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馥郁的香气，这是特殊的香料吗？”
长乐公主把玩着手中的瓷瓶。
这东西怎么说呢，模样奇特，她从未见过。
苏离则耐心向长乐公主解释。
“此物叫香水，和香料差不多，是用花朵捣烂蒸馏，再加入些许酒制成的。”
“用这个小毛刷，掸到颈间，及袖口就好！”
为保存好香水，不让香气全部挥发。
苏离采用了类似于指甲油那种瓷瓶。
上面可以拧开的部门，做了个毛刷。
可以少量多次往衣物上掸香水。
省得用瓷瓶倒出来，容易倒多！
知道长乐公主喜欢香料。
这可是他特意准备的，用的鲜花是牡丹。
又掺了些其他的香料。
而长乐公主显然也喜欢这东西。
“这比随身携带香囊要好多了。”
“就像是……就像是身上自带的香气一样！”
“娘子喜欢就好。”
长乐公主细细摩挲着瓷瓶上镶嵌的金丝。
可见，苏离是真用心了，就连外表，都做得这么漂亮！
苏离为长乐公主往袖口上掸了些香水。
这样一来，她一举一动间，袖中暗香浮动，最是风雅不过。
“这一瓶香水不算多，等晚些我再给你做些其他香味的！”
“娘子最喜欢什么香？”
“檀香，或沉香，腊梅的香气也不错。”
“等腊梅开了，驸马再为我做这种香水吧！”
苏离微微颔首，与长乐对弈。
他可不想招惹长乐不快。
是以在棋局中，多次谦让长乐。
这样一来，整个棋局下着索然无味！
但，长乐公主秀色可餐。
苏离便是多看她几眼，也就不觉得无趣了。
到下午，秋季既停，苏离便想去酒楼看看！
他对长乐公主笑着说。
“昨夜里那个爱下棋的老人家，今日说不准还来找我下棋。”
“我便去瞧瞧，免得叫他好等！”
“驸马看样子是有了忘年交，这是好事啊。”
长乐公主想了想，她总也不好享受苏离送来的礼物。
干脆让人把她金库中珍藏的那套暖玉棋子，外加上黑金棋盘送给他。
苏离看着通体乌黑，棋线却是金色低调又奢华的棋盘，不禁诧异。
“这么好的东西，娘子当真送给我？”
“自然，驸马无须客气，拿着便是！”
长乐公主浅浅笑着，根本不似在跟他开玩笑。
苏离索性也不客套，收下，准备带去酒楼，跟臭棋篓子炫耀一番。
别说，在这样精致华贵的棋盘之上下棋，确实赏心悦目！
苏离把棋盘包起来抱在怀中，直奔百味楼去。
这两日，程处墨有事，也没跟着保护苏离。
苏离也不是很在意，自如地走在路上！
到百味楼后，苏离率先询问胡月。
“昨夜来跟我下棋的老人家今天来了吗？”
胡月直摇头。
“没有见到。”
苏离见那老人家，倒也算是言而有信。
可能是有事耽搁，要晚些来。
苏离把棋盘放在他休息的雅间，等候那‘臭棋篓子’到来。
爱下棋之人，也喜欢好的棋盘棋子。
就好比爱好书法之人，喜欢好笔跟好砚台是一样的道理。
臭棋篓子看到这棋盘，还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
今日虽说臭棋篓子没来，但程处墨的父亲又来蹭饭了。
苏离自然是好酒好菜相待。
“来来来，好兄弟，咱俩喝一个。”
程知节跟苏离上次喝高兴了。
这次来仍旧跟他称兄道弟的。
苏离笑了笑，冲程知节开口。
“程大人，你我年龄相差这么大，身份相差这么大，称兄道弟，是不是不太合适？”
“哎，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谁敢说不合适，我第一个不饶他。”
不知道程知节是为称兄道弟好蹭饭，还是怎么回事。
总之苏离就这么多了个好大哥！
程知节不爱下棋，喝多后喜欢舞刀弄枪。
眼下一壶酒下肚，程知节感觉自身浑身都是劲儿，宝刀不老！
“对了，我听程处墨说，你也有心习武是不是？”
“我也不白吃这酒菜，咱俩到后院儿去，我教你些拳脚功夫！”
酒楼后院有一小片空地，现如今是拴黑子小白的地方。
程知节拉着苏离出雅间门去，迎面碰上几个武将。
他们看到程知节，立刻严肃起来，像是学生见到了老师一样。
“程将军！”
“将军，您也在啊……”
程知节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拘谨。
“出门在外，不用这般拘谨，该吃吃该喝喝，在我兄弟的酒楼里，可别闹事啊！”
程知节嘱咐这些武将。
他深知这些人，有人酒品不好，喝醉后喜欢闹事。
是以他特意叮嘱。
武将们敬仰程知节的威名，自然是连连点头。
见程知节跟苏离称兄道弟，武将们也连着高看苏离一眼。
对他自然是恭敬不少。
两人到了后院，程知节要为苏离打一套拳法。
“看好了，这拳法我不外传！曾经我拿这拳，打死过一头大虫！”
大虫指的，自然是老虎。
不过程知节到底有没有打死过，那就不得而知了。
莫看程知节都是中年人，但他宝刀不老，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风。
尤其是那拳劲儿，都能打出声响来！
苏离在一边看的那叫一个眼热。
不敢想他要是学会这套拳法，该有多威风。
长乐是不是也会用这种崇拜的模样看着他？
“大哥，教教我，这套拳法也太厉害了！”
程知节不禁仰天大笑。
“那是自然，这拳法，我教你可以！”
“不过你可不能拿去打裴衍那小子！”
“特别是不能让他知道我传你武功。”
“你也知道，裴家无论是裴行之，还是裴衍那小子，都能在陛下跟前参我一本！”
“要是说我与你勾结……”
程知节笑意讳莫如深，他这是怕李乾明猜忌他，是以要避嫌！
苏离低头沉思，有了武力，至少他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长乐。
仅仅只是不能在裴衍跟前展示，又有何妨。
“好，至少我习得这套拳法，能确保自己的性命安全。”
“好，孺子可教也，那我便教你。”
“待你学会，带一套护腕，便能一拳敌刀剑！”
程知节确定他没看错人，苏离想要习武。
不仅是为了跟裴衍争抢长乐公主。
更多的，是要保护自身，保护别人！