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一天,祁州偷偷联系了妹妹,把她叫到家里去一起秘密策划求婚,俩人钻在影音房里研究各种求婚bgm,妹妹提出要在求婚现场拉小提琴,于是妹妹一首接一首的拉起曲子,让祁州听听,哪首更浪漫有氛围。
不巧的是,詹听雪来了,她和祁州说祁詹两家合作的某个项目出了问题,现场的工人闹事,祁州便急匆匆的走了,只留下楼上丝毫不知情的妹妹仍在拉琴。
那之后的事情,祁州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会儿根本没人知道詹听雪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她看到了放在沙发上的戒指和祁州拟好的求婚词,怒火中烧,冲上楼揪着妹妹的头发就把她拖去了自家的地下室。
我可怜的妹妹,在地下室经历了长达十二个小时的凌辱折磨后惨死。
事发后,詹浩用自己和詹听雪的性命逼迫祁州为他们作伪证,他跪在祁州脚下抹眼泪:“你忘了吗,你妈妈还在的时候,就一直拿小雪当自己的亲生女儿,小雪生下来就没有妈妈,你难道也想让你妈妈死后也不得安宁吗?”
詹浩哭,詹听雪也哭,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硬生生哭软了祁州的心。
最后,詹浩给祁州让了商K股份,额外的,祁州还要了一处黄金地段的商铺,就这样,我妹妹的命,被他们明码标价。
心里涌起一阵阵席卷的钝痛,我哑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曾经以为祁州根本不爱我,却没想到他已经偷偷谋划着向我求婚,如果他的求婚能早一些,又或者那天詹听雪没有去祁州家里,是不是现在我们早已有了幸福美满的小家?明明我们距离真正的幸福就差一点,可终究却败在了阴差阳错。
我和祁州的未来,从来都好像有迹可循,又好像无路可走。
世事皆有定数,不管结果如何,也终是命运的安排。
但祁州对我的伤害,是他自己选择的,我不会原谅他,永远不会。
我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打着手语让他签字,祁州愣了一愣,还是请求狱警帮他拿笔。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利爽的切断一切和他的联系,他望着我,却丝毫不生气:“温宁……我估计这辈子是出不去了,你拿着你应得的那份钱,带着小满好好过日子吧,我求你,看在我们曾经真的相爱过的份上,告诉小满,爸爸很爱她。”
我没吭声,沉默的望着他。
我早就找了律师分割了我们的共同财产,也拿走了的属于我的那份,至于他的那一份,就留给法院没收吧。
签完字,狱警将离婚协议书递给我,我问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就走了,过两天的机票离开海城,我还得回去收拾东西。”
“温宁!”祁州突然叫住我,他双眼紧紧跟着我,像是要把我的模样刻在心里一样:“拜托……别忘了我,也别让小满忘了我。”
他哀求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期待,就像我曾经望向他的一样。
“有一点,你说错了,祁州。”我告诉他。
“我对詹佑,不止是喜欢,我爱他,他是我唯一爱的男人,我们在五年前就在一起了,小满她也是詹佑的女儿。”
“还有,詹浩当初帮你是真心的,他帮你的那些钱都是他贷来的,你爸妈经营不善,信托基金里早就没钱了,那天跟你说的所有的话,都是我编的,我要的,就是你成为杀害詹听雪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