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黎再一次见到赵霁月,她看起来依旧光鲜亮丽,就是神情疲惫了不少,妆也越画越浓,只是为了看起来容光焕发而已。
赵霁月跟谢泽林的蜜月……也只有来的第一天在媒体面前演足了戏,而后各玩各的,大半个月都见不到一面。
赵霁月盯着阮黎由内而外透出来的好气色,像个女主人一样坐在沙发,姿态懒散,眼里的颜色似乎都要比她多,“恭喜。”
阮黎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盛装打扮了一番的赵霁月。
毫不意外,两人见面的地点在酒店最顶层的总统套房。走的时候,她依旧是要过来找谢牧声的,但是很可惜,谢牧声并不悠闲。过来通报的时候,阮黎同意了。
阮黎不咸不淡:“谢谢。”
赵霁月轻笑了声,说不出是什么情绪,只是眼底未知涌动。
良久,她像是释然了,“不可否认,你赢了。”
阮黎只当是谢牧声,没回应什么,而后才发现她错了,错得彻底。
是夜
谢牧声有急事回京都一趟,其实谢牧声在梧州的工作快要结束了,但是因为阮黎存疑的地方还很多,他便迁就着两边跑。
身边空落落的,阮黎不太适应,因此睡得并不踏实。
而后,她忽然听到什么声音。
“咚咚”的敲门声,很响。
阮黎皱眉,就穿着睡裙翻身下床。
“谁……”
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毫无征兆地朝她压下来,铺天盖地的酒意也直钻她的鼻腔。
阮黎愣了片刻后猛地推开,看清来人后眉头蹙得更深了些,“谢泽林?”
谢泽林晃了晃头,眼神不太清明。
他同样生得高,比阮黎高了大半个头,身形也比阮黎大出一个号,刚才倾压下来的那一瞬,阮黎几乎没有什么还手的力。
她看了看谢泽林站不稳的样子,冷声道:“你喝醉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喝醉了不往自己的地方跑,反而来敲阮黎的门,什么毛病?
阮黎转身往里走,准备找出手机打个电话把这人弄回去。
谁知道她还没走两步,背后就覆上酒意浓浓的身体,阮黎当即挣扎,怒气升腾:“谢泽林!”
她语气很不好,没挣开后更是。
阮黎毫不客气地骂道:“你他妈有病吧?滚回你的地方!”
之前门口谢牧声派了几个人守着的,但是后来阮黎就没让人大半夜还守在门口了,本来以为这儿是谢家的酒店很安全。
但是阮黎居然谢泽林也是谢家的人。
见鬼
谢泽林毕竟是个男人,就这么没轻没重地从后面束紧她,阮黎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挣开。
阮黎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毫不犹豫地甩了谢泽林一巴掌,用足了力气,试图让他清醒了一点。
“啪”
很响,空气静默。
谢泽林被打偏,半晌没有动作。
阮黎回卧室拿了手机,他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没有动。
什么破事?
阮黎烦躁地抓头发,给司机发了个消息,让他立即赶过来。
似乎进了风,阮黎感受到凉意。
她稳了稳心神,淡漠的口吻,也不管谢泽林是不是那能听懂:“我找人来接你,你喝醉了,回你的酒店。”
阮黎说完这话谢泽林就有了动作,他迟钝地扭头,对上阮黎的目光,而后轻嘲了声,“没醉。”
阮黎抿唇,她宁愿听到的是他醉了。
她充耳不闻,谢泽林的反应更大,双手掐住阮黎的肩迫使她看向他,“我说我没醉。”
阮黎闭了闭眼,她都以为是自己做了个噩梦,却发现双肩传来的阵阵痛意又不给她丝毫做梦的机会。
“谢泽林”,她叫他,“你发什么疯?你的酒店他妈不在这里,你看清楚了!”
“呵”
谢泽林像是后知后觉地扫视一圈室内的陈设,随即笑得更肆意。
“我是疯了。”
阮黎皱眉,事态发展越来越不对,她已经没办法再跟谢泽林呼吸在同一片空间下了,她想打开手机催一催司机,谢泽林突然把她的手机打掉了。
屏幕估计碎了,阮黎听到了不太友好的声音。
她怒气燃燃,威胁意味十足,“谢泽林!”
“你给我滚!”阮黎简直不想看见他,闭了闭眼,忍无可忍道。
“滚?”谢泽林叹了一口气,“阮黎,我没醉。”
答非所问,阮黎感觉心累。
“你没醉留着给赵霁月说,你看清楚了,我他妈我不是她。”
“让她滚”谢泽林把她推开,阮黎直直跌坐在沙发,“赵霁月?让她滚。你知不知道捡谢牧声的剩下的有多恶心。”
阮黎冷眼,“你说这话也挺恶心的。”
她虽然也不太喜欢赵霁月,但是也不见得能用恶心这样的字眼形容赵霁月。
“是,她不恶心”,谢泽林眼神凝了凝,一字一句道:“是谢—牧—声恶心。”
“他不要的,我才能要。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让赵霁月跟我订婚吗?就是怕挡了他的路,要是论起心机,没人比他更恶毒。”
阮黎懒得跟他争辩,只是冷冷道:“我怎么听说,是因为他有什么你都想要插一脚。”
她眉梢一扬,毫不客气道:“赵霁月不是你主动勾搭的吗?”
谢泽林一顿,阮黎知道说到他的痛处,继续道:“之前传赵霁月会跟谢牧声订婚的时候你的心思就在作祟,所以你向赵霁月示好,而后……”
“赵霁月和谢之涵去了婚纱店,别人都以为是谢牧声和赵霁月好事将近,但别人没意识到……谢之涵,有两个儿子。”
谢泽林眼神微动,顶多是赵霁月因他受谢之涵宠爱而高看他一眼,而他只是贪图觊觎谢牧声东西的快感,说不上谁对谁错。
但阮黎说出来就不一样,谢泽林牵起唇角,“我是觊觎他的东西,包括人。”
阮黎感觉不太妙,而后听到谢泽林阴鸷的嗓音,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