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牧声深深看了她一眼,片刻后才低低应了一声,不过他的关注点似乎不在“生日快乐”这四个字上。
“你做的?”
阮黎打开带子的动作一愣,她甚至都还没打开,
她本来打算装不懂,但是蛋糕摊开的那一瞬间似乎就露馅了,算不上精致的手法,最上面的字迹有些歪扭,但是看得出来很用心。
说是不是怕是有点过于矫情,索性就承认下来,“不好看?”
“好看”,他甚至都没看一眼。
阮黎:“……”
“那插个蜡烛吧。”
阮黎把装蜡烛的独立小袋拿出来,数了27根。
“打火机有吗?”
谢牧声应,伸手拔掉两根,然后在阮黎疑惑的眼神里从口袋掏出打火机。
“我25岁。”
阮黎有点儿无语,“您才25?”
跟她一年?
如果是这个月份,只比她大三四个月。
她不信,“装什么嫩呢?我又没嫌你大。”
谢牧声直乐得无言,重重按了按她的头,“多大你都得叫哥哥。”
阮黎没跟他计较,接过打火机就准备点燃蜡烛。
算起来,这应该是她正儿八经给谢牧声过的第一个生日,只有他们两个人。
之前高中的时候他的生日就办的热闹,尽管他并不在意这些七七八八的,但是身边总有几个爱搞事的。
插在蛋糕上的蜡烛就25根,谢牧声挑掉两根后并没有再放回去。
就这样吧,谁让她他今天生日。
阮黎点完蜡烛,一脸认真,“许个愿吧。”
电灯被阮黎关上,烛火绰约,说话的气息让火焰跳跃起来。
谢牧声盯着阮黎映着火焰悦动的眼,“嗯。”
之前都是几十个人热热闹闹地唱起生日歌,现在只有阮黎一个人搞气氛,还挺不习惯的。
她假装咳了两声,“要我给你唱生日歌?”
谢牧声唇边收不住笑意,扬了扬下巴,“嗯?”
阮黎清了清嗓子,边拍手边唱,说不上多好听,她克制着滋长的别扭情绪一遍一遍地唱。
谢牧声笑了笑,闭上眼。
可能就过了几秒,他就把眼睁开,微微上扬的眼闪烁着摇曳的烛光。他没有犹豫多久,立即吹灭了蜡烛。
“这么快?”阮黎还没反应过来,“一年才过一次生日,不多许几个愿望?”
谢牧声倒是没觉得有哪儿不妥,直勾勾盯着她,“做人别贪心,一个就够了。”
阮黎点头,没问他许的什么愿,他心里知道就好,实现与否都给自己一点儿心理暗示。
蜡烛被吹灭后阮黎准备去把灯打开,被谢牧声一把扯住。
她不解,“嗯?”
“有光。”
说的是从窗外投进来的一点路灯,算不上亮堂,但是足以看清他的表情。
阮黎没动了,那就不开了吧。
切蛋糕当然交给了谢牧声,他先给阮黎切了一块大的,他自己是不太喜欢甜腻腻的东西,奶油更甚。
但是阮黎抬眼一扫,他的那块似乎比自己手上的这块还要大一点儿。
“你要是不喜欢就……”她稍稍措了下辞:“别勉强。”
她说话的时候谢牧声已经往嘴里送了一块,淡淡的奶油味在口腔散开,不算很腻,应该是刻意调控了用糖的份量。
他咽下,“喜欢。”
眼神不算克制,就借着微弱的光望进她的眼,不知道是在说蛋糕还是在说人。
阮黎脸热,下意识偏头。
一时兴起的调戏她还能接受,但是这男人的“一时兴起”频率未免也太高了点儿,有时候晕头转向的,阮黎不太能承受得住。
不过她一向也不是喜欢把自己置于被动位置的人,就算是短时间的被动也只是为了夺回主动权做铺垫。
谢牧声低头又尝了口的空隙,阮黎已经在脑海里上演了一出怎样夺回主动权的大戏。
大戏的事实是在蛋糕吃得快见底的时候,她胃小,奶油又胀胃,她没吃多少就吃不下了。
谢牧声倒是很给面子,也不知道这蛋糕是不是沾了阮黎的光,几乎没剩。
最后一口蛋糕被他送入嘴里的时候,谢牧声意识到面前的身影忽然凑近,他没有多少反应,唇上覆上一片温软,带着淡淡的香草味。
阮黎本来没打算吻多久的,她眼睛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刚贴上去覆住的那一刹被他幽深的眼盯着……
谁知道没几秒钟男人就迅速反应过来,大手控制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上带。
中间好歹隔了个桌子,虽然没有多宽,但是阮黎被迫往他身上贴的时候小腹还是被挤压得难受。
唇被毫无缝隙地紧贴,呼吸也被他掠夺,阮黎用手推他,趁换气的时候才细细哼了声:“痛,等会儿。”
谢牧声堪堪从她唇上移开,红唇潋滟,看得他呼吸一滞,嗓音低哑:“嗯?”
意犹未尽的口吻,阮黎组织了下语言:“能不能换个地方。”
谢牧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桌子确实有点碍事。
而后,他就在阮黎错愕的目光中面无表情地单手把碍事的桌子挪开,“现在可以了?”
阮黎眨眨眼,下一秒就被扯到了他腿上,固定在腰间的手似乎有魔力,她基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就这样吧。
视线相对的同时,唇又被含住。细细的舔舐,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黑长的睫毛近在咫尺。
吻着吻着就不太对劲了,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从阮黎的后腰顺着单衣移到后背位置。
他没急着解开内衣扣,但是手就在周围的皮肤滑动,带起一股痒意,阮黎忍不住扭了扭身子,立即就被他制止。
“别动。”
他的唇移开之际,阮黎也终于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对他暗暗的警告意味表示不满,“那你别摸。”
谢牧声埋在她的脖颈,淡淡的香味钻进鼻尖,手移回了腰的位置,“忍不住。”
“那……去房间?”
阮黎刚说完就后悔了,被直接打横抱抱起来,就是往卧室走的。虽然没灯,他也走得很快,阮黎能听到太压抑急促的呼吸声……
“嘟—嘟—”
阮黎推他,在要被吃了的眼神里硬着头皮指了指被甩在沙发的手机,“电话。”
“不管”,他继续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