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宁挣扎。
白佳宁自闭。
白佳宁无语。
说好的请呢?
她连话都没说,跑都没等跑就被点住了穴道,扔进了车里。
再恢复四肢的掌控权时她已经被带回了国师府,原本被抓回来时心里的愤怒也逐渐演变成恐惧和紧张。
沈止晏不见人影。
凌风形容冷峻地站在她面前跟她大眼瞪小眼。
白佳宁怯生生地缩着脖子,抱紧珠宝匣子的手不自禁的缩紧,紧张的一批,手心都沁出了汗。
别是那个什么赵小姐告状了,沈止晏决定冲冠一怒为红颜,然后让凌风过来结果她!
她刚跟老鸨子交易的时候看到盒子里有簪子,她现在从里面掏出来准备跟凌风拼命来不来得及?
她把匣子拉到身后,偷偷把匣子开了个小缝,手悄咪咪的从缝隙里翻找着。
而凌风也终于有了动作——
“扑通——”
“求白姑娘大人有大量,救救主子吧!”
???
白佳宁的手生生顿在了珠宝匣子里。
“我?救他?”
“砰——”
凌风磕了个响头,脸上的着急不似作假。
白佳宁眼珠子一转。
天助我也!
这病秧子肯定是情况危机,大夫都没辙了,凌风才找的她!
她挺直了腰板,将手从匣子里抽了出来,‘随意’地拿出一支簪子插在发髻上,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
白佳宁故作高深的叹了口气。
“咳咳,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既是你家国师出了问题,好说,好说。”
“就是吧——我今天受了惊吓,恐怕诊脉不准。你说——我的心情怎么才能——”
“白姑娘,这些事容后再议!国师危在旦夕,还请您——”
凌风咬牙切齿。
白佳宁漫不经心拨弄着头发。
“我也是说的实话。”
“估计你应该听说赵小姐派人对我喊打喊杀的了。”
“我也是个好人家的姑娘,从来没被人这么欺侮过。这突然受点惊吓,哎呦,我这手好像都不稳了。”
白佳宁边胡乱编着边向凌风掩饰着何为手不稳——一只手被另一只手拎起又无力的耷拉下去。
凌风:我忍!
“所以,白姑娘究竟想如何?”
白佳宁眉弓微扬:“也没想怎么的,就怕给你们国师治好之后你们又因为赵小姐的缘故卸磨杀驴罢了。”
“但具体的我还没想好。”
白佳宁偷偷瞟着凌风那个比吃了屎都难看的表情,嘴角偷偷溜出来点笑。
她就是故意刁难凌风。
一路上她也想开了,要是能救好沈止晏金银财宝少不了。
治不好,她也没辙。
至于别的——凌风就只是个侍卫,对他狮子大开口不不现实。
倒不如趁机帮春兰谋点福利,省得她好像被救了之后无情无义似的。
白佳宁思考,眼见着凌风急得要动手才状似无意般缓缓开口。
“哎对,春兰呢?今天她为了救我可是受了不小的伤。我这要是不自己去亲自看着,实在是放心不下。但我也知道现在国师情况紧急——”
“要不这样吧。我看凌侍卫你挺靠谱的,你帮我去看着守好春兰,我也能放心点,就是不知道凌侍卫是否愿意了?”
凌风闻言严重闪过讶异,他抬头复杂地看了白佳宁一眼后有些迟疑。
“国师那边——”
“你们国师自然有我和府医一起救治,但是具体我不保证,毕竟——得实际看看才知道你们国师什么情况。”
“但我会尽力而为。”
“好。”
……
熟悉的檀香混合着微苦的草药味直往鼻子里钻。
白佳宁向屋内看去,沈止晏虚弱的躺在塌上双眼紧闭,额上的冷汗细细密密的,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