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凯那边，关于合作的事儿，跟商陆谈的还挺好的。
主要是商陆不跟他闹一些虚的，也不跟他说什么场面话。
关于工资和公司会给他出什么歌之类的，合同上都标的清楚明白，甚至愿意让卫凯现场找个律师来看合同有没有什么漏洞。
可谓说是诚意满满。
工资比在皇极的时候能少点儿，但是少的不是很多，是卫凯觉得很可以接受的地步。
毕竟幕后不比台前。
合同上很清楚的表明了，每一年都会为卫凯出五首单曲，而关于歌舞之类的综艺节目安排全权由卫凯定夺，公司不会加以干涉。
而且最后商陆还说：“这只是合同的初稿，如果你还有什么别的需求之类的，你可以跟我谈，我回头再回去加。”
卫凯仔仔细细的看完了之后，点了点头，道：“没有什么别的要加的了，都挺好的，商总有心了。”
商陆闻言笑着摆了摆手：“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客气啥呢。”
卫凯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商陆上下又打量了卫凯一番，连连咂舌：“那咱们就合作愉快哈。”
说完伸出胳膊，想要跟卫凯抱一抱。
卫凯深知这位领导的生活作风相当不正派，而且性取向为男。虽说自己长得不咋地吧，但是往自恋一点儿的想，也保不住这位领导会撩骚撩骚自己。
而且卫凯这人相当有尺度分寸，因此面对着商陆这种自来熟又热情的，他还真有那么点儿惶恐。
所以这拥抱就有点儿特别勉强。
卫凯心里头这点儿小想法，商陆那活成个老妖精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知道人家排斥自己归知道，商陆还是一把搂住了他，拍了拍他后背之后，临放手之前，还拍了卫凯屁股一把。
果不其然，卫凯那脸登时都跟豆虫一样青，而商陆放开他之后，看他那样，那真要多就有多开心。
这种正经的小孩儿逗起来是最好玩儿的。
老商陆的撩骚本质不改，并且习以为常，脸不红心不跳。
但卫凯这不经常被撩骚的，倒是尴尬僵硬的要命。
他觉得自己现在必须要开溜了。
自己想的没错，这个商陆果然是个老色狼。
可卫凯这刚张嘴，话都没还出来呢，商陆眉毛一挑，又是一句：“你是不是挺好奇我为啥会招你过来？”
这个卫凯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想到商陆会直接问出口。
毕竟这不应该是值得当面谈起的事儿。
“难道有什么隐情么？”卫凯茫然不解的问。
商陆眉毛一挑：“当然啦，你是楚湛推荐的。”
楚湛？
卫凯当听到商陆说自己是楚湛推荐过来的时候，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
商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他说你谈起好几次想要转幕后，但是跟你谈合作的公司都不想放弃你这么高的热度，所以你没有一个好下家的选择。正好我这不是自立门户了么，他信任我，觉得我这人靠谱，就把你介绍过来了。”商陆这真的是说什么都不忘自恋，靠谱这俩字说的更是脸不红心不跳。
只是卫凯并不在意商陆的自夸自擂，这一段话里他唯一听到的信息就是，这是楚湛为他找的一个出路。
两个人都在各自的人生轨迹里，做出了改变对方人生轨迹的事情。
如果卫凯没有去跟楚湛他们经理说明楚湛的情景，估计经理生气之下，上报给联盟，直接被官方处罚停赛一年半载的都有可能。甚至俱乐部也可能直接把楚湛给开除。
如果楚湛没有把自己给引荐给商陆，没准自己现在还在家里头抠脚呢。
是他们安排了对方的人生。
同时，他们的心里也都很不是滋味。
明明他们已经离开了对方，但是自己的生活里，却仍旧还是对方的痕迹。
不过即便卫凯的生活里还存在着楚湛的点点滴滴，但是对于他而言，楚湛已经成为了不可能再有什么故事的人。
毕竟感情到了那种互相折磨的境界之后，或许就变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了。
每一次的歇斯底里，每一次的痛彻心扉，都是在消磨爱情。
而爱情即便再深刻，一味地消磨过后，也终究会疲惫。
这几天，卫凯想了很多。
关于爱情这件事儿。
他现在甚至都已经快要遗忘当时他初见楚湛的时候，是如何的惊为天人，以及是多么崇拜楚湛了。
两年前，短短的两年，如今想来，恍若隔世。
他们都变得太多，几乎面目全非。
而面目全非必然是不好看的。
现在卫凯也在问自己一个问题。
很现实的问题，以前从未曾想过的。
那就是：现在的自己，喜欢的是楚湛的哪点儿？
以及：楚湛在自己的心里，就真的那么的不可替代。
若说少年时期，那么他的少年时期也不仅仅是在大厂基地里的那几个月。
他追寻了这么久的爱情，其中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只是有些东西，是真的经不起去思考。
越思考，就越迷茫。
而以前为了爱情可以把其他的一切都往后排的他，现在还觉得爱情那么重要吗？
有些事情，也总是在自己想不明白的时候，就被迫的拉到另一个阶段里。
三天之后，已经有一个月多没有跟他联系过的王浩洋，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王浩洋忒直接的一句：“卫凯，你现在忙吗？咱们今晚上出去玩儿吧？”
卫凯这时候已经跟商陆那边签完了合同，本质上是忙的，但是商陆公司这边时间自由，对于艺人来说差不多是放养状态。而退到幕后的卫凯更是个自由人。
不过卫凯还是犹豫了一下。
无他，是因为：“跟你出去玩儿？电音节还是迪厅？”
王浩洋，电音小王子，只要跟电音土嗨挂钩的，就绝对是他喜欢的。
而他也就只喜欢这诸如此类的地儿。
卫凯前两年还特别喜欢电音，现在就是一个还好的地步，谈不上怎么喜欢，但也不讨厌。
可是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就又去那些地方玩，那就真的没意思。
不过王浩洋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听你这口吻就像是不爱去。放心，我知道你喜欢啥。我这儿有两张街舞比赛的门票，有不少牛B人物啊，今天晚上十点钟，在望京，你要不要过来看？”
“啧……街舞比赛？”卫凯闻言，砸了咂舌：“可以去看看。街舞我还是喜欢的。”
“行，那我回头去接你啊。”王浩洋听见卫凯这愿意屈尊陪他出去玩儿，还挺开心的，毕竟：“像你这么难约的能约出来可是真不容易。”
“闲的无聊呗。不用你来接我，你把地址发给我，咱们到时候望京见。”
王浩洋就料到卫凯能这么说，他也没说什么，就笑着应了声：“那行。到时候见。”
而等九点多钟，卫凯到了王浩洋给他的地址的时候，王浩洋这个邀约的却晚了点儿。
“卫凯，要不你先进去吧。二楼最东边的B02大间，推门直接进就行。”
卫凯这一听王浩洋说的这话，就感觉这比赛不太大，这怎么连个检票的都没有？
推门就能进？
结果等卫凯找到了二栋B02的时候，一推开门。
却发现里面黑兮兮的，啥都没有。
而也就在卫凯准备走的时候。
突然，灯开了。
接着，就是一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