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扩响了杜翼年轻、通透、性感的声音:“老婆,我会努力在不久的将来,我们每天都像今晚一样团圆。在我心中,你恰如今晚的月亮,高洁、清澈、美丽。我送你一首《童话》,向你表述我对你的爱如童话一样美好。我爱你!老婆。”
还没开始唱,听几句话,苏夏就已经泪盈于眼眶,她露出笑容,抬了抬手,深深点了点头。
杜翼明朗一笑,杨冠杰弹奏起电子琴,杜翼加上和弦,然后鼓点跟上。
严格地说,杜翼现在的气质已基本脱离了少年的稚气,神情、举止、身形和衣着发式都更接近型男,这首歌对于他在一年前唱更合适,而且杜翼的声线不够柔和偏于坚硬。但是他一开口,由初始的娓娓述说到渐进激情,到最后的激情澎湃,层次分明地表达了情感,声音韵律恰到好处,技巧处理高超动听,毫不做作地用他的声线以真情实感来吐字发音,给人的代入感极强,能把每个人都吸引到歌声里的意境。
他在歌唱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苏夏,无甚表情变化,但目光中的爱火灼烧狂热,持续不断喷向苏夏。苏夏的泪无知觉滑落,她本想对他一直保持笑容,但爱和感动让嘴角抽搐、鼻翕耸动,难以自制。她在泪水的后面,拚命捕捉接纳杜翼的爱火,并回以炽热的深情。
歌声和音乐都止住后,酒吧里响起颇热烈的掌声,还夹有几声口哨,反响热烈。杜翼在立麦后静立三秒平复情绪,盯着苏夏灿然一笑,转身摘下吉他交给杨冠杰,在众目睽睽下走向苏夏。
杜翼坐下的同时,身体倾向苏夏,头凑近她的脸,唇就轻轻啄上丰唇,然后微微一笑,拿起纸巾细细给她擦拭泪水。自始至终,苏夏也没把目光离开过杜翼的脸,看着他下台、走向自己、轻吻自己,又看着他拿纸巾为自己擦泪,看着他微笑。苏夏抽抽鼻子,声音浊重但清晰:“杜翼,我爱你!”
这时一个声音打扰了他们的深情互动:“这位帅哥,可以聊聊吗?我是这里的经理。”一张名片放在杜翼面前。
杜翼抬头用目光发出疑问。“哦,是这样,帅哥有兴趣在这里驻唱吗?可以谈谈。”
神色立即淡漠,杜翼将名片往对方一边推,摇摇头。然后转脸对苏夏说:“回家吧,老婆。”见苏夏点头,站起身拉了她的手,对舞台一侧的杨冠杰和陈伟挥挥手,向外走去。
经理目瞪口呆了好几秒,抬脚追了过去,在门口看见帅哥已护着女人上了车。回身走到杨冠杰面前:“这帅哥哪儿的?开的车是他的吗?让他来咱这里唱,能说说吗?”
“经理,你歇歇吧。知道他是哪儿的吗?他是北大的学生;知道他家是干嘛的吗?我就是给他家打工的。还让人驻唱!”杨冠杰笑着说。
“我的妈!怪不得那样拽。他那个妞可够幸福的,可我看着也没勾人的美貌啊。”
杨冠杰“切”了一声,正了脸色:“咱俩没共同语言,我就看这个女孩气质出众。你没听帅哥说吗,她在他心中就像今晚的月亮。经理,你到外面看看月亮,跟那女孩对比一下,就知道她男人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了。”
车上,苏夏还掉着泪,杜翼右手抓着她的手,慢慢行驶着车,匆匆瞥过来一眼,温柔地说:“老婆,今晚让你哭个够,明天我走就不许哭了,行吗?”
第二天早上,杜翼开车把苏夏送到学校东门,然后回京,苏夏真的没有再哭。
殊不知这次分别后,杜翼就陷入了一场人为的大麻烦,以致被制造麻烦的人插入他和苏夏中间,给他们爱情蒙上了重重阴影,以致杜翼带苏夏上演了一出私奔戏码,才摆脱了困境。
“十一”长假在北京,由J城驻京办事处组织一场J城在京人士联谊会,白曼参加了这会,会议的几名服务员都是J城在北京各院校读书的学生,其中有齐瑞。白曼与几位学生聊天,得知齐瑞是J城高中去年毕业生,那就是与杜翼同届,便以校友该多亲近为由留了电话。几天后,白曼给齐瑞打电话,杂志办活动缺人手,让他再带个同学来帮忙,有报酬。齐瑞并不缺钱,只想多参加一些社会实践,欣然前往。活动过后,白曼又打电话请齐瑞吃饭,这日两人就坐到一起。
白曼像是无意聊天提到,据说他们这届考了两个清华北大生,齐瑞的表情自然很愤懑,杜翼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白曼就再深入地八卦,听说那个杜翼是个gay?齐瑞说这个不好说,他在高中时只是有一帮哥们特别好,那时也不懂搞基的事。他是挺不屌女生的,但也不是完全跟女生隔绝,高中时他们班的男生对他们班主任特别好,惟命是从,杜翼只听苏夏的,而且处处护着她。齐瑞又恨恨地补充,苏夏也处处护着她班同学,显得很过分,为此他还被杜翼给欺负了。
白曼听到这里心头一动,苏夏,不会跟姓杜的小子有什么瓜葛吧?就问到底怎么回事。齐瑞就把当年与十二班学生结怨过程讲了一遍,并说苏夏不知怎么教育的,从那以后以杜翼为首的一个班学生奋起努力,成绩差点追上重点班。
“那这个杜翼跟所有异性同学都没有瓜葛?”白曼问。
“怎么可能没瓜葛。他那样的风云人物,只是他比较冷。”齐瑞讲了秦菁菁和张若仙二女争一草的事件,讲了杜翼跳楼平息二女争斗过程,说:“都传他和张校花有一腿,不然不会在人贩子手里救了她。当然,现在他们没什么,现在张若仙找了一个杜翼的同学当靠山。”
听完了杜翼和张若仙的旧事,白曼思忖了一下又问了一个问题:“这个张校花很美貌?”
“我见过的女的中没有比她美的,我从高二时追她到现在也追不上。”
“你也说她找了杜翼的同学当靠山,那她也在北京?”
“CM大学广告学。她那美貌在电影学院都得是校花。”
白曼试探:“她要是想当明星,我有朋友搞影视的,可以介绍她试试,到时候通过你带着她,她肯定感激你,说不定就能帮你追上她了。”
白曼的目标当然不是张若仙,而是通过张若仙引杜翼进一个什么套,至于这个套是什么,还需细致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