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这么多年风吹日晒,竟然比她这个女人还要温香似玉,看着就让人觉得碍眼。
卓欣然本以为可以气到司徒悦,却没想到司徒悦不但没生气,反而露出来了和现在的气氛很不搭边的笑容,“是又怎么样?”
卓欣然猛地抽回来自己的手腕,揉着泛红的皮肤,恶狠狠的瞪着她,“你终于承认你是个恶心的gay了,你说说你恶心谁不好,要去恶心厉总。我呸!你不嫌恶心,我们公司还要脸呢。”
“卓医生,我觉得您可能误会了什么,你做过的事情比我过分多了,但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厉总不喜欢你,偏偏跟我走得近?”
司徒悦本不想说出来这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但是为了能够治治卓欣然这种人,别说自损八百了,自损八百万也不是不可以。
卓欣然果真上套,就差没把医务室的屋顶掀开,“你一个男人,暗恋自己的上司还自豪了是吗?”
“我这不是自豪,是觉得挺可惜的,我说卓医生,你长得也就一般般,哪里来的本事穿的花枝招展,做着令人唾弃的举动,企图得到厉总的垂怜呢?”
“司徒悦——”
卓欣然气愤到了极点,所有愤怒只能化作无能的怒吼。
“卓医生别生气,我就是说着玩玩,怎么你就动怒了?”
司徒悦似笑非笑,用只有她和卓欣然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一个男人都能睡在厉总身边,你说你一个女人怎么没点进展还在这里笑话我?”
说完,司徒悦根本不在意卓欣然此刻的目光里是否透着浓浓的杀意,反正她难得让卓欣然憋屈了一次,足够安慰一下这几天受伤的心灵。
不过趁卓欣然还没失去理智,还是赶紧溜之大吉的为好,毕竟失去理智的女人堪比疯子。
“司徒悦!”卓欣然恼怒的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很快室内就一片狼藉。
赵松听到动静,一瘸一拐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卓欣然的表情就明白了七八分。“卓医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司徒悦这种公司的小人,不如我们一起来把她赶出去?”
卓欣然还在因为司徒悦的话而怒火中烧,听见赵松的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你想怎么合作?”
赵松嘿嘿一笑,“我看我们公司所有女人中也就只有卓医生你最有资本和厉总站在一起,我当然想要让这恶心的司徒悦离开,让该和厉总成为佳话的人出现。”
他今天可是没少丢人现眼,装逼被打脸到这个地步的,估计全天下的装逼失败集锦里都找不出第二人。
这样的血海深仇,不敢报复在霍佑宇身上,总得拿司徒悦消消气。
被赵松这么一说,卓欣然心里的火气瞬间消散,重新优雅的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为难,“你说得倒是容易,司徒悦现在摇身一变成了总裁的贴身助理,我们也就只能在背后戳戳脊梁骨。”
“你想想,如过董事长大人知道了有个恶心的gay掰弯了他儿子,会怎么做?”
“那司徒悦肯定会被赶出公司。”被赵松一提醒,卓欣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她既然已经开始扩散司徒悦是gay的事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传到集团董事长的耳朵里去。
“而且现在霍佑宇被罚停职不在公司,要抓住这个机会,早点动手。”赵松好心提醒,他知道卓欣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可就是比司徒悦让人觉得舒服。
两个人一直聊到太阳都要落山,终于敲定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等赵松走后,卓欣然点开淘宝定做了一套字帖。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司徒悦回到寝室的时候,其它室友早就洗完澡坐在客厅了看电视,看见她回来后立刻关了电视,各回各屋。
以前一直希望求得清静的她,现在梦想达到反而有些不太舒服。
想要打电话给厉少辰,让他替霍佑宇求得宽恕,可是那边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根本打不通。
这停职处理可不是闹着玩的,司徒悦见歪门邪道走不通,只能等经理消了气在把他叫回来。
司徒悦正躺在床上一筹莫展,就忽然接到了消息,由于明天有人指定霍佑宇去做任务,但他刚好被停职了,关口上也没人肯替,只能让司徒悦顶着压力上场了。
好在司徒悦本身能力也不弱,暂时救场问题也不大。
第二天一大早,好久没有早起的司徒悦就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独自一个人出任务去了。
“奇怪,怎么这地方这么冷清,不是说有客户吗,而且卓欣然竟然也来了?”司徒悦一眼就看到了穿的像花蝴蝶似的卓欣然款款走来。
“客户嫌弃你看起来太弱了,所以就撤单了。”经理走过来,对正在四处张望的司徒悦说。
“好,好吧……”司徒悦略带尴尬的点了点头,虽然被人看不起挺伤自尊的,不过能少出一次任务还挺好的。
经理不管面色尴尬的司徒悦,转向其他人大声说道:“我念到名字的人排队出任务。”
司徒悦的几个室友都在同一组,几个人看大家都在一起开心的说笑起来。
“司徒悦。”
刚刚吵闹的人群一下安静起来,大家都紧张的看着经理,生怕和司徒悦分到一组。
谁愿意和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子一起出任务啊。
安静的人群中出现了一道清脆口哨声,“司徒悦又要打扮成女人出任务了吗?”
经理的脸有些绷不住了,不过想到厉少辰的话还是咳嗽了几声,“别闹,司徒悦就不用出任务了。”
“为什么?”顶着众人神色各异的脸,司徒悦握拳有些气愤的质问经理。
“因为你是助理,不需要出任务,不过你要是想出的话你就自己问有谁愿意和你一组。”经理面无表情的说。
司徒悦还想要争辩几句,余光里看到刚才室友陡然放松的神情和躲闪的眼神,室友尴尬的看着司徒悦露出为难的神色,“算了吧,我们这组人够了,而且这有点不太好吧?我孩子都快要上幼儿园了,你就放过我吧,我怕到时候你受伤了总裁拿我开刀。”
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司徒悦这个累赘离他远一点。
停在半空中的手只好停下,司徒悦没有说什么反而就当这段期间自己可以休息,带着没有送出去的温暖,按了衣服里的东西请求离场。
之后的几天里,每一次她代替霍佑宇出席任务的时候,无论是什么任务,别人的目标似乎只有一个,那就是看司徒悦的笑话——因为根本没有人愿意和司徒悦这个小白脸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