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面前,霍佑宇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分明就是在挑衅他的威严。如果不好好给个下马威,他这个经理以后还要不要在公司里混下去了。
经理下了命令,霍佑宇不屑的白了一眼就潇洒的走了。
“司徒悦。”经理咬牙切齿着,双眸盯着霍佑宇离开的方向,气息翻腾几下最终站在了司徒悦的面前。“马上去医务室处理伤口。”
哈?司徒悦楞在当场。她等了半天处理,结果就是简单的让她去处理伤口?
经理黑着脸,作为霍佑宇的同伙,他也很想好好的收拾司徒悦一顿。可是厉少辰临走之前偏偏嘱咐过,要好好关照司徒悦。
那毕竟有可能是未来董事长的嘱托……
“还愣着干什么,马上去医务室。”经理咳嗽了一声,恼怒的瞪了司徒悦一眼。把这口闷气发泄在了赵松的身上,一脚踢在他的腿上,“还有你,快点滚去医务室。”
医务室……不就是要去卓欣然那里?司徒悦本能的抗拒,“经理,我没什么事,就不用去医务室了吧。”
经理紧盯着司徒悦眼角已经微微隆起的血痕,“怎么,当了总裁的助理后我就不算你上级了?”
这眼角的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万一厉少辰回到公司后看到司徒悦受伤了,搞不好要对他兴师问罪,他可得罪不起。
司徒悦一脸懵逼的摸了摸眼角的伤痕。这……这再晚去医护室一会儿,怕不是就要愈合了吧……
司徒悦很是抗拒去见卓欣然,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见那个女人都没什么好事。
“不是这样的,我是觉得平时训练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小伤,过几天就好了,不用浪费医务室的资源,还是让赵松赶紧去吧。”司徒悦急忙说。
她这辈子就算是断了腿,碎了胳膊,也绝对不要去看卓欣然一眼!
赵松被平头小弟从地上扶起来,没了霍佑宇在场,他的底气瞬间就上来了。
“松哥,司徒悦那点儿事儿现在全公司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经理肯定也会站咱们这边。”平头小弟压低了声音在赵松旁边耳语。
“别了,你是金枝玉叶,要养的皮肤粉白等着爬上总裁的床呢,那能像我们这些粗人一样。”平头小弟替赵松把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经理咳嗽了一声,呵斥道:“还没完了是吧?都给我滚去医务室,否则就全去禁闭室。”
司徒悦见经理是真的生气,只好硬着头皮往医务室里走,心里默念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只是眼底受伤,估计没到医务室就已经结痂,可赵松不一样,霍佑宇毕竟是练家子,这一顿毒打估计十天半个月都没法上班了。
“司徒悦,你教教我,我也在这个公司好几年了,我怎么就没混上总裁助理的位置呢?还是说你发现了厉少辰什么特殊癖好正好和你臭味相投?”赵松受伤这么严重,也堵不上他一路上挖苦司徒悦的嘴。
“我就说你这么多年,不脱衣服,不和我们一起洗澡,换个衣服还要拉着门,怕不是早就有了目标,就等这一天了吧?”
“你可真是有心机啊,现在还装什么单纯,是不是在寝室里把霍董事长的儿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让人家甘愿为你动手。”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和厉总清清白白……”司徒悦抬起头,一字一顿的说。
“在床上清清白白。”赵松一脸龌龊的笑容,和旁边的人挤眉弄眼的讽刺道。
司徒悦死死的攥着拳头,心里默念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跟这种人置气完全不划算。
医务室和训练场的距离并不远,即便是司徒悦已经故意的放慢脚步磨蹭,可还是很快就到了医务室门口。
司徒悦抬头看着明晃晃的“医务室”三个大字,极不情愿的敲了门走进去。
屋内的卓欣然正对着镜子挑选自己新买的几根口红,发现进来的是司徒悦后,极其不满的把口红拧了回去,站起身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径直走向身后的赵松,“这不是松哥吗?这是怎么了?”
被当成空气的司徒悦不但没有尴尬反而松了一口气,坐在医务室的沙发上更加坦然自若。
赵松疼的龇牙咧嘴,“说了实话,被某人的情人打了。”
卓欣然笑了笑,准备给赵松简单的拍个X片看一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惹谁不好,非要惹某人,也不怕哪天人家在背后编排你几句,你吃不了就得兜着走,毕竟我可是吃过亏的。”
“卓医生,你还是先看看司徒悦吧,毕竟他还要靠这张油头粉面的脸在公司里混,要是留了疤,我可担待不起啊。”赵松用眼神瞟了一眼司徒悦,嬉皮笑脸的说。
卓欣然故作惊讶的回过头,“这不是我们厉总身边的红人吗,怎么也来我这医务室了,诶呀,我刚才没看到。”
是没看到,你眼睛就差没有长在我身上了,当然看不到,司徒悦抬起头挤出一个敷衍的笑容。
还以为卓欣然终于打算正视她了,却没想到卓欣然直接用拍完片子的等待时间来恶心自己。
“让我看看,这是怎么弄的?松哥,你不会是带着我们贴身助理做什么危险的任务了吧,这伤的多严重,万一人家和总裁诉苦,我看你怎么办。”卓欣然用占了碘伏的棉签直接在司徒悦的脸上擦拭了一下,简简单单的贴个创可贴就算自己的任务完成,“这要是留下了什么疤,以后可还怎么再扮猪猪可怜呢。”
司徒悦原本没想理会这外面的风风雨雨,但是卓欣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坐以待毙的必要了,起身直接捏住了卓欣然的手腕,“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光天化日,你还想打我不成?”卓欣然没想到她会动真格的,当下眉毛一挑,“信不信我把你那些龌龊肮脏的手段,统统给你传出去,让大家都好好看看,你是个什么恶心的东西!”
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精心铺设的路,被一个男人毁了,卓欣然就觉得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