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第一次身体结合,与他们后来成千上万次性事比起来,这次是最简单最短暂的,但杜翼认为这第一次是最美好最清新的,让他们一生都足够回味的。
“少爷,你到底怎么回来的?”
“你还有脸问?真想撕了你!昨天早上起床到现在,只早上在楼梯上眯了不到两小时。昨晚踢完比赛,半夜坐火车,早上到你门口。还玩相亲,我杜翼是能戴绿帽子的人吗?”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cao,上了你,真不想回去了。为了不过于沉迷女色,打算后天一早走,赶晚间的比赛,明天去买张汽车票。”转身与苏夏面对面,嘴再度吻上丰唇。
“好了,你还不困吗?别……”话语被吟声代替。
“宝贝,古筝曲不是有一支《梅花三弄》吗?我马上给你奏个梅花三弄。”
他休息的时候,她要抓紧时间做急需做的事。挪动酸疼无力的躯体,下得床来,将撕破的衣裙拾起来,不能不心疼,这是母亲为了她相亲,特意给买的。
给杜翼盖被,看见了床单上的几点落红,担心惊醒他,便没抽出床单。脚步虚脱地走出卧室掩上门,到卫生间洗了杜翼的衣服,然后拾掇拾掇自己,把存折放入包中,出了门。
苏夏先赶到长途客运站,五一长假,1号2号6号7号的票都没了,3号的票很好买,苏夏特别庆幸给杜翼买到一张最早6点的车票。然后到一商场,在楼下银行取了钱,挑挑选选为杜翼买了一套品牌服装和鞋,又买了一身睡衣和几条内裤几双袜子。回返的路上,买了很多菜。东西太多,中饭没吃,又被几次占有,苏夏买一块烤地瓜坐在路边吃完,才算有了些力气,提东西上楼回家。
进了门真想扑到沙发上歇一会儿,可一看时间,已然下午四点,不马上做饭的话,杜翼醒来还得饿肚子,吃了苦赶回来又出了那么多精和力一定急需补充能量。想到这儿,苏夏独自红了脸,自己虽然累,腰像断了似的疼,可还是心疼自个儿的男人要紧。
煮饭做菜,实在是手艺差加上笨拙,两个小时才算完工。摘下围裙拿起睡衣,推门进卧室,杜翼趴着睡得很稳。苏夏犹豫了一下,还是摇醒了他,让他起来先吃饭,并把睡衣放在他手边,先走了出去。
饭菜摆上,杜翼穿着睡衣走出卧室,先进了卫生间,片刻出来,神色如常地盯着苏夏,到桌边坐下。低头就见车票摆在眼前,看了一眼后点点头。苏夏就拿起车票放到他的钱包夹层。
杜翼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淡淡地说:“被霸占了,立马就温顺了,还知道做饭。”
等了半天,等来的还是没正形的话,苏夏气得一撅嘴:“不给你吃了。饿死你得了!”
“切,饿死我还怎么享受?过来,喂我。”
“看看我给你做的什么菜。”揭开砂锅盖:“西红柿炖牛腩。乖,我也饿,喂着吃太慢,我们先自己吃半饱好不?”
苏夏给杜翼盛第二碗饭的时候,杜翼说:“怎么回事?为什么相亲?你现在还不告诉我吗?”
苏夏就顿了手上的动作,现在想来,为了那么荒唐的理由差点毁了与杜翼的爱情,真不值。但理由再荒唐,糊涂事也是她做出来的,没法对杜翼撒谎。于是慢吞吞地边吃饭边把祖母的临终嘱托过程详述了出来。
“怪不得在人咽气后你给我打电话哭成那样。你也真够糊涂的,这么大个事,为什么不跟我说?”杜翼说完就又大口吃起来。
“你也没辙的事,跟你说有什么用?你挺忙的,再让你烦心,最后还是选择不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