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蝶,快来迎接你的胡公子!”楼下,妈妈略带喜悦的一声高喊。
“胡公子!”海蝶一阵狂喜,很多天了,终于盼到了他。慌忙向镜子里面照了照,赶紧拿起唇红抿了一下,慌忙拍一些胭脂在两颊,再次看向镜中,憔悴的面庞,有了生机。
楼梯上,已然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恰如踩在海蝶的心头,一下一下震得她心里发慌。打开门,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门前。雪白的丝衫,恰如其分的衬托出他英俊的面庞,整个人华丽张扬,流淌着风流卓越。
“胡公子,您来了。。。”海蝶眼眸微料,触目下,像极了惊慌失措的玉兔。
“嗯。。。”海蝶一惊,胡公子没有平素的亲昵举止,侧身走进了门内。从她身边走过,一阵熟悉的男性气息,令海蝶心头一暖。
“胡公子,喝茶。”一盏香茗端到胡斐的面前。一双纤细的玉手,令他的目光有些粘滞。玉手被轻轻握在了温热的掌心。
“公子。。。”海蝶悄悄抬起眼,今日,他神色中有些郁闷。
“过来。。。”语气里是从没有过的柔情。身子,被他抱在了怀里。海蝶眼眶一热,这个怀抱,自己想了太久。
“公子,你许久没来看海蝶了,海蝶想你了。”轻轻靠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有力沉稳的心跳,幸福悄悄涌上心头。
“美人,我不来了吗。怎么,想我想的迫不及待了。”戏谑的神情重新回到他的脸上,拇指轻柔的掠过她的唇角。
“想你。。。想你。。。”眼泪突如其来,海蝶慌忙将头偏向一侧,一串泪珠不听话的滑落细腻的脸颊。
胡斐微微一愣,眉头不由微皱,稍作迟疑,旋即又是一丝玩味的笑容。
“那好啊,女人相思的病症,我最会医治。”一只手悄然滑入海蝶的衣衫。
“公子!”身子发痒,海蝶破涕为笑,躲闪着胡斐的瘙痒。眼睛里的泪水还未退净,娇媚的笑容替代了苦涩。
大手突然停了下来,海蝶纳闷的仰起头,不期然对上了一双炽热的眼眸。
“美人,你真美,你也真媚!”来不及躲闪,狂热的唇已然压覆在她的唇上。可为什么,美人在怀,他脑海里却闪过那嫩黄的油纸伞下纯净的面庞?陡然间,一丝怒火夹杂在欲望里轰然爆炸,他狭长的眼眸中掠过邪狞,狠狠地撕去海蝶的衣衫,仿佛狠狠地撕扯开那个女子的身体,顷刻间,蛮横的大手下仿佛那个女子的身体被他撕得粉碎。
疾风暴雨,万马驰骋,身下女子娇媚的容颜,刺激着他的本能,销魂蚀骨的轻喘撩拨着他的神经,发自胸腔深处的一声闷吼,他的愤怒和郁闷在这挥汗如雨中得到了发泄。胡斐和海蝶慵懒的赤身躺在一片花红柳绿中,闭着眼睛,闺房内充斥着他粗重和她细微的喘息声。
窗外阳光渐渐明亮起来,风平,浪静,一切归于安宁。
“你的妹妹呢?”胡斐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句。
“她呀,不知去哪疯了!”一声满足的叹息,海蝶将自己向胡斐靠了靠。她喜欢紧挨着他,感受他肌肉的坚硬和肌肤的顺滑。一场云雨,多日以来的相思、苦闷顷刻化为乌有。搂着他,她从心里希望,这个男人只属于自己。
“胡公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耳畔,传来楼下的噪杂声。
“什么日子。”胡斐懒懒地应了一句,今天自己这是怎么了?在这个女人身上倾费了太多的体力,他感到有些疲惫。眼皮粘粘的,总往一块沾。
“今天,我们这的牡丹姑娘要出嫁了。”海蝶一脸羡慕。
“什么?出家?”胡斐脑海里闪过佛果的僧衣。
“不是,是出嫁!”海蝶轻轻推了他一下,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抚上胡斐的胸脯。似有似无的感受着他的温度。
“哦?”他仍是懒懒的。
“夫家是个土财主,长的满脑肥肠,挺着个大肚子,粗俗的不行。”
“美人,你看你有多幸运,哪里去找我这样既年轻又风流的男人!”想到一进门看到的那个土财主,胡斐鼻子里轻蔑的哼了一声。
“牡丹嫁过去是做第四房姨太太。”海蝶想到牡丹要和三个女人来分享这个老男人,她心里有些愤愤然。
“不过,有人为她赎身,总好过在这里迎来送往。”
“是吗?”胡斐将海蝶的手从自己身上拿掉。她这样不停的骚弄,让他感到心烦。
“胡公子,你。。。”海蝶稍稍迟疑了一下。
“你有妻室吗?”海蝶的一颗心怦怦直跳。
“妻室?”胡斐一愣,斜眼看了看一脸羞涩的海蝶。他明白她的心里现在想什么。一声嗤笑,他睁开眼睛,好笑的看着像一只小猫一样煨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有,当然有。”
“啊?”一颗心从希望的云端掉下一截。
“那。。。侧室呢?”海蝶咬咬牙,就像牡丹一样,也未尝不可。
“侧室。。。呃。。。我想想。“胡斐皱着眉头,做冥思苦想状。
“怎么,没有侧室?“海蝶重又燃起希望。
“不是没有,是多的我自己也数不过来!”胡斐趁机伸了个懒腰,将海蝶从自己身上挪开。他还有要紧事去办。
“啊,那。。。那我算第几房啊?”海蝶傻眼了,怔怔的看着胡斐起身,开始穿上他的衣服。
“第几房?”胡斐侧身斜眼扫了她一眼,“我几时说过要收你做侧室了?”英俊的面容露出不齿。
“你。。。你怎么这样!”海蝶大惊,她认为这件事情是早晚的事,是理所应当的事,是水到渠成的事。
“象牡丹一样,跟一大群女人共侍一夫?”说话间,胡斐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海蝶的眼眶里涌动着泪水,她不敢开口说话,一开口,她怕自己会失控。
“美人,“胡斐凑到跟前,抬起她的下颚:“你哪里懂得,对于男人而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明白吗?娶回家中,你就只有独守空房的份喽!”一记吻,带着他湿热的气息落在海蝶的嘴角。
“乖乖的在这里等着我,我会告诉老鸨子,不再让你接别的客人。”声音里有了明显的威严。直起身,胡斐没有再回头,昂然走了出去。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海蝶喃喃自语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