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考试一结束,杜翼就马不停蹄驱车赶回J城,好在高速路上的雪清得及时,在苏夏提心吊胆的牵挂中,他安全进了家门。
苏夏在学校收到短信后就放下心来,欢天喜地地给学生补习授课,放学后急匆匆跑回家,见桌上是吃完饭的碗盘,沙发上是乱丢的衣服,尚有热气的卫生间,和半敞门的卧室里男人无敌的睡姿与睡颜。
这次苏夏没有急迫地先去一吻,这次的心十分踏实,这是已经确定的完全被认可且绝对不会失去的男人,已不必急于做任何举动来证明所有权了。苏夏沉着地收了碗筷,给他洗了衣裳,又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热乎乎地钻进被窝,投入了男人迷迷糊糊的怀抱,送上了唇。
夜晚从这一刻开始点燃,他们似乎用永不愿休止的欢爱来表达两人难以言状的快乐,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毫无阻碍地在一起了。
从开始杜翼就没想要采取什么保护措施,他毫无顾忌地几番播种在苏夏的土地上,苏夏在高潮迭起的意乱情迷中根本忘了什么危险与安全的问题,她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以前的杜翼每次都做得很好,她只依赖他就行了。
在她沉入昏睡前,杜翼喘着说:“现在怀上也不怕,该生的时候早就不上班了。”
一听这话,苏夏复又清醒,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像星星似的眨呀眨。杜翼盯着那双眼,深情地说:“宝贝,以后我TM再也不带套了,你不知道不带套有多爽,对于我来说,带套太不人道。等你生了孩子后就给你带环,好不好?”
接下来,杜翼每天上午回家陪陪父母,下午到J城高中帮苏夏的学生补习授课。这班的学生基础差,到高三才转到苏夏手里,苏夏只能尽最大努力帮助他们,进步一点是一点。杜翼不分白天黑夜能讲一课是一课,那些学生对杜翼的讲课越来越渴求,杜翼不知疲倦一直讲到师生们放假为止。
开始放假时已经离过年不剩几天,之前杜翼就说父母要在放假后与女方家长见面,把婚事定下来,算是吃个订婚饭。苏夏让杜翼定日子,然后联系丈母娘,她说她无所谓,只想放假后好好睡个觉。杜翼一听就狠狠揉搓她:“你这么说,我就会让你睡觉?”
双方家长会面的时间定在放假第一天的晚上。上午,杜翼将欲长睡不起的苏夏弄醒,哄着给她洗簌穿衣,说:“宝贝,下午到丈母娘那边再睡,晚上打起精神来跟我妈提结婚条件,让丈母娘随便提,听见没?”
苏夏惺忪着睡眼,不解地看着他:“你是你妈生的,还是丈母娘生的?赶脚着你咋这么没良心呢?”
晚间,杜翼开车到西河丽景把苏夏和郑平、李叔接到饭店。进入包间,杜父杜母已然坐在里面等候。
苏夏穿的是四年前杜母送的白色裘皮外套,依旧那个清纯模样,让杜父杜母依稀又想把她当老师对待,说话不自觉客气起来。郑平赶紧让苏夏给两位长辈先倒茶,苏夏毕恭毕敬倒了茶,还给杜父点了一支烟,想到此刻角色转换,红了一张小脸。
杜翼拉了她要到一边坐,杜母让他坐在两位父亲中间,安排苏夏坐两位母亲中间。杜翼自然不愿和苏夏分开坐,嘴上说着不行,手不肯松苏夏的手。
杜家父母没见过两人吃饭时的恩爱,郑平完全了解,她不愿杜家轻看女儿,心想分开他们是最好的办法,便对杜翼道:“杜翼啊,听你妈话,你坐两个爸爸中间给倒酒。”
杜翼马上笑容灿烂,乖乖放了苏夏,坐了下来。杜母简直不能相信眼睛所见,当了他22年的妈,不如没见过几次面的丈母娘,真可悲啊!
大家落座,杜翼和苏夏只能遥相凝视,他不时冲她眨一下眼睛,让苏夏突然有种时空穿越的感觉。
四年前在他家,跟他父母一起吃饭,那时的感觉自然不如现在复杂,但格局似无甚变化。那时就注定他们会在一起吗?
杜父和李叔喝白酒,杜母和郑平喝红酒,苏夏喝鲜榨果汁,杜翼喝茶,几人举起杯。杜父说两个孩子的婚事就这么定了吧,于是碰杯。苏夏的眼中一下子就有了泪意,忙垂头夹菜给杜母,杜母说给你妈也夹,又夹了给郑平,不敢抬头,不知道杜翼正灼热地盯牢了自己。
“苏夏啊,你不喝酒是对的,婚事定下来,争取早点要孩子,过了年28了,趁早要,有了孩子我帮你带。”杜母给苏夏夹了菜,笑着说。
“妈,我媳妇肚子里没准已经怀上了,我算了日子,差不多。”杜翼口里嚼着食物,大大咧咧地说。
“啊?!”几个长辈同时发出惊叹,看向苏夏,她被一口果汁呛得涨红着脸咳嗽,使劲摆手。
“如果这个月没种上,过两天会来月事。那我下个月就再努力几天。”杜翼仍然大大咧咧地补充。
四个大人全都意味深长地看看两个人,都清了清嗓子,没说什么话,继续张罗酒。
杜母一直等着郑平先开口提婚事的要求,但郑平却似没这回事,专心地给苏夏挑食物,专心地吃东西。
杜母只得先发问,问婚期有没有要求。郑平说杜翼有言在先,生日一到就结婚,我们不在乎形式,只要他们幸福,不要求其他。
情急之下,杜翼大叫一声“妈”。杜母和郑平齐齐答应着看向他,结果他对郑平说:“妈呀,媳妇就结这一回婚,您也就嫁这么一回女儿,不能不要求,您希望在什么时间办婚礼、什么规模的,尽管提。”
杜母的目光如刀子一样剜向杜翼: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崽子,在他眼里,媳妇的妈才是妈。
苏夏说如果未婚先孕,就不想办婚礼,发一下喜糖就完了,不想挺着大肚子结婚,丢不起那人。杜翼说那有什么,以后给孩子看照片和录像,告诉他还参加了父母的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