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玉簪被盗已经过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日日平静如常,帝君回到营帐之后继续宠幸瑜姬,对薇姬也有宠爱,只是前者更甚。两人明争暗斗不亦乐乎,如先前所料,将子末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净。
这几日子末的小帐都没什么人出入,清闲悠哉到有些无聊。
对方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盗走玉簪越发让人费解,就好像暴风雨前的平静,让人始终无法安心下来。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呢”这几日闷在帐中很是无聊,拉开帐帘看了眼日上正空的艳阳。
“听说帝君昨日下令从宫中运些夏果到猎场来,下午的时候打算办个清凉宴”水泉听子末说起热,将获知的消息分享出来
“清凉宴?听着这名字就让人神清气爽”子末有些兴奋道,虽然这宴会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也就是说今日九族又要聚到这里来咯?”意识到这林帐处又要热闹起来
“嗯!八族公子和王爷都会过来。”
“这样啊……”
“你在想什么呢?”水泉见子末埋头思考,问道
“玉簪的事情这几日我都有考虑……都三天了对方也毫无动作,我在想有没有可能真是夜王让人或者他自己来取回去的”总是这么按兵不动也不是个办法。既然有这么疑问,只能一个一个来解决。
“这几日三位王爷都随八族公子在狩猎,我们确实没有机会接触询问”水泉认同,回应道
“那不如这样,今日清凉宴你混入到侍宴的侍婢之中,接近夜王询问一下”子末提议
“也好。那我今日便寻个机会去问问”水泉点头同意“这玉簪的事情早点落下,你也可以快点想想该怎么和帝君和好,袭家那边不是也给你施压了么”
“嗯!”子末叹了口气“先一个一个的解决吧”
日暮时分,九族参与此次南门狩猎的公子全都聚到林中来。水泉换好衣服,妃姬的贴身侍婢和普通侍婢的服饰是有所区别的,她梳整后便随着其他侍婢向办宴的那块空地移去。
不久之后,林地那边响起了丝竹管弦之乐和瑜姬的歌声,喧闹声,谈笑声交杂在一起,好不热闹!
一个时辰之后,林地那边依旧笙歌笑语不断。
水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竟然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正想着,子末的帐帘被人拉开,一个人影出现在帐门外。
“水泉,你”终于回来了,卡在嘴边没有说出。
进入帐中的人并非是水泉,而是,枭王!
他到这里来干什么?而且他似乎喝了些水酒,才进帐门便有一股酒味扑鼻而来。而最让子末感觉不安的是,枭王进入账内后看向自己的眼神:怒意,还有贪婪和渴望。
“枭王殿下?不知到末姬的营帐之中所谓何事?”感觉到不对劲的子末,警惕的看向门口之人问道,声音有些大。
“现在你帐外的侍卫刚才都被我调到林地那边去了”枭王深深一笑,似乎看透了她大声说话打算引起侍卫注意的心思。
枭王调走她营帐周围的侍卫作何?而且这压迫而来的危险感是怎么回事?
“末姬不明白枭王这是何意,若无其他事情还请你速速离开的好!若是被帝君发现的话,你清楚后果”子末警告
枭王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桌旁,子末连忙退开几步拉开与他的距离,只见他从袖口中掏出一物,放在桌上。
夜王的素玉簪?!
是枭王拿走的?他是如何知晓夜王的素玉簪在我这里?又是如何从帝君身边分身到我帐中取走玉簪?为什么要取走?又为很么取走之后又拿到我帐中来?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子末脑海里全是解不开的疑问。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关于裘家的事情帝父皇族的事情,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了你。而你把我利用完之后就扔掉,转投别人的怀抱,那时我真的想要杀了你!”枭王恶狠狠的回忆起来。枭王和那个袭子末有这层关系?
这个世界的袭子末,倒是留了一屁股的麻烦事给她!冤孽啊!
“你回来之后被验身清白,不知道我有多意外和惊喜!”枭王说着眼神里闪动这不明的光亮,语气也缓和下来“我想要重新夺回你,又碍于幕后和裘氏不断阻扰我接触你。我试过忘了你,试着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可是我脑子里全是那日玄朝殿里,一身玫色长裙紫茶点妆的你!全是你!怎么都忘不了!怎么都停不下来想你!”说着又靠近过来。
“枭王你喝醉了,说起胡话来了”子末又向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为什么我靠近你就不行,即墨夜倾靠近你就可以”枭王见我疏远的动作,很不满的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牺牲了这么多,而他什么都没有为你做,同样是帝父的儿子,为什么他可以,我却不可以!”
“枭王你冷静点,我和夜王根本就没有什么!”连忙解释,希望能让枭王的情绪平复下来“那个簪子”
“够了!”枭王打断我的话“你的解释我早就听得够多了!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事实”然后看向放在桌子上的素玉簪
“所以枭王你现在想怎么样?如此咄咄逼人!我现在是可是帝君的末姬,是你父亲的女人!若要责问我与夜王的关系也该是帝君来问,你要是再不出营帐的话”解释了又不听,那就只能用帝君来压了。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枭王眼冒火光的盯着子末。
这神情不对劲!枭王又再次逼近过来,局面的也变得诡异起来。
枭王的个性子末不清楚,只是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爆发出来?
子末瞟了一眼帐门口,两人间尬尴的气氛气压告诉她,有什么事情一触即发,现在自己必须马上远离枭王!子末缩身欲向门口跑去。
枭王武艺远在她之上,步伐也比她大,还没到帐门口,他便从背后将子末抱住,死死将她圈在怀中行动不得。子末张口欲求救,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布巾,大力的压在她面颊上,蒙住口鼻,不仅发声不得,而且这布巾之上似乎沾了什么东西,张口的瞬间吸入了些粉末,口鼻皆是瘙痒起来。
片刻后,枭王从子末面上拿下布巾,子末狠狠的咳了两声,舌头传来麻木感,再开口已是发声不能!哑药?!
枭王见药效发作,箍紧了揽在子末腰间手,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帐内。
声音不能发出,只得用四肢反抗,只是枭王身材健硕,力气大得惊人,自己的反抗不仅毫无作用反而还刺激了枭王的占有欲,他看向自己的眼神越来越迷离,身体也有了反应。
没等将她抱入帐内,枭王将子末整个人按倒在桌上。
枭王看着她略兴奋的说“我早就想要这么做了,多少次都忍下来!这次我再也不想忍了!我现在便要得到你!”
枭王将子末死死的按在桌上,欺身而下,狂虐的在她面颊和脖颈处肆吻起来。子末别撇开头,用手抵触着闪躲。
“我只给你下哑药,而不是迷药,子末,我要你清楚的看着我得到你!”
“撕拉”外衫被枭王粗暴的撕开来。
恐惧感蔓延到四肢五骸!水泉你在哪里?有人吗?谁来救救我?子末几近绝望闭上眼睛。
这时挣扎的手在桌上一角摸索到了冰凉的东西,这个触感,是夜王的那支素玉簪。
抓到玉簪的瞬间,子末想也没想便把玉簪狠狠的刺向身上之人。
“啊!”枭王吃痛一声捂住受伤处,身子上的重压得以释放,子末快速的翻身下桌,拉住被撕开了一半的衣服,跌跌撞撞的向帐外跑去。
好害怕,害怕被追上,此时又发不出声音,恐惧感驱使子末头也不回向林地方向跑去。
“嘭”低头只顾逃跑的子末撞到了什么东西,刚才的恐惧和惊吓感一股脑涌出,四肢一软就要跌坐到地面上,这时前方伸出一只手拉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末姬?”是祺王,一身素白的他,如同黑夜里一道明亮的光。
他一脸惊讶的看着衣衫不整的眼前人,连忙解下披风盖在子末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焦急的问
此时的子末开口却说不出话。
看到她唇动却无声,祺王似是明白了子末的处境,神色一凛,冲着林地方向大声命令
“来人!将末姬的营帐团团包围起来!一只飞虫都别放过!”
侍卫们听到祺王的声音,立刻向这边移动过来,然后迅速向子末营帐包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