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深手忙脚乱的出了浴缸,甚至还在外面差点滑到,他转过头想去扶陆迟起来,又被他伸手挥开。
“你先把裤子穿上!”
下边还走在冷风中,季云深脸红的像一直熟透的虾,记忆逐渐回炉,他想起自己都干了什么,拽裤子的手都在发抖。
陆迟正在起身,季云深小心的偷瞄着,发现他嫣红的嘴唇泛着水光,嘴唇还有些红肿,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受到了怎样的蹂躏。
季云深的心直接颤了一下。
他张张嘴唇,想说点什么,结果立刻被陆迟抬手打断。
“你别说,你什么也别说,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你懂吧,都是男人这不算什么事,你也别放在心上,就当我没来过。”
陆迟说完就要走,结果低头看看自己破损的裤子到底还是忍不住咒骂一声,脱下自己的外套就系在腰上,作势要离开。
结果胳膊被人拉住,季云深快速的说,“你衣服都湿了,等我给你换一身衣服吧。”
陆迟手指了一下季云深拽他的地方,季云深立刻像被烫到了一样收回了手。
“不用。”
他冷冷的说了两个字,直接离开。
“陆迟…!”
“别他妈喊我,再喊我打死你。”
心情实在不佳的陆迟没有再隐藏自己的脾气,直接用着粗鄙的语言警告着季云深。
这样的话果然是有效的,季云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不敢上前,这种事情不管放在谁身上都会一时接受不了,季云深不敢追陆迟太紧,怕他太生气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以至于直到陆迟离开,他还是怔怔的看着。
陆迟推开酒吧的大门离开,外面的寒风一吹,陆迟的衣服湿透,直接带来冰冷的感觉,他打了个哆嗦,脚底下的步伐加快,腰间的位置又开始隐隐作痛,本来快养好的伤被季云深这么一闹,又一次旧伤复发,每走一步就牵扯出疼痛。
他冷着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这种事情任谁摊上心情都不会好,他与季云深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本身就很难收场,况且他作为一个男人,平时自给自足没什么关系,但是他并不代表喜欢给别人帮助。
踏着夜色,陆迟全身冰凉,只想快点回家,他不想生病。
到了家里的楼下,暗处突然间窜出一个黑影。
借着惨白昏暗的灯,只能看见一抹金灿灿的头发。紧接着,那个顶着黄发的人直愣愣的朝陆迟冲过来,手里还拎了一个大袋子。
“可算是等到了你了。”
文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来,显得有些傻气。
“干什么?”陆迟心情不好,语气也有点不耐烦。
“诶你看你,干什么呀,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文斯虽然是这么说着,却丝毫没有生气的生气的神情,他抓抓头发,手里的袋子被他抓的发出响动,熊孩子头一次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我上次去你家然后发现。。就也没个衣柜。。就。。当然也不是说你没有衣柜。。”
“诶呀。”文斯纠结的找着措辞却发现越说越乱,开始颠三倒四“我就,我就给你买了点衣服,你知道吧,不是因为别的,我就是我这人不欠人情的,你帮我我肯定要做些什么,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