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被蒙上苏夏的上身,抓起自己的衣物逃出卧室。苏夏感动得差点流出眼泪,这般年轻的杜翼该有多爱她,才会如此痛苦地强忍。
穿戴好去卫生间梳洗,出来后杜翼已热好了米浆。两人喝着,杜翼说要饿死了,要出去吃好的。苏夏抱歉地告诉他要同学聚会,还要提前找丁盈盈。杜翼就笑着问:“还去不去酒吧了?还会不会像去年似的,给我找那种麻烦?”
“不会了,肯定不会了。我都不喝酒,还去酒吧干嘛?我都名花有主了,还找那麻烦干嘛?”
手就揉上了她耳垂:“乖乖的啊,不许到处给我树情敌。”
眼中闪动着狡黠,笑容特别得意,苏夏说:“没办法,太有魅力了,我就是当雕塑,追求者也前赴后继地。”
“肥婆!”杜翼抓住她胳膊,一用力,就将她拽到膝上,箍牢她身子:“等我养你的时候,整天把你锁在家里,叫你再招蜂引蝶,把你养成个大肥婆,谁也不乐意瞅,除了我。”
痴痴地瞅着他,苏夏脱口而出:“杜翼,我爱你!”
眼周的肌肉颤抖,杜翼回视她良久,说:“妖精,喂我喝米浆。”苏夏赶忙端起碗送向他的唇。杜翼摇头,手指按在她唇上:“用这个喂。”
杜翼先开车把苏夏送到丁盈盈家,苏夏的目光在他脸上依依流连,舍不得下车。杜翼就搂过她身子,爱怜地说:“真不该突破接吻这关,你更得想我了,真怕你连饭都吃不好。”
“杜翼,我其实一秒钟都不想离开你,明天怕是也不能见面。明天上午就得去姥姥家。”
手在她的脸颊和耳垂上来回轻抚,温柔地说:“没关系,明天要是空下来就给我电话。我们后天一直到初十都可以每天在一起。我初十一走,你也开学了,忙起来就好了。”
“我下车了,你要是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少爷,丫头好爱你!”额头在他的颈窝处蹭来蹭去。
手指一用力,抬起她的脸就吻上了唇,没闭上眼睛,看着她陶醉的表情,深深地吻,天昏地暗地吻。
原来是白曼出了点事惹得丁盈盈一惊一乍地。而白曼出的那事却在苏夏的预测之中。
元旦后白曼刚回,就接到杜父的电话,提出结束关系,让她提条件。她当然百般不愿,但杜父心意已决,白曼拖延几日见无用也就同意了,倒没提什么条件,杜父就往她的卡中打了一笔钱。她越想越不甘心,也算费尽心力去讨好了,什么原因让他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就抛弃了她呢?
春节放假,白曼一回到J城就找杜父提出见一面,祈望见面会施展各种功夫再续情缘。但杜父各种回绝,一点机会也不给她留,她痛苦地喝了几天酒,找丁盈盈倾诉,说放不下这个世上最优秀的男人,说活不下去了。
丁盈盈给苏夏打电话那时,正陪白曼在饭店中喝酒,本想叫苏夏出来商量这事,苏夏不肯出来,后就把醉得一塌糊涂的白曼送回了家。丁盈盈说估计晚上同学聚会白曼去不成了,这小蹄子不会善罢甘休,肯定得整出啥幺蛾子来。
苏夏琢磨哪天得去劝劝她,真要是破釜沉舟,搞得杜家鸡飞狗跳可不行,杜翼千万不能因这些乱七八糟而受什么影响。
哪知之后几天根本就找不到机会与白曼联系,不仅如此,连定好的与杜翼整日厮守到初十的计划也泡汤了,以至于后来苏夏给他们的爱情平添了坎坷,造就她的身子提早被杜翼霸占了去。
初五半夜接到电话,是远在A城的大伯打的,说奶奶病危,似乎有心愿未了,让她一定过去一趟。父母离婚之前,苏夏就与父亲那边的亲戚不熟悉,很少见面,父亲抛弃他们母女之后,做奶奶的甚至没给她买过一块糖,也没要见她过。此番突然病危,说要见她了却心愿,不管怎样,也是孙女,即便是陌生人,临终的愿望也该让人家满足。
这晚苏夏在母亲家,直接敲开了母亲的房门,母亲想了想就说你去一趟吧,找了你,不去就说不过去,只是那边冷,你得回你那头找厚衣服。苏夏连续三天都是穿的杜翼给买的套裙与杜母送的皮草外套,只要下身再加条棉绒的裤子应该就足够了,便决定先到火车站买了票,如果时间够就回去加衣裳,时间不够就上路,到了那边再说。
想了想给杜翼打过去电话,他不关机的话就可以在临走前见上一面。杜翼于睡梦中听到手机铃声,艰难地挺起身子,一看竟是苏夏打来的,又是喜又是惊,慌忙接听。
“少爷,你快到我妈家小区等我,有车开车,没车打个车。”苏夏简洁明了,说完就挂。穿戴整齐,戴好母亲给拿的钱奔出门。杜翼的车已经等在小区门口。
一上车,就被杜翼揽了过去:“一天不见就急成这样,半夜匆忙的,找我私奔吗?”杜翼说着,唇就热切地覆上了她的。
吻了一会儿,苏夏挣脱开,急道:“快开车,火车站。我奶要不行了,让我去送终。”
“在哪儿啊?要去几天啊?你还有奶啊?怎么回事?”边开车边问着一连串的问题。苏夏一一解答,简单说了与父亲那边亲戚冷淡的关系和不知什么临终愿望,又说要买越早越好的车票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