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为何不说话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早已对本公子一见倾心,如果是这样,正巧,趁着闲暇,我去准备嫁妆,再怎么说也要风光体面,美人觉得怎么样?”
苍云菁面无表情,“不怎么样。”
“哦?”楼空栎笑道:“不如这样,美人想如何就如何,我都随你,这样可好?”
“不好。”
“啧~油盐不进。”楼空栎扬着眉毛,无论自己怎么调戏,对方就是不为所动,他倒是好奇姓席那家伙是怎么和苍美人在一起的,难道……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楼空栎手指勾着下巴,嘴角上扬,露出隐晦的笑。
苍云菁察觉楼空栎的笑意,也不知对方又在盘算什么,她也无意知晓,一上午的消耗让她肚子咕咕叫,一口羹汤暂时解决不了饥饿。
楼空栎闻声,目光瞟到苍云菁肚子上,“都说了去我那里,肚子都比你诚实。”
苍云菁此时连个白眼都懒得给他,她现在只想心无旁骛的吃饭,然后研究‘国师’的交易,并不想在这里与这家伙闲扯,然而她可以看出对方兴致勃勃,丝毫没有放弃纠缠的打算。
“真的不考虑去我那里?”楼空栎又问一遍。
苍云菁再一次拒绝,她哪里都不想去。
“既然如此……”楼空栎语音拉长,突然伸出手点住苍云菁的穴道。
“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抱你过去了。”
说着,竟然真的弯腰想要抱起苍云菁。
苍云菁反应过来,没有办法反抗,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楼空栎靠的越来越近……
“对人行千百之策,对于美人,我自然是行君子之策,温柔待之,不可急躁,席玉寒那个家伙哪里有我细心体贴。”
又在往脸上贴金,苍云菁暗暗想着。
苍云菁的眼神不加掩饰,楼空栎自然可以看出来,细长的眸子一眯,“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我说的不对?席玉寒他哪里比得上我?本公子,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你说的对。”苍云菁忽然开口道。
“哦?”楼空栎很意外对方会突然同意他的看法,要是以前,指不定哪个时候就二话不说,一剑斩下,管他三七二十一,砍就对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
楼空栎仔细的想了想,相比席玉寒,自己也不差什么,怎么总不招人待见?头一次,他碰壁了,而且是撞向南墙不回头那种类型,真是奇了怪了,他就不信这邪,或许一开始是对苍云菁比较好奇,好奇她的过去,好奇她的为人,好奇她的坚持,好奇她的冷漠,然后一点点探索下去,乐此不疲,越陷越深,回过头才发现这些事情有多么反常,苍云菁就像一枚覆尘的珍珠,等着别人发现她的价值,惊叹她的奇异美丽。
“既然我比得上席玉寒,不如美人考虑考虑本公子……”楼空栎眉飞色舞的说,一瞬间仿佛得到最想要的答案,很雀跃,蠢蠢欲动。
苍云菁又道:“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有些东西,你永远比不了。”
苍云菁郑重的说,在这一瞬间,她没有说谎,她很认真。
楼空栎大笑,“有些东西?不如举个例子让本公子听听,让本公子心服口服。”
苍云菁:“比如,我喜欢他,不喜欢你,再比如,他不会每天穿如此花哨的衣服,很多很多。”
楼空栎讶然,竟无言以对,他能说什么?先不提喜不喜欢这个问题,从穿衣服说起,他穿的衣服很花哨?席玉寒那个死板的家伙常年都是黑白打扮,他也可以穿,席玉寒能做的,他也可以,只是一件衣服而已,根本不值一提,这也算比不上的理由?
“以后,美人想要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这有何难?”
“楼空栎。”苍云菁平静的凝视他,“总按着别人的要求活着,不累么?”
楼空栎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消失,变成面无表情,“或许累,或许不累。”
累不累?
他现在答不出来,或许也很难答上来,做什么事都累,难道就因为这样,所有的事情就可以什么不做吗?做事事需要变通,有时这样做,也未尝不是一种活着的方法,只有亲身体会以后才能明白其中滋味。
“楼空栎,你到底想得到什么?你没有必要在我身上花费这么多心思,不觉得很浪费时间吗?”
有时候苍云菁会安静的思考,就楼空栎这件事来说,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蹊跷,楼空栎屡次三番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若即若离,各种暧昧,她再看不出来的话,那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虽然她不知道楼空栎想要做什么,但是她不想被利用或者处于被动状态,她一无所有,楼空栎能从她身上带走什么?这是一个难以解答的问题。
楼空栎恢复笑脸,“我想得到美人,美人怎么还是不懂我的心意?”
苍云菁闻言皱眉,知道此时问什么都没必要了,估计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
“美人想问什么,不如来我房中,我们……慢慢谈。”
楼空栎不跟她废话,已经揽住苍云菁的腰肢,正当他打算公主抱时,门突然被打开,席玉寒破门而入,里面的情景正好映入眼帘。
他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挡在门口,眉头微微一皱,他只离开一会的功夫,就变成现在这样,还被他看到,而且撬墙角的人还是自己好友,其中心情可想而知。
席玉寒二话不说,抬手直接攻向楼空栎。
楼空栎反应也快,抱着苍云菁的同时想要躲闪,可是因为抱着一个人,行动不太方便,硬生生转身,后背受了席玉寒一掌!
他踉跄几步,这才稳住身形,面色如常,“一言不合就开打,这一掌,我记住了。”
楼空栎没有躲开,他明明可以躲开的。
苍云菁略微诧异,楼空栎为什么不放开她?如果放开她,他就不必受这一掌。
除了苍云菁诧异,席玉寒眉头沟壑更深,他也没有预料到楼空栎会站在那里硬受一掌,他知道自己一掌之力并不重,但是也绝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