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卫凯愣了一瞬，发现了楚湛看向自己之后，就收回了目光。
卫凯冷冷淡淡，面上无波无澜。
而楚湛看到卫凯的反应，心里微微一滞。
只不过楚湛的神情很微妙，旁人很难看到他隐藏在有些过长的刘海之下的那双眼，渐渐的黯淡了下来。
但是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商陆却回头看了一眼楚湛，商陆看到了楚湛那近似失落的表情之后，就将目光转向了卫凯。
等商陆看到了卫凯特意回避的眼神之后，微微一挑眉毛，然后，他停了脚步，微微抻了抻脖子，附在楚湛的耳边，悄声对楚湛道：“等会儿，我给你俩创造个机会。”
楚湛听到这句话之后，微微一愣，商陆这猝不及防的一句创造机会，让他不得其解
直等到他看到了商陆用一副兴味的表情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卫凯的时候，这才了然。
商陆想着给自己和卫凯创造个机会。
而自己也确实有些事儿，想着问卫凯。
走在楚湛身旁的江林，看到了商陆和楚湛之间耳语，而且即便商陆的声音不大，他也仍是听清了商陆对楚湛说了什么。
等他也随着二人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卫凯的时候，那简直都恨得咬牙切齿。
“哎哟，卫凯那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面色蜡黄眼底发青的，就跟吸了毒一样。”江林这看见卫凯就来气，他一来气就想着嘴上找个痛快，这直接就来了一句嘲讽。
关键是他这声音还不小，不仅仅是楚湛和商陆这俩隔着他近的都听见了，旁边可还有不少别的演出嘉宾以及他们的经纪人助理什么的，也都听见了。
这句话即便就算是调侃的口吻来说，都是挺刺耳过分的。
况且江林那还不是什么调侃口吻。
楚湛听完这句话之后，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他居高临下一般的瞥了一眼江林，冷冷的开口：“你这么明白，难不成你吸过毒？”
那现在孤僻自闭的要命，就算跟他说话他也不搭理的楚湛，却在自己说起卫凯的时候，立马就反唇相讥。
江林被楚湛这十分突然的一句嘲讽说的都怔了一下，关键是楚湛这句话声音也不小，几乎是刚刚听到了自己说卫凯的人，也听到了楚湛说自己的话。
江林虽说是个烂到根底的人，但是面上仍旧是光鲜亮丽的，所以他被楚湛这么说，那也尴尬。
他这赶忙反驳：“我没吸过但我见过啊！”
楚湛冷冷的用鼻孔嗤了一声气，却连看都没有看他。
江林被楚湛轻视了，尤其是在这人多的地方，他觉得很没面子，他走哪儿不都是人群簇拥，大家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约个人也是，只要是喜欢男的的，哪个不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
偏偏这个楚湛，早就已经不火了，却还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
是自己不出名还是自己不好看？
江林很生气，他刚想着再说些什么。
还是商陆看见江林这想着找事儿的模样，拧起眉头，轻声呵了一句：“别说些有的没的。”
商陆他们边说边走，等商陆让江林闭上嘴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走到了居山和卫凯的身旁了。
商陆是直接领着人奔着居山去的。
他走到居山身边之后，笑着伸出手来，跟居山道：“你果然来了。”
这种场合下基本的面子居山还是会给商陆的，他这个人再怎么恨商陆，但是他分得清公私。
他能忍耐。
所以居山伸出手来，微微牵扯了一下嘴角，回了商陆一句：“如你所愿了。”
商陆微微一挑眉毛，含笑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楚湛，接着跟居山说了一句：“今天我把我们家楚湛也给带过来了，你说楚湛和卫凯这从以前关系不错，要不他们俩合作一首曲目吧？他们俩同台，这还有话题度。”
商陆这话说完之后，眼神也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卫凯。
卫凯自从商陆带着楚湛和江林过来之后，就低着个头，也不看他们，更别提搭理他们了。
不过在听到了商陆跟居山提议让楚湛跟他合作一首曲目的时候，卫凯的眉头还是微微皱了皱。
可居山听完商陆的话之后，却没有回答好或是不好。
而是直视着商陆，然后，缓缓的笑了：“这意思是加塞节目了？那你这关系通天啊。这么大哥音乐节，临时说加塞节目就能加塞节目，不愧是华禹天成，有钱有势。”
说到最后，居山的眼神微微透出了一丝冰冷的寒意，但是面上却仍旧是笑着的：“你说你们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要是想要搞垮我们的话，那岂不是动一动手指头，我们就灰飞烟灭了？”
居山这话说到最后，暗中埋着的，就是商陆这次要搞他们的事儿。
并且这商陆是真的喜欢看他的手下败将苟延残喘，或者是负隅顽抗的模样。
因此商陆提前把这事儿告诉了居山。
他放话下来，就要搞垮卫凯。
他想着看居山会怎么反击。
哪知居山倒是一步一步的走进了自己的套里。
哪怕最后他说了一句：“所以合作共赢啊。让他们俩合作一首？”居山居然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华禹天成这么看得起我们这个小公司，那真的是承蒙提携了。”
“客气。”商陆微微眯起眼，那面上虽笑，但是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的如窥视猎物的蛇一般。
还是卫凯得知自己要跟楚湛合作曲目的时候，那眉头登时就拧的死紧。
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我跟他好多年不见了，早已经没什么默契了。”
“没事儿啊，那你们出场顺序一前一后也行啊。最后有个互动就行。别忘了，你们当年可是全网第一大势的cp。即便两年没有交集，但那些粉丝们，可没有忘了你们。”
卫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