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凯当即眉头就拧了起来。
“楚湛真的很帅，男友力爆棚？”小助理疑惑的回了一句。
卫凯摇了摇头：“前一句。”
“他今天救卫哥你出来的时候？”小助理更疑惑了。
卫凯听到这句话，这才点了点头，拧着眉头一脸纳闷的问道：“对，救我，他怎么救我了？”
小助理看到卫凯这表情，也愣了：“卫哥，他们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卫凯也愣了。
小助理那直接都懵逼了：“今天卫哥你落水晕过去的时候，是楚湛把你给救起来的啊！卫哥你不知道吗？”
卫凯的眼在那瞬间瞪得老大，他诧异的看着小助理，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小助理见到的卫凯永远是冷漠淡定，即便是有什么情绪起伏，波动也不会太大。
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看见卫凯这么大的反应。
卫凯拧着眉头看着她，冷冷的问道：“你怎么也没有告诉我？”
“卫哥你们做游戏的时候导演组不让我们入馆，我也是中午才知道的，但是那时候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所以我才没有多说…”小助理说到最后，也挺委屈的。
因为她确实没有想到卫凯居然不知道救了他的是楚湛啊。
小助理委屈的低着头，扁着嘴，看上去就跟下一秒要哭了一样。
卫凯看见她这样，这才安慰了一句：“我只是问问你，又不是责怪你。”
一句不像是安慰的安慰。
不过对于熟悉现在冷漠的卫凯的小助理来说，卫凯这句话就是安慰了。
小姑娘倒是好哄，卫凯一句话说完，就立马哄好了。
只是小助理心情好了，卫凯的心情可不怎么好。
怪不得他起身见到楚湛的时候，发现楚湛浑身也湿漉漉的，原来是因为楚湛下水救了自己。
“我迷迷糊糊的时候记得有人给我做了人工呼吸和胸外按压。”卫凯顿了一会儿，这才道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的语气没有疑问，但是确实就是疑问。
而他的疑问，得到了小助理肯定的回答：“对啊，我看了你随行导演发给我的当时的录像了，当时楚湛一看卫哥你落水就立马喊了一声你不会水，然后就跳下去救你，给你拖上岸做人工呼吸了。”
他的随行导演也是个女孩，而且这是个特别爱炒作CP的节目组，所以卫凯可想而知随行导演给他小助理发这个录像是什么意思了。
两个小腐女之间的互动交流罢了。
卫凯没有再问什么，他只是抬头张望四周，却不见了楚湛的身影。
楚湛似乎已经离开了。
卫凯还记得楚湛离开的时候走路都踉踉跄跄的虚弱模样，还有他在厕所里的呕吐。
偏偏楚湛总是会让自己在恨他的时候，又同时心软。
今天楚湛救了他的事儿。
还有今天他见到的虚弱的，甚至能够让他生出怜悯之心的楚湛。
楚湛，楚湛……
他总觉得，比起自己这两年性格之上的改变。
楚湛的沉默，反而更让他害怕。
这两年的时间之内，在楚湛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什么，才让楚湛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卫凯一直觉得两年前楚湛的身上似乎发生过什么。
只是卫凯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是因为接受不了楚湛离开自己的事实，所以才会这么觉得。
可现在，卫凯能够确定。
单纯的时间流逝，人的心境发生改变，也绝对不可能会影响一个人那么深。
不可能会让楚湛变得都不像他自己。
必然是发生过什么。
只是他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都在跟他说：“即便发生过了什么，但是时间已经到了现在，再去想，又有什么用？”
因为，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连同他跟楚湛之间的关系也都已经过去了。
所以楚湛身上的曾经，发生过什么，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卫凯心里的声音一直在劝他不要再去想了。
毕竟楚湛已经是过去式了。
可是他心里却同时出现了另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环绕在他耳边，像是蛊惑一般的对他道：“如果当年是因为别的原因楚湛才跟你分了手的话，那么他的过去，你还不想知道吗？”
卫凯的理智告诉自己不想知道。
毕竟他觉得自己已经早就放下楚湛了。
事实是他确实没必要纠结楚湛以前经历过什么。
既然他已经不喜欢楚湛了，楚湛就与他无关。
只是当天晚上，在床上躺着的卫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楚湛。
完全的忘掉终究是假的，他心里头，仍旧还有一块地方，被楚湛这个人给牵扯着。
即便静寂尘封经年累月，看似无波无澜。
但是等到楚湛出现之后，他的思绪仍旧还是不免为之牵动。
正如同他明明说自己已经放下了楚湛，但是却还是没有扔掉当年楚湛给了他的那个耳钉。
若说是因为那个耳钉很昂贵，似乎也说的过去。
只不过更深的一些东西，也就只有卫凯自己明白了。
当天晚上他们坐车回酒店的时候，小助理看卫凯挺在意今天上午他被楚湛救了的事儿，所以小助理还问了卫凯一句：“卫哥，你要那个视频不？我发给你啊。”
卫凯微微一顿，最后道了一句：“你回头发给我吧。”
小助理当即就发给了他。
只是卫凯是在晚上辗转难眠的时候，这才把视频翻出来看了看。
他时常感慨摄影技术真的是最伟大的发明。
明明已经过去的事情，却能够通过视频保留下来。
卫凯看着楚湛在自己被拖下水之后脸色立马变了，看着楚湛看着那个把自己拉下水的那个人的时候，那眼神如同当年初见的时候一般的冰冷。
看着楚湛焦急的跳下水去，把自己捞起来。
看着楚湛为自己做胸外按压。
看着楚湛俯下身去，如同亲吻一般的，为自己做人工呼吸。
即便隔着屏幕，即便这是一段影像。
即便卫凯感受不到当时。
但是卫凯在看到楚湛俯下身吻上自己的时候，哪怕他知道那只是为自己做人工呼吸。
他的心脏，也忍不住的，在那一瞬间，剧烈的颤动了一下。
牵扯着他的全身都微微一颤。
那颗本已经死去了的心，居然还会颤动。
而这颗心的死活痛苦，愉悦兴奋，全都是被楚湛牵扯着的。
以前是，如今竟然也还是。
卫凯赶忙关掉了那个视频。
艹……真特么……
自己这怎么还是那么贱得慌。
还是忘不掉他……
真是艹了。
那天晚上，卫凯久违的，又是一宿没睡。
等到第二天早上天将放亮的时候，他从床上起了身，走到窗户边上，点上一颗烟抽了。
然后给居山发了一条短信。
“居哥，帮我查一查，两年前楚湛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吧？”
两年了，卫凯终于开了这个口。
他想了一宿之后，觉得自己还是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当年的楚湛，有什么难言之隐……
卫凯冒出那么短暂瞬间的如果。
如果当年楚湛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那么……
那么……
而卫凯没有想到，在他还没有收到居山的回信的时候，就先从爱八卦的小助理那儿得到了一个消息。
这是在他们打算从杭州启程回北京的路上，在车上的时候，八卦小助理兴致勃勃的跟自己八卦的：“卫哥，你知道吗？楚湛有女朋友了哎！”
“什么？”卫凯睁大了眼睛，这句话，让他措手不及。
他赶忙问小助理：“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随行导演跟我说的，说楚湛回酒店之后就发烧了，打电话给导演组的时候，跟导演组几乎同时到的，是楚湛的助理，而医院问有没有家属陪同的时候，楚湛的助理就说自己是楚湛女友。导演组那边传出来的，可信度肯定高。之前就有传言说楚湛有女朋友了，我还一直以为是绯闻呢。如今看来，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