迪亚自己又送上门来了,不抓住他还能抓住谁:“迪亚,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
他没有说出结果,但是出于动物的本能,迪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
可是他就是有这么不怕死,“怎么了,是你们家叶医生不再,所以你有点不太舒服对吗?最近哪里都不让出门,我可是又香香软软的老婆在,不像是某些人,只能每天在那里看新闻呢。”
“迪、亚,如果你想要死的话就就直说,我可以有很多种方法送你走。”
“别,我不要,我今天来找你,还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你要知道,在这疫情期间,我给你汇总到这一些消息,我是用了多大的力气,你要感恩,对我好一点,最好呢,是给我加工资,正好我老婆最近看上了一个包……”
段景煜能忍受他说这么多也算是一个奇迹了,他磨砂了自己的手指,有点痒痒的,“有话快说,我的时间你确定你要耽误吗?”
迪亚知道这已经是他很生气的预兆了,他正了正身子,对着一旁的老婆说:“我这边有点事情,你等会自己洗草梅吃,好不好?”
声音就像是蜜罐里面出来的一样,黏腻腻的。
“好了,我这边来找你是因为你妈妈的事情,还有你说的段尚华的事情,你们家的故事还真的是有趣呢,我看电视剧都没有这么精彩。”
“根据你前几日和我说的,伯母的死是和段老爷子是有关系的,当初你还小,你只知道你妈妈的死是因为一些精神上的疾病,但是你也说过,你妈妈这么乐观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精神上的疾病,所以他们就在这里动了手脚。”
段景煜默默的听着,他现在已经完全投入到了他的讲话中去,根本无暇去管谢遥。
“你知道有一些东西是可以致幻的吧?这个你应该会比我懂吧?”
“知道。”
“他们就是利用了一点,应该是在你妈妈吃的东西里面动手,至于动手的人,已经去世了好几年了,什么都查不到了,但是当初出这个馊主意的人还在,我们目前也已经将他控制起来了,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马上就可以和你去法庭作证。”
“你妈妈死后,伯父也变得有点颓废,但是还好段老爷子本来就没有把希望放在你爸爸身上了,你可是你们段家所有的希望了,段老爷子也知道,你爹肯定是不会继承的,也不会去联姻,但是段尚华不一样,他虽然能力不怎么样,但是足够听话。”
“段老爷子也是自负,他觉得与其养一个听自己正确决策的蠢人也不愿意留下伯父,为了让叶家可以顺理成章的欠下人情,所以他就安排了这场车祸。”
段景煜在脑海里已经马上就把一切都呼混合在了一起,一切都变得是有理由可以寻找了。
“至于那个段尚华我只能和你这样说,都是我们以为的错了,他的身世就和俄罗斯套娃一样,乱七八糟的。段老爷子之所以收养他,是因为他以为这是他的某个小情儿生的他的崽,所以出于不想要自己的儿子流落在外,他还是收养了。”
“但是,他也是以为那个小情儿永远都不会背叛他,但是事实上,就是他想错了,那个小情儿也不是什么好鸟,那个段尚华是不是他的儿子,只有他们自己本人才会知道,但事你们去看他们的脸,是不是不用我说了呢?”
段景煜心下已经了然,这人肯定不是段老爷子的孩子,那个样子谁看了都会说不是的,只是可怜了段老爷子这么多年都在给别人养孩子,真是可笑。
自己的孩子已经离开了,倒是别人的孩子还生活在这个世上,为别人养孩子,绝了。
“行了,我知道了,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挂断了。”
迪亚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太对劲,这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不是,你就是这个反应?不科学啊,按照正常的套路,你不应该是天凉段破吗?”
“天凉段破是什么意思?”
迪亚一看这人就没什么经验,解释道:“你还不知道吧,就是天气转凉了,我们应该就让段氏破产了。”
“如果只是一句话还这么简单的话,现在段氏早就已经破产了吧?”
“你是什么钢铁直男,我们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比喻,回归正传,你到底打算怎么办,现在段氏是最虚弱的时候,何不趁着这个时候一网打尽,这样也省的夜长梦多。”
“说的轻巧,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