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看了眼摇曳的烛火:“我该走了!”
明诗彬抚了抚她脸颊:“这武林大会完结,跟我回桃花裕吧,我们隐姓埋名……”
晴儿用嘴封住了他要说的话:“那是还很久的事儿,我只知道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该到我那里请安了!”
明诗彬很是无奈,只好任她离去。为了系好披风,又相拥了许久,终是晴儿行程紧迫,俩人才不舍分开。
明诗彬送走晴儿,抬头看那夜空繁星点点,偶还能听到零星鞭炮之声。他熄了灯往阁楼而来,他还未忘答应过唯珍的事儿。
也没灯笼,明诗彬摸黑回来阁楼,在一楼取了油灯登步上楼,怕惊醒唯珍只悄悄的行进。门禁未设,明诗彬放置好烛火在床头,唯珍还未警觉。他脱鞋脱衣,都轻轻怕影响到唯珍。
吹了灯,撩开帘摸索到外面被褥,没想今天唯珍睡外面,他轻轻钻了进来。唯珍察觉是他翻身面对着了他。
他轻轻搂着了她,脖颈能感觉她急促呼吸的热气。可等她呼吸均匀,他就察觉不对劲,这分明还有一个呼吸音,明诗彬撩开了床幔,借着油灯低头一看差点跳起来。
自己怀里的正是一脸窃喜的萍姑娘,再看里面是背对着的一人,那一头秀发肯定是唯珍了。明诗彬吃惊挣扎要起,就被萍姑娘拉住捂住了嘴。
“别出声,睡你的吧!”
明诗彬听得出这萍姑娘的耳语是带着气的,看唯珍那里还是没有反应,只好重新躺好,这下老实不敢动了。萍姑娘显然是这一醒,便也不困, 她觉出明诗彬的疏离,故意又抱着了他。明诗彬是真不敢动了,还好床还算大,不至于再碰到唯珍。
明诗彬止不住她调皮,只好抱紧了她,她挣扎两下也放弃了。明诗彬感觉唯珍也是醒着的,只是不想转身,面对这尴尬局面罢了。
明诗彬是真无奈,他不知为何萍姑娘会在此。萍姑娘躺平,这都默默了。明诗彬背过去,这边萍姑娘被子被抢,觉冷,俩人就拉起来了被子。
“你俩够了!”唯珍终是忍不了他俩玩闹。
俩人都不敢吱声了,终是萍姑娘忍不住笑,三人都乐了。
这感觉还没闭眼,外面的鞭炮声就大作,这新年早起拜年。亦怜公主守夜,都交代了要互相拜年。明诗彬好是无奈,挣扎几下还是要起来的。萍姑娘怎的都不愿动,唯珍也没法她,只好同明诗彬一起前往。
亦怜躺在榻上,旁边侍女这都围着炉火,东倒西歪。见明诗彬他们过来也是惊讶。亦怜被唤醒,才觉自己不该这么要求。
互相祝贺施礼,侍女们也领到了压岁钱,都很欢乐。亦怜要去萍姑娘那里,被明诗彬劝住,由他代劳了。
亦怜实觉困顿,明诗彬和唯珍拜别出来,天色还是黑的,这鞭炮齐鸣,好不热闹。俩人走着不知该去哪里了的。
萍姑娘在阁楼,他们就只好回萍姑娘的居所。侍女生了炉火,明诗彬都让她们回去休息了。
唯珍打量着这卧塌,脑子里满是晴儿和明诗彬亲密的模样。明诗彬看她盯着发呆,这过了来:“还困吗?可以在这里休息!”
“不了!”唯珍轻轻摇头。
明诗彬觉她情绪不高,也不敢多话,自顾脱了鞋,还想继续休息。躺着看她坐在炉边煮茶,唯珍回头,明诗彬招手让她过去,唯珍一个劲摇头。明诗彬无奈只好放了床幔,继续补觉。
可待她睁眼,旁边却躺着的是萍姑娘。明诗彬那个头疼,看外面唯珍也不在,真不知这是什么情况。他小心翼翼起床还是惊醒了萍姑娘,萍姑娘伸了个懒腰,问他要茶水。
明诗彬自己先喝了,又给她倒了。
“看外面还有风吗?我来会儿风好大!”萍姑娘又钻被窝不愿动了。
明诗彬来院外,看确实冷风飕飕,侍女在厢房看到紧忙过来问询。到午后这点也确实饿了,让她们备饭菜就在这里吃。临走又想起唯珍,侍女说自萍姑娘回来,她就也回阁楼了。
“还是被窝舒服!”萍姑娘在床上搭了餐桌,不愿起来。
明诗彬好是无语,可也只能惯着。洗漱后萍姑娘窝在被窝就不动了:“好撑,我得消消食!”
明诗彬还以为她要起来运动一番,没想她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外面风大,怪冷,你过来!”
明诗彬只好过来,萍姑娘示意隔墙有耳,他便去外厢房,把侍女们打发走了。回来,萍姑娘还窝在那里。
“说吧,什么事儿!”明诗彬坐到了床边。
“上来说!”萍姑娘歪倒在床。
“非要在被窝里说吗?”明诗彬好是无语。
萍姑娘听了,乐不可支,坐起把床幔拉上了:“我今天就走,有些事儿交代你一下!”
这暗的看不清脸了都,明诗彬依着墙,接过她手,俩人并排而坐。
“这官家设宴,我本不用前去,可馨儿须去,我不放心!”
“有劳了!”明诗彬肩膀碰了碰她。
“唉,我造的哪门子孽,感觉是来还你们债来了!”
“我之前的承诺永远有效!”明诗彬搂过她肩膀。
“现在还不是时候……”萍姑娘不愿多提及,顺势躺在了明诗彬腿上。
“亦怜公主去吗?”明诗彬手玩弄她的头发。
“国宴应该会去!她和我们不是一边的。你就别想出去了,他们重兵把守,你们俩没机会!”萍姑娘也怕他动其他心思。
“我何时能出去?”明诗彬深感无奈。
“最少要到盟主大会吧!”萍姑娘感觉不舒服挪了挪身子。
“你还回来吗?”明诗彬也侧身支着头看她躺着的样子。
“巴我走呀?”俩人四目相对。
“怎么会,舍不得,舍不得!”
“没一句真话!”萍姑娘转过去看了看外面。
“怎么,不是趁夜走?”
“唉,真是,还开始催了!”
“你这啥时候学的胡搅蛮缠了?”
“哈,你别逗我笑了,我要再窝会,你就陪着吧!”
“是,大小姐!”明诗彬为她盖上被子。
萍姑娘十分喜欢俩人这么安静的待着,感觉很是安心。
这么明诗彬伴着她就进了梦乡,这睁眼却是不见了明诗彬,心里略有失落,可也觉太过奢望。掀帘却见明诗彬和唯珍围炉喝茶,俩人听声音是萍姑娘起身,只互相看一眼,都不再在意。
萍姑娘系着腰带就来到外面,唯珍和她毫无打招呼意思,明诗彬只看一眼,不慌不忙把炉边的烤馕递给她。萍姑娘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顺便把背留给了他。
“帮我,系上!”萍姑娘回首撩了下秀发。
唯珍看明诗彬眼神求助,她却低头翻馕,假装没看到,明诗彬一脸苦笑。这卡扣精致又小,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她刚坐下,唯珍就递上了新茶,萍姑娘点头谢过。这气氛就尴尬了,三人都各忙各的,感觉不熟。
“你俩越来约像了!”临走,明诗彬送她到后门坐马车,萍姑娘笑呵呵离他很近的说。
“你就不要操这边的心了,速去速回!”
萍姑娘一顿,手指捅了下明诗彬,不觉就笑着摇了摇头。
“武林大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