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辰见状,并没有着急追出去,反而看着屋内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的一家人,“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蒋渝涵直到今天这件事情很难就此作罢,只好开口:“这件事情是我没有管好女儿,以后我会让她和司徒悦保持距离的。”
“最好是这样。”厉少辰站起身,临走之前,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阴冷,将蒋渝涵从头打量到尾,“再有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证会怎么样。”
“是。”
蒋渝涵为了保全妻女,可以说是点头哈腰的将厉少辰送了出去,等到门外再也听不到脚步声后,瞬间变了脸,“温平君!谁让你去的‘海霞湾’!你不知道私自闯进董事长别墅面临的是什么罪名吗!”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之前的副董事长了,厉少辰完全只要抓住一个把柄,就可以想把他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所以从厉少辰上位开始到现在,蒋渝涵一点小动作都不敢有,甚至连自己之前的那些狐朋狗友都不敢找过来,却不想差点被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送上断头台。
温平君被司徒悦反将一军,现在听见自己父亲都不帮着她,直接委屈的哭了出来,“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要是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闯进去,更何况,这段视频故意没截全,是司徒悦让我进去的,她还侮辱我母亲呢!”
“闭嘴!从现在开始,你哪儿也不许去,就在家里好好呆着!”
看见蒋渝涵是真的生气,温慧玲赶紧开口为自己女儿求情,“你别吓到孩子了,她也是不知道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
“不知道?我看你们母女俩什么都知道,我娶了你这么多年,从未因为一些小事和你吵架,但是这次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司徒悦刚才要是得理不饶人,你是不是就要去找别的男人以求庇佑了!”
蒋渝涵其实心里清楚当年的温慧玲为什么跟了他,可谁让自己就喜欢温慧玲那样的女人。
看着蒋渝涵生气的摔门走开,温平君心里有了害怕,“母亲,父亲会不会真的讨厌我们?”
“傻孩子,这件事情你做的很对,本来就是司徒悦抢了你的风头,你父亲就是不想帮你,当时这件事我们必须要继续做下去。”温慧玲心里笃定蒋渝涵就是吓一吓她。
温平君有些犹豫,“那要是父亲真的……”
“你记住了,这世上只有自己抓住的才能保护自己,我当初就是设计抓住了你父亲,不然哪里有的你。”温慧玲已经不指望靠着蒋渝涵,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厉少辰床上。
她认为所有男人都是靠着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怕自己的女儿走自己的老路,也值得了。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搞一个大事。”
温慧玲小声的把自己计划全部告诉给女儿,温平君听后诧异道:“这样的目标哪里有啊。”
“说你傻你怎么真的傻了,那个张凡达不就是一个人选?被自己身边的人绿了,滋味肯定不好受。”
温平君觉得自己母亲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心里下定决心要和司徒悦决一死战。
……
“喂!你等等我,别走了,前面是男科病房!站住!”
“司徒悦,算我求你了,你跟我去停车处好不好,不然董事长一会儿找不到你,我就脑袋和身子分家了啊!”
“司徒悦!你说你个子不高,腿也不长,走那么快干什么!赶着投胎啊!”
张凡达喊了一路的话,可走在前面的司徒悦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往前走。
司徒悦本打算就这么找个地方冷静冷静,结果发现医院附近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一躲,说白了除了私家车,想要等个出租车比登天都难。
司徒悦无奈之下,只好出门右转绕了个大半圈走到了停车处,张凡达见自己的苦口婆心终于有了效果,满意的准备将人丢进后备箱以防跑了。
就在这个时候,厉少辰正巧走了过来,他无视了张凡达喊话喊得沙哑的嗓子,反而关心司徒悦现在的情绪,“一点破事就自闭了?”
这叫“一点破事”,那请问什么才叫大事?
见司徒悦还不打理自己,他也没说别的话,直接拉着人回头就往医院走,张凡达见状好心提醒一下,“董事长,车门在这边。”
“在这等着。”
“是。”张凡达本以为离开了公司,自己成为了董事长助理就不用天天的和一个司机似的守在车里,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以为就能成真的。
司徒悦一路被拽回了好不容易逃出的三号楼,不想再去看见蒋渝涵一家人的想法让她开始挣扎,“我不想回去!”
“那你的脸就这么肿着?”厉少辰问着话,但是脚步却加快了速度。
“嗯。”如果非要进去三号楼,她宁可肿着。
“别在外人面前给我丢人现眼,你以为你现在就是个没人注意的人?”
厉少辰言下之意就是司徒悦已经成为了秘书,必然是外界所有人的重视点,如果真的带着被打的痕迹上镜,丢人的可不是她一个人。
见自己实在是拗不过厉少辰,她只好认命的跟着走,直到重新回到了封烈的办公室,才松了一口气。
封烈在这里就是当个散人,很少出诊,所以在办公室门被推开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厉少辰。
只是他没有想到几个小时前还脸蛋儿细腻能掐出水的司徒悦,此刻脸蛋儿上浮现着巴掌痕迹,甚至还在红肿。
“这是怎么了?”连他都看出来司徒悦对于厉少辰不一样,竟然还有人敢下手打人。
司徒悦下意识的就要辩解,“没怎么,就是我……”
看见她还不想说明情况,厉少辰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什么叫‘没怎么’,难不成这个手印自己长到你脸上的吗?”
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冰封到了零点,封烈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