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过了几日,明诗彬这里是夜夜笙歌,同亦怜和萍姑娘仨人算是酒肉不离了,想着待一晚萍姑娘这里然后回阁楼唯珍那里一晚的居住,以维护这别扭的关系,可总喝多了就会被萍姑娘捡回去,这平衡一破,明诗彬就忧愁。
这晚明诗彬又被侍女架着送了回来,唯珍连忙放下手中针线活计接了他过来。侍女一走,原本窝在床上的明诗彬幽幽坐了起来。
唯珍也是见怪不怪,倒了茶给递了过去。
“今天怎么回来比往日早?”唯珍夹着炭抬头问他。
“那还不是我装作醉的厉害,那两个喝起酒来简直了!”明诗彬颇多怨言。
“陈姑娘也喝多了吗?”唯珍突然想起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我出来的早……为什么要问她?”明诗彬坐了过来,唯珍又给他倒茶。
“没什么,你醉起,一般都是宿到她那里,今日她未留你,不会有什么任务吧!”唯珍盯着明诗彬的眼睛说。
“她没说,应该没有!”明诗彬递给了她茶杯,触碰的手,感觉到了她的温度。
“怎么?”唯珍见他握自己手,也是感诧异。
“帮我暖暖……”还不及他说完,唯珍就甩开了他的手。
“公子烤着吧,我去准备洗漱,你也好早点休息!”唯珍不及他说什么,就去准备了。
明诗彬盯着火盆发呆,待唯珍洗漱好,见他还在,也是无语:“该歇息了,公子!”
明诗彬这才回过神来,被窝用了暖瓶,还是感觉温暖。见唯珍自顾在里面躺着,他转过身面向她,唯珍不愿看他,转过给他留了后背。明诗彬要钻进她被窝,被唯珍死死按住,讨了个无趣,明诗彬只好躺好,看床前烛火摇曳却是忧愁满心。
唯珍躺着听他没了动静,也是好奇,转头看他已然面朝外躺着,支撑着身体看他是否睡着。没想他突然转身,这瞬间四目相对,唯珍微微一笑:“熄灯吧!”
明诗彬没理她,唯珍也是无奈,只好起身要跨过他去灭灯,正中明诗彬计谋,一把抱住了她。唯珍还气他,挣脱不开,狠狠咬了他。
灭了灯,瞬间黑灯瞎火了,唯珍还要防他作怪。这进来一看被子没了,一下就把唯珍气笑了。
“冷!”唯珍嗔怪他。
“请进!”明诗彬撩开被子,都快笑出声了。
“陈姑娘那里你也这样吗?”
这瞬间就让明诗彬哑火了,他飞速地思考该如何回答,唯珍见她犹豫,心里也觉不该如此,转过身不理他了。
明诗彬心里还是高兴的,本以为唯珍不会对这逢场作戏的事儿上心,她有这份心,也实属难得。明诗彬从后抱着了她,唯珍没有再问什么,决心以后也不再问了。
除夕夜,亦怜公主摆宴,唯珍同明诗彬下楼来,此刻外面已经有鞭炮声了。到公主院前,陈姑娘已经在等了。侍女们紧忙施礼,陈姑娘让她们先进去,唯珍看她是有话要说,也不多话自顾进去了。
“怎么?”明诗彬近到跟前。
“今夜去我那里!”她直接命令的口吻。
“为何?”明诗彬不解,俩人做戏而已,况今天除夕夜。
“别问那么多,你又不守岁,后半夜你回也行!”萍姑娘妥协了。
“感激涕零!”明诗彬故意逗她。
萍姑娘狠狠打了他胸口一下:“走吧,进屋!”
亦怜还是尽主人之责,萍姑娘和唯珍面上也都相当客气,侍女们也被安排了桌席,好不热闹。外面鞭炮声声,新年来临。
亦怜却要守岁,要他们相陪,明诗彬第一个不愿,萍姑娘也是醉酒样子,唯珍更是不愿。无奈,亦怜只好同侍女们一起要守岁。
萍姑娘醉眼朦胧嚷着要回,三个便一起告退。萍姑娘拉着明诗彬不松手。唯珍也看出来了,便示意明诗彬相送,她由侍女领路先回阁楼了。
唯珍一走远,刚还站都站不稳的萍姑娘立刻站直了,甩开了明诗彬胳膊:“你也太用力了!”
明诗彬哭笑不得,他们没有侍女相随,明诗彬打灯笼要给她引路。
“你先回房等我,我还有些事儿要做,我去去就来!”萍姑娘拿过他手中灯笼,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又回亦怜公主所在了。
明诗彬真以为她有事情,便摸着黑回萍姑娘住所。这凉风袭袭,进院只见主房亮着等,今晚所有侍女都在亦怜那里,还想着谁那么粗心,灯都忘了要灭。
他推门进来却是惊讶,大堂灯火通明,侧室分明摆着酒席,却空无一人。他正纳闷,卧室帘一开,晴儿却一身夜行衣出了来。
待看清是她,他握着剑柄的手才松开。晴儿满脸堆笑,明诗彬上前两步,晴儿展开双臂拥他入怀。
“什么时候来的,冷吗?”明诗彬发觉她脸颊冰凉。
“不冷!”晴儿摇了摇头。
“来!”明诗彬牵她手到酒桌旁炭火前。
“我加些炭火!”明诗彬很是开心。
晴儿看他跑来跑去不自觉嘴角上扬,让她好好暖暖,可看到桌上饭菜大都不热了:“这是萍姑娘备的,应该都凉了,等会她过来,重新再为你做一桌,我们好好过年!”
晴儿烤着手,轻轻道:“我不饿,不用管那些,你过来!”
明诗彬乖乖过来,晴儿揽着腰,贴靠在他身上:“我来同你跨年祝新,你就不要离我太远了!”
明诗彬抚了抚她的头,也是会心一笑。他突然意识到萍姑娘不知何时会到,还是自己去阻她过来的好。
“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跟萍姑娘言一声,就我俩,谁都不让再来!”明诗彬说着就要去外。
“外面冷!”晴儿说着咳了一声。
明诗彬没想其他,急步来外,刚出院门,过道提着灯笼的两位侍女就在眼前:“见过明公子!”
“可见陈姑娘在何处?”明诗彬一皱眉,这里侍女多久没称呼过自己明公子了,她们衣饰也不是侍女衣物,一想这除夕之夜更新衣也不再意了。
“陈姑娘自亦怜公主处出来,已然离府,特嘱咐我们待公子问询好回禀。”
“哦,这里不再需要服侍,你们且去休息吧!”
“谢过明公子!”两位侍女转身离去了。
明诗彬不解萍姑娘为何突然离去,可如今也算解了自己所难。他开心不已,回来却见晴儿已拿了筷子在吃了。
“来吧,我们一起喝点儿!”晴儿见他回来,便是满脸灿烂,拿起了酒壶。
晴儿斟酒,亲自为他递过:“祝我们新年平安!”
“新年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